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門關上後,秦棉的眼淚立刻收住了。她拿起手機,撥打張科源的電話,約他明天見面。

“科源叔叔,我有一個大膽的計劃。”

“你說,我聽著。”

“你在KL集團有線人嗎?”

“有。”

“幫我聯絡一下,我要搭上KL集團的人。”

“你要做什麼?他們可都是毒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不同意,你沒經過訓練,過去就是送死。”

“齊安琛要跟KL集團的千金聯姻了。”

“你要破壞聯姻?因為齊安琛。”

“不是,他們聯姻是因為利益。什麼利益?不就是齊氏的生物製藥公司能夠研發出新型毒品。那玩意,我還能造出更純的來。我要斷了齊家的路,齊家沒有利用價值後,KL集團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這麼做,就是在踩法律的底限。”

“我知道,我很清楚。以你的身份,做事處處受限制,要拿到證據,幾乎沒有可能。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我這麼做,只為替父親正名。只有我到KL集團,才有可能找到證據。而且,是以我真實的身份進入KL集團。”

“這招確實是個辦法,但也很危險。”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會去做。你要是能幫我牽線,我還能早點進入KL集團。”

“你這丫頭,跟你父親一樣倔。”

“我比父親差遠了,我被齊家養育的這些年,為了生存、只知道順從,差點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如果不是叔叔你告訴我當年的事,我可能還會成為齊家制毒的幫兇。”

“好,我幫你。”

“叔叔,我知道這一去,九死一生。不管我能不能活著回來,我只求你,但凡能夠拿到證據,一定要替我父親伸冤,為他正名。”

“好,我答應你。你也要好好的回來。”

“嗯,如果我能回來,我要一個新的身份,重新開始。”

“好。”

“我走了,有事再聯絡。”

“好,我去安排一下,再聯絡你。”

秦棉回家,發現齊浩淵已經等在門口了。

“棉棉,你去哪了?我一直在等你。”

“哦,我覺得有點悶,出去隨便走走。”

“你考慮好了嗎?”

“你這兩天能陪我嗎?我想再考慮一天。”

“好。”

齊浩淵想到明天小叔就會訂婚,秦棉可能是在給他一個機會吧。

秦棉確實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暴擊他們的機會。

她已經挑撥了他們叔侄、母子的關係,還差一點火候,就能讓他們幹起來。

明天,就是很好的機會。

她對別人狠,對自已更狠。

這一天,齊浩淵陪著她買菜、做飯,晚上,秦棉還留他過夜,讓他睡在客房裡。

臨睡前,秦棉又主動親吻了他,和他來了一個法式熱吻。

第二天,用過早餐後,秦棉回房間換了一件蕾絲鏤空睡裙,她主動摟住齊浩淵的脖子跟他親吻。

“浩淵,可以關一下燈、拉上窗簾嗎?”

“好。”

秦棉不想讓他發現自已蒼白的臉色,齊浩淵只以為她是害羞。

秦棉勾著他做了幾次,她痛得渾身是汗,額前的碎髮全部被汗水浸溼。

“棉棉,你出了好多汗,我抱你去洗澡。”

“晚點去,我想躺一會。”

“好,依你。”

齊浩淵用手幫她擦拭了一下汗水。

沒多久,齊浩淵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腿上也被粘稠的液體包裹住。

“棉棉,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秦棉已經昏死過去。

“棉棉?”

齊浩淵伸手開啟燈,發現秦棉的臉蒼白的像白紙,他掀開被子,看到雪白的床單上,是大片的血跡。還有血,不斷的從秦棉的身下流出。

醫院,搶救室。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手術,秦棉被推了出來。

“病人家屬,孩子沒保住。病人大出血,好在保住了子宮。好好休養幾年,不會影響生育。下次得注意點,孕早期,房事不能過於激烈。”

齊浩淵呆呆的跟著護士去了病房,他滿身、滿手的血。

護士提醒他去換一下衣服、清洗一下,他也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