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冉悠大驚,“這麼強?那不應該早就登上天梯去了上界?”

“據傳是他身邊人使壞,致使他從天梯墜落,但具體是否我就不得而知了。”老祖嘆息。

“本以為這樣的人我這輩子都遇不著了,沒想到此人居然與吳季空還有曾關係,真是冤家路窄啊。”

“那老祖,咱們如何自處?”杜冉悠問道。

齊溫明著表示要袒護晶安宗,並說明了自已與吳季空的好友關係。

如此一來,之前針對晶安宗最狠的他們,豈不就成了最先被針對的目標。

“你且放心,齊溫不會為了舊事來針對我們的。”老祖安慰。

“此人才華橫溢絕非池中物,心高氣傲,不會為了我們凡俗的這些斤兩浪費心神,願意出手袒護晶安宗多半還是看在吳季空的面子上。”

“反正你只用記住,此人不能得罪,他的恐怖不是你我能夠衡量的,就算從天體墜落,多半受了很重的傷,不比巔峰,也不是我等能夠招惹的。”

“以後此人只要在城中,能交善就交善,若不能交善也別做敵人,放下之前的恩怨糾葛,咱們圖瀾宗便能免於一場浩劫,興許還能從中得利。”

“得利?”杜冉悠疑惑。

“我剛才跟那人說過,我們只管自已不針對晶安宗,可管不著其他道統。”

老祖的話令杜冉悠恍然大悟,“您是想要利用此人去削減其他道統?”

“其中細則還是得你好好籌算一下。”老祖不置可否。

“那些老狐狸都精得很,你不好好安排,恐怕他們不會上當。”

“這個老祖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一個超級強者給自已當代打,這種好事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有的,只要處理得當,這個橫在脖子中魚刺,也可以是貫穿那些人的利器!

“記住了,別去得罪他,做事也小心些,別留下話柄。”

“您放心,弟子心中有分寸!”

第二日,整個錦舒城都震動了。

名盛秧國內外的名門圖瀾宗,竟然在一夜之間被人打破城門,連殺數位高手!

而且就是這麼一個人,至今都沒有傳出是什麼人,而且對對方所做之事的處理態度也異常怪異,幾乎整個宗門都選擇閉口不談。

皇室、其他大道統紛紛來人詢問情況,而圖瀾宗上下都選擇了沉默,像是在忌憚做這件事的人,亦或者,是刻意迴避這件事情的出現。

圖瀾宗的詭異態度,也令不少人困惑。

“這群傢伙究竟在幹嘛?”

“這個襲擊圖瀾宗的傢伙究竟是什麼身份,能讓圖瀾宗如此忌憚,難不成是哪位無上強者出山,令圖瀾宗老祖都忌憚?”

“不可能啊,圖瀾宗老祖那可是五年前登天梯的強者,雖未登上天梯前往上界,但也確立了他當世無敵的地位,讓他忌憚的人,早就去上界了吧?”

“怪哉怪哉,這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嗐,別想這麼多,興許就是已經擊殺此人,但此人身份太過曖昧不便外露而已。”

“哎,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圖瀾宗老祖出了什麼變故......”

外面風聲鵲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端坐在晶安宗大院中,抱著之前繳獲的煉丹爐仔細觀察。

老蟾蜍從界石中跑出一縷神識,看著齊溫古怪模樣發起了牢騷。

“我怎麼感覺你昨天回來一趟整個人都傻了,盯著這丹爐看一天了。”

“你懂什麼。”齊溫撇嘴,抱著酒罈喝了口酒才解答。

“這個丹爐與我之前所用有所不同,我告訴你,越是頂尖的煉丹師,對丹爐的要求可是很高的,有時候丹爐下面墊塊小石子煉出的丹藥品質上都會有所差別。”

老蟾蜍自然不信齊溫,撇嘴。

“誒,那小丫頭怎麼樣了,昨天受了那麼重的傷,不會死裡面了吧?”

“好著呢。”齊溫自顧自地琢磨著手中的丹爐。

“傷口已經完全止住了,剛才我餵了藥丹,加上我昨天喂的草藥,傷勢已經完全好了,現在應該是在睡覺吧。”

聽到吳韻沁沒事,老蟾蜍也沒再多問。

“好了,研究的差不多了,煉個丹藥試試!”齊溫躍躍欲試。

來錦舒城這麼多天了,齊溫也好久沒有煉丹了,著實手癢難耐啊!

“你行不行啊?”老蟾蜍則有所防範。

齊溫懶得搭理老蟾蜍,直接生火燒爐。

一旁的老蟾蜍見狀,趕忙又跑回了界石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股濃郁的藥香逐漸瀰漫開來。

“成了!”齊溫面帶喜色。

但下一刻,一聲巨響傳來,丹爐內傳出一聲悶響,動靜之大丹爐上也出現了裂痕。

“不會吧?”齊溫苦笑。

“咳咳咳……”

開啟丹爐,其中滾滾濃煙嗆得齊溫不住地咳嗽。

再看丹爐內,除了炭火外什麼都沒有,更別說什麼丹藥和藥草了。

“失敗了?不會啊!”齊溫苦著臉。

“讓你嘚瑟!”老蟾蜍的笑聲從界石中傳了出來。

“我就說你小子技藝不精,誒,你餵給小丫頭的丹藥不會也是你自已煉的吧,趕緊去看看吧,別沒把小丫頭救下來,反而還被你毒死了。”

“閉上你的蛤蟆嘴!”齊溫滿頭黑線。

“我煉丹失敗全是你造成的,若非你干擾,我豈能失敗?”

“人不行別怪路不平啊。”老蟾蜍也不服的撇嘴。

“老子剛才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你自已炸爐別往我身上攬啊。”

齊溫剛想再埋怨兩句,吳韻沁房間的門開啟了。

“呦,小丫頭這就醒了,我以為那個失血量按你們人類的肉體程度,起碼要好幾天才能醒呢。”老蟾蜍似笑非笑。

“哎齊小子,起碼證明了你小子還有成功的時候嘛。”

齊溫卻沒有說話,因為她感覺到了吳韻沁的不對勁。

吳韻沁此時整張臉都紅彤彤的,眼神飄忽手腳不自然,看起來像是喝了假酒一樣,看齊溫的眼神也不太對勁......

“大孫女,你怎麼樣,好點沒?”齊溫試探性的問道。

吳韻沁什麼話都沒說,看著齊溫的眼神卻越來越......怪異。

“夫君。”吳韻沁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笑容......

“夫君!?”齊溫和老蟾蜍同時發出質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