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柔來不及深思雲王為什麼要對付她,只見那張鼎一邊解褲子一邊否認:“雲王怎會耍這種低劣手段,說來也是奇怪,有人刻意引了下官過來跟下官說公主中毒了,下官本來也是疑心重重,不曾想這殿外竟無人把守,進來發現果然如那人所說公主中了這罕見情毒,下官如今也是一心要為公主解毒,公主放心,下官常年就連花叢,定能將公主伺候得舒舒服服。”

李元柔被他噁心的險些吐出來,眼下情況危急,她卻別無他法,只能再次拖延時間。

她開口問道:“是誰給本公主下的毒,是誰引你到的此處。”

張鼎兩眼放光看著她:“公主就莫要再套下官的話了,咱們抓緊時間,及時行樂。”

李元柔緊了緊手裡的簪子,她怒罵張鼎是個瘋子,她開始呼救。

張鼎卻一臉輕鬆,得意地說道:“公主別叫了,這裡不會有別人來,省點力氣好好享受吧。”

眼見他衣物褪去只剩一條底褲便上來拉扯李元柔。

李元柔拿著簪子刺去,因著體力消失大半,簪子輕易就被他一把打掉了。

張鼎一把扯開她的衣襟,李元柔的外袍散開,動作再大一點就要春光乍洩。

李元柔心生絕望,看著眼前放大的一張豬臉,她險些驚叫起來。

她強穩著心神,感覺自已今天可能就要折在這裡了。

當下忽然十分後悔之前幾次臨陣脫逃沒讓蕭洛白吃到肉,今日竟然要便宜別人。

李元柔想著不然就自殺吧,但是自殺不是她風格啊。

她正想著,張鼎已經將她扣在自已胸前。

李元柔臉色大變。

正在此危急之際,門被人一腳踹開。

李元柔循聲望去,來人不是蕭洛白,是李彥辰。

李彥辰本來心裡鬱結,喝了幾杯酒以後也不得開解,離了宮宴走了半晌還是心中苦悶。

他想去找李元柔再問個清楚,卻發現李元柔不見了,他幾經尋找才尋到了這裡,卻在門外聽到了李元柔的呼救聲。

此刻他望著眼前一幕也是大驚失色,當即一腳將張鼎踹開。

張鼎撞到了桌角疼得呲牙咧嘴連連後退。

張鼎駭然地盯著來人,不敢置信都這個關頭了竟然還有變故發生。

李彥辰一腳踢到張鼎頭上,張鼎當即昏死了過去。

他上前扶住李元柔,面帶急色:“你怎麼樣,還能走嗎,我帶你去找御醫。”

李元柔搖搖頭,還未張口就聽李彥辰心急地說道:“那好,我去叫御醫,你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他說完就跑了出去,李元柔都來不及阻止他。

李元柔無語地望著李彥辰消失的方向,這人真是個中二少年,他一走了之,自已現在這個樣子萬一再來了壞人怎麼辦,萬一那張鼎醒了怎麼辦。

她轉頭看向地上的張鼎,目眥欲裂。

她此時渾身發熱,雙目赤紅,藥效已經發作的厲害。

過了片刻,蕭洛白和大丫跑了進來。

蕭洛白神色慌張上前扶起李元柔,又看了看地上生死不明的張鼎,眸中蓄起駭人的殺氣,轉瞬間又壓了下去。

他將李元柔靠在自已身上,將她的衣襟和外袍攏好,雙手捧起她的臉,眼裡都是後怕:“沒事吧,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大丫被眼前場景驚得無以復加,顫抖著聲音問:“公主,您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

李元柔看到蕭洛白彷彿就找到了主心骨,彷彿受了氣的孩子見到了來撐腰的大人一般,她眼眶一酸,淚奪眶而出。

她委屈地道:“你怎麼才來。”

蕭洛白拍著她的背,溫聲安撫:“嚇壞了吧,沒事了沒事了,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

大丫也在不斷自責:“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走的。”

蕭洛白將人摟在懷裡不斷安撫,餘光又瞥了旁邊倒地昏迷的張鼎一眼,上次長公主生辰宴那日這個張大人就賊眉鼠眼的偷瞄柔兒,沒想到此人竟如此大膽。

他眸中暗潮湧動,臉色越發冰冷,令人如墜冰窟,內心已經給張鼎羅列了一百種死法。

李元柔也看過去,溼潤的杏眸散發出濃濃恨意,咬牙切齒地說著:“這個淫賊,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蕭洛白將她按在自已懷裡:“不能在宮裡動手,我們先離開這裡,事後我以會跟他算賬。”

蕭洛白將李元柔打橫抱起往外走,將地上擋路的張鼎一腳踢翻滾了幾滾,剛還說著不能在宮裡動手,這一腳下去十有八九人就斷氣了。

臨走前大丫還不忘撿起地上的簪子,她說道:“奴婢去找御醫。”

李元柔叫住她:“別去,我不想讓人看見我這副醜態,回家,我們回家。”

蕭洛白擰著眉沉默了一瞬,眸子裡似有掙扎。

李元柔用盡全身力氣又說了一遍:“蕭洛白,快點,回府。”

李元柔聲音都是虛浮的,蕭洛白又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李元柔已經開始無法自控地哼哼唧唧起來。

蕭洛白眸色一暗,當即抱著她疾步往外走去,大丫在後面要拼命跑著才能追上他。

宮門外駕車等候的青風幾人見狀都俱是一驚,蕭洛白抱著懷中之人上車便厲聲吩咐了一句:“快,回府。”

青風等人也看出事態嚴重,不敢耽擱急忙駕車回府,馬車跑的飛快。

馬車上,李元柔面色緋紅,藥效開始侵襲她的四肢百骸,她只覺全身如萬蟻啃噬,難受得緊。

她扯開衣襟,蕭洛白忙給她合上,他眉頭緊鎖關切地問著:“怎麼樣,柔兒,還撐得住嗎。”

李元柔眼神開始迷離,抓住他為自已整理衣襟的手,抬頭看過去,蕭洛白生得如此好看,劍眉星目,五官輪廓深邃立體,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如蝴蝶振翅。

蕭洛白的聲音帶著急切:“柔兒,能聽到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