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棉下樓後,看到齊安琛在客廳裡吃早餐,沒有齊浩淵的身影。

“棉棉,趕緊坐下吃早飯。一會我送你去公司。”

“嗯,你看到浩淵了嗎?”

“沒有,別管他。你先吃吧。”

齊安琛看到了她還有些紅腫的眼睛,知道她昨晚肯定是哭了很久。

在心裡嘆了口氣,有些埋怨齊浩淵不懂事。

秦棉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棉棉,你吃的太少了。不趕時間,多吃點啊。”

“我沒胃口,不吃了。”

“鍋裡有燉好的銀耳紅棗羹,我裝點在保溫盒裡帶去公司,餓的時候拿出來吃。”

齊安琛不等她拒絕,已經起身進了廚房。

秦棉的目光時不時看向樓梯口,期盼能看到齊浩淵的身影。

“棉棉,走吧。”

“哦,好。”

他們剛離開,齊浩淵就走下了樓梯,看到了他們一起離開的背影。

他早餐都沒吃,開車在路上狂飆。他也沒去公司,約上朋友天天買醉。

齊安琛知道他沒去公司後,開始每天叮囑秦棉按時吃飯。

三個人住在同一屋簷下,又在同一家公司,齊安琛和秦棉每天同進同出,只有齊浩淵像幽靈一樣神出鬼沒。

秦棉空閒下來就會給他打電話,基本都是無人接聽狀態。偶爾接通,齊浩淵只說一句“在忙”,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秦棉也給他發過資訊,他從沒回復過。

一個月後的專案彙報會上,齊浩淵出現了。

秦棉時不時看向他,齊浩淵假裝沒看到,眼神躲閃。

會議結束後,秦棉追出去攔住齊浩淵。

“浩、齊總,我有事跟你說。”

“有什麼事?”

“我們去辦公室裡聊。”

秦棉拽著他的手不放,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能當眾甩臉,只能被她拉著去了辦公室。

剛關上門,秦棉就摟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胸前。

“浩淵,最近都沒看到你,你在忙什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浩淵,我們是夫妻,有事可以一起解決。”

“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你到底怎麼了?”

齊浩淵的心有一瞬間軟了下來,懷裡的人是他心心念念想娶的女孩。

可她心裡另有他人,就算嫁給自已,也仍舊跟那人牽扯不清,那人還偏偏是自已小叔。

他想問她,為什麼要答應嫁給自已?她到底有沒有喜歡過自已?

可他沒有勇氣,就像一直以來,都沒有勇氣向她表白一樣。

當初能和她領證,也是在父母的鼓勵下才開的口。母親看出來自已喜歡她,說會幫自已。

在母親的安排下,在秦棉畢業典禮那天,如願和她領了結婚證。

猛地想起,她在領完結婚證後突然暈厥,出院後那脫口而出的話。

現在想來,她喊的就是“安琛”。

她一開始不讓自已碰,也不願意辦婚禮和公開兩人結婚的訊息,是因為嫁給自已、本就讓她心不甘情不願吧。

現在,小叔回來了,她就迫不及待的投入了他的懷抱。

他們把自已當什麼?

“浩淵......”

扣扣扣,傳來了敲門聲,打斷了秦棉要說的話。

“棉棉、浩淵,你們在裡面嗎?我打包了飯菜,可以吃午飯了。”

齊浩淵一聽到齊安琛的聲音,怒火一下竄上心頭,他用力將秦棉推了出去。

“陪你吃飯的人來了,我不在這裡礙你們的眼。”

秦棉踉蹌著後退幾步,摔坐在地上。

齊浩淵回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想要攙扶她,伸到一半就縮了回去。

扭頭開啟門,瞪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齊安琛,大步走了。

他感覺自已像個逃兵,明明他和秦棉才是夫妻,可是,只要齊安琛一出現,他就像個第三者一樣插在他們中間。這種感覺,讓他落荒而逃。

齊安琛被他瞪的莫名其妙,他特地打了三人份的飯菜過來。

他還來不及多想,就聽到門內傳來了抽泣聲。

他趕緊走進去,就看到秦棉坐在地上。

“棉棉,你怎麼了?是不是他推的你?這臭小子,什麼臭毛病......”

“別哭了,我扶你起來,回頭幫你教訓他。”

“小、小叔,我沒事。你別找他。”

“你還幫他說話呢,我看他是越來越不知分寸了。你就是太慣著他了,從小他就喜歡欺負你。”

“哎喲......”

剛站起身的秦棉,才邁開腳,又跌了下去。

“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我的右腳,很痛。”

“你先坐著,我看看。”

齊安琛掀開她的褲腿,發現她腳踝有些紅腫,稍微觸碰一下,就痛的直抽氣。

“可能扭到了,也可能有骨裂,得馬上去醫院看看。”

齊安琛直接抱起秦棉就往外走。

這時是午休時間,很多人都看到了;沒多久,幾乎整個公司都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