她輕輕推開門,看到琳兒和琥珀正在梳洗,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愧疚。

吳韻沁深吸一口氣,微笑著走近她們,輕聲說道:“琳兒,琥珀,你們願意加入晶安宗嗎?”

琳兒和琥珀對視一眼,眼中閃過驚喜。

“您同意了?”琳兒有些不可思議。

“您放心,我們一定不讓您吃虧,我們的贖身錢確實不少,但我們這些年積攢了些,剩下的......我們可以做工來換,保證......”

吳韻沁擺了擺手,連忙解釋道:“我知道你們擔心贖身的費用,放心,晶安宗現在還有些錢財,贖你們出來不是大問題。”

“但你們一定要潛心修煉,晶安宗能否復興,也全仰仗二位了!”

二女對視一眼,紛紛向吳韻沁跪拜。

“弟子江琳兒、琥珀,參見宗主、叩謝宗主大恩!”

經過詢問,吳韻沁也進一步瞭解了二人的身世。

琳兒本是商賈之家的女兒,父親雖然算不上大富,但起碼一家生活殷實,而且小有錢財,在當地算得上是比較有名的。

只可惜一場饑荒,災民暴亂,她們家的商鋪被洗劫一空,家中錢財、餘糧也都被搶走,連她的母親也在那場暴亂中被殺死。

她父親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自戕身亡,琳兒為了活命,只能委身賣給青樓做花魁。

琥珀也無比悽慘,從小就被青樓收養,不知父母,從小學習如何取悅男人,後來到了年紀,老鴇見她姿色上佳捧做花魁。

時至今日,琥珀都沒有一個作為人的覺悟。

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作為一個自由人是什麼樣的感受。

吳韻沁心生同情,也慶幸自已的決定。

既然決定要收下二人,吳韻沁當即帶著她們去燈花街,將自已的賣身契拿了回來。

現在,二人正式成為自由身。

對於吳韻沁的所作所為,二人感激涕零,更是對齊溫給她們指了條明路感恩戴德。

“好啊好啊,這樣以後即便不去燈花街,也有人能給我唱曲了。”齊溫笑眯眯的。

二人臉色一紅,“齊公子想聽?我們現在就可以獻唱。”

“別理他,一個酒鬼而已。”吳韻沁撇嘴,給二人安排了住處,讓二人去休息。

等吳韻沁安排完,齊溫便立馬拉著吳韻沁前往晶安宗的地下密室。

臨離開前,齊溫還囑咐老蟾蜍護法,不能有外人打擾。

“咱們去幹嘛?”吳韻沁疑惑。

“凝氣啊,不然幹嘛。”齊溫自顧自的飲酒。

“為什麼要在這裡凝氣?”

“凝氣過程很長,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完成的。”

“在此期間不能被打擾,一點風吹草動就有可能導致凝氣的過程不順利,你又是服用龍紋草進行凝氣,過程想必會困難重重。”

說著,齊溫停下腳步看向吳韻沁。

“你確定你準備好了?”

“我得警告你,凝氣的過程中失敗了無非是重頭再來一次,但若是出現什麼意外,輕則終身殘疾,重則,可就是身死道消了。”

吳韻沁點頭,“這十八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等著這一天。”

進入密室,齊溫很快規整出了一塊足以修煉的空間,並從玉佩中取出龍紋草。

“準備好了就吃下。”齊溫遞給了吳韻沁。

吳韻沁毫不猶豫就吃了下去。

很快,吳韻沁就感覺到了身上的燥熱,似有一股熱浪在她體內遊走。

“盤腿坐下,雙手放于丹田化圓,感受周圍的天地之氣。”齊溫提醒。

吳韻沁照做,很快,周圍的天地之氣便開始朝著吳韻沁手心匯聚。

“感覺手心的天地之氣足夠多了就引入丹田,這時候你會感覺到全身筋脈都在被什麼東西衝撞,忍住。”

吳韻沁長舒一口氣,開始將天地之氣吸收入體內。

果然如齊溫所說,很快,吳韻沁就感覺到了全身筋脈的異樣感。

不過她也謹遵齊溫的囑咐,強忍住了身體的不適。

齊溫仔細觀察吳韻沁,確保其中不會有什麼差錯。

天地之氣遊走全身,熟悉新的宿主後便會退下浮躁,真正成為可以為人所用的靈氣,這個過程雖然痛苦、枯燥,但不可或缺。

很快,吳韻沁丹田中就匯聚了大量靈氣。

“嘗試控制丹田內的靈氣,將它盡力壓縮,能壓縮的多緊實就多緊實。”

“之後的凝氣步驟,就是往復這個過程,直到靈氣改變你的丹田,丹田內也能充滿靈氣,你就正式成為一名修士了。”

“這個時候,丹田內能儲存多少靈氣,就直接代表著你未來能走多遠,所以壓縮的過程你一定要確保不遺餘力,否則可沒有補救的機會。”

很快,吳韻沁丹田內形成了一粒微小如塵埃般的靈氣。

“不錯。”齊溫欣慰的點頭。

“繼續吧,看看你極限在哪裡。”

吳韻沁的凝氣逐漸平穩後,齊溫終於有時間找一找那太古金鑰了。

不過蒐羅了半天,齊溫都沒有找到。

“媽的,吳老頭這傢伙究竟給藏哪了?”齊溫忍不住爆粗口。

不過雖然沒找到太古金鑰,齊溫卻找到了幾壇多年前自已藏的酒。

“這個吳老頭,這麼多年居然都沒動。”齊溫戲謔,開啟封頭喝了起來。

多年老酒,辛辣的刺激令齊溫渾身一震。

“還得是這個味道啊!”齊溫臉上頓時有了紅暈。

就在這時,老蟾蜍那邊傳音過來。

“齊小子,外面有人叩門,修為不低,有固神境的水平,你要不上來看看?”

“固神境的人來敲門?”齊溫皺眉,隨即明白了什麼。

“我來了。”

開啟門,門外之人不出齊溫的意外,果然是圖瀾宗的那位宗主——杜冉悠。

不過此時的杜冉悠包裹嚴實,不看正臉看不出是誰,送來的馬車也沒用圖瀾宗的馬車,顯然是為了隱藏身份。

“齊先生。”

杜冉悠見到是齊溫開門,立馬賠笑。

齊溫擋在門口,似笑非笑。

“杜宗主日理萬機,怎麼有空到我這小宗門坐坐了?”

“齊先生說笑了。”杜冉悠失笑。

“外人不知道,杜某人還能不知道嘛,您是當世頭籌強者,連我家老祖都對您讚賞有加,有您在,什麼宗門能是小宗門。”

“在下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賠罪的,那日鬧成那般,全因杜某束下無方,還請齊先生多多海涵,有得罪之處也請您大人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