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明帶著妻子陳若雪和兒子齊浩淵參加了秦棉的研究生畢業典禮。

齊浩淵送上一束鮮花,陳若雪笑著說她送的禮物要晚點再給秦棉。

他們像溫馨的一家人那般,在學校裡到處拍照留念。

由於秦棉是優秀畢業生,她和齊安明分別作為學生代表和家長代表上臺發表演講。

平靜溫馨的表面下,暗流湧動。

典禮結束後,一行四人去了早就預訂好的酒店慶祝。

秦棉剛坐下,就被陳若雪拉住了左手手腕。

她只感覺手腕一涼,低頭一看,多了一隻通體翠綠的鐲子。

在她愣神之下,陳若雪趕緊說道:“棉棉,阿姨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早就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了。這隻鐲子啊,是我們家的傳家寶,你戴上,我們就真正成了一家人。”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棉棉,聽叔叔的,你就收下。難道你嫌棄我們兩個老傢伙,不願意?”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就收下,這也是你的畢業禮物。”

“那好吧,謝謝叔叔阿姨。”

“收下鐲子,就可以改口嘍。”

“啊?”

“浩淵啊,別傻愣愣的坐著,還不快給棉棉倒飲料。”

“今天高興,雙喜臨門,我們都喝點紅酒。浩淵,給棉棉倒紅酒。”

“叔叔阿姨,還有什麼喜事?”

“當然是你和浩淵的喜事啦。”

“浩淵哥哥,你有什麼喜事要宣佈?”秦棉不明所以,扭頭看向齊浩淵。

“都說是你們的喜事了,傻丫頭。我這個鐲子啊,是浩淵奶奶給的,傳給兒媳婦的。現在你收下了,也就是同意和我們成為一家人。”

秦棉呆住了,她怎麼就莫名其妙成了齊家的兒媳婦。

她的腦海裡閃過一個人的身影和他冷俊的臉。

她想脫下那隻鐲子還給陳若雪,卻被她死死按住左手。

“棉棉,擇日不如撞日,吃完飯後我們就乘坐飛機回南城,然後你們就去領證。戶口本我都幫你們帶好了。”

齊浩淵拉住秦棉的右手,開心的說道:“棉棉,我們,我們回去領證。”

秦棉被他們母子倆一左一右拉住手,一時無法掙脫。

齊安明遞過去一份資料:“棉棉,這份資料你看一下,是生物製藥公司研究的重點,等你正式加入後,實驗室就交給你負責了,浩淵就負責對外聯絡。下午,你們領完證後,我就把你家的鑰匙交還給你,你父母留給你的物品,都在那裡。讓浩淵抽空陪你回去一趟。”

秦棉有些呆呆的看著他,她高考結束後,就提出想回家看看。可齊安明一直找各種理由,沒把鑰匙還給她。

當年,她同意去齊家,也是因為齊安明說會幫她保管好家裡的物品,她才把鑰匙交給他。

後來,她多次提出想要回家看看,齊安明一直找理由推諉。

她逃不開齊家的掌控,也有這一層原因在。

現在齊安明突然提出來,顯然是想用父母的遺物再次拿捏她。

她沒得選擇,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答應了下來。

“這是三喜臨門啊,棉棉剛畢業,就成家立業。大喜大喜,來,我們乾一杯。”

他們終於鬆開了手,秦棉喝了一口紅酒,只覺得嘴裡又苦又澀,這股苦澀的感覺很快蔓延開來。

為了不耽誤下午的領證,齊安明只讓他們喝了一口,就不再勸酒。

秦棉食不知味的吃完了這頓鴻門宴,她想以回宿舍收拾物品為由,拖延時間。可他們根本不給她機會,說已經安排助理去收拾了。

一行四人去了機場,回到南城後,又被他們帶上車送去了民政局,趕在最後半個小時,辦完了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