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淵把她帶去車後座,摟著她的肩膀,用腦袋蹭著她的頸窩:“棉棉,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不該那樣對你。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太晚了。”

“不晚,你跟我走。”

“我們已經離婚了!”

“不可能,我沒有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那我不知道,反正我已經拿到離婚證了。”

“誰給你的?是不是齊安琛?他不安好心,他就是想搶走你。我不認,我沒簽字,我要去告他辦假證。”

“浩淵,你清醒一點,就算沒有離婚證,我們早晚也會分開的。”

“不,我不要跟你分開。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

“你喜歡我?”

“是啊,我一直都喜歡你。不然,我怎麼會娶你呢。”

“我至今都沒搞明白,你如果喜歡我,又為什麼要那樣對我。我們婚後一個月,你就冷淡至極,愛搭不理。”

“棉棉,我……”

“你不是喜歡我,只是把我當成了所有物,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又不能讓別人覬覦的物品。”

“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我可以解釋的。我那時候不接你電話、不見你,是因為怕你跟我說要離開我。”

“你這是倒打一耙,我為什麼要離開你?”

“因為,那天我去拿了戒指,想給你一個驚喜。在公司樓下,看到你們抱在一起。還有,在你辦公室裡,他把你抱坐在腿上,你們好像在接吻。”

“浩淵,你二十八歲了吧?不是十八歲、八歲,你為什麼不能問問我?”

“我,我不敢。”

“那天,他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在公司樓下。他好歹是你小叔,我沒必要拒絕見面吧。我跟他說了,他以後,只能是我小叔。然後他說以長輩的身份抱一下,我想也好,就當是和過去道別。我以前確實對他動心過,可他消失了三年、我也嫁給你了,我怎麼可能跟他再有什麼?辦公室那次,我加班沒吃晚飯,低血糖趴在桌子上,他抱我過去,餵我吃了一顆糖,在那種情況下,我們能接吻?”

“棉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小心眼。我錯了,既然我們都想要好好過日子,那我們回到之前那樣。好嗎?”

“可真的太晚了啊。”

“不晚,我們去復婚。”

“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我們明天就去,不,現在就去。”

“我跟他上過床了。”

“戒指,對了,戒指還沒給你……”

“你別假裝沒聽到,我跟他上過床了,上床、做愛,懂不懂?”

“不,我都沒有碰過你。他怎麼可以……”

“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的,我一次次靠近你,可你都把我推開了。你還鬧緋聞,就是那次緋聞,讓我工作時出了意外,打翻了酒精燈、造成了火災,他是替我背鍋的。你把我推倒,我腳踝骨裂,你一次都沒有來醫院看過我。我被燒傷後,你就出現過一次。我多麼希望你可以陪我,可你沒有。一直都是他在照顧我。是你讓我對婚姻失去了信心,我才要離開你的。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那個你說要給我幸福溫暖的家,也變成了囚禁我的牢籠。一切都回不去了啊~”

秦棉開啟車門走了出去,看到齊安琛站在不遠處,不知道在那裡看了多久。

秦棉擦了一下眼淚,齊安琛走到她面前,撫摸了一下她的臉:“棉棉,他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我們回去吧。”

“好。”

轉身的時候,齊安琛往車裡瞟了一眼。齊浩淵還呆坐著,沒有回神。

齊安琛把秦棉送到樓上後,又返回樓下。

“浩淵,別再來找她了,她現在是你小嬸嬸。”

齊浩淵抬頭看向他,掉了一串眼淚下來。

“小叔,你為什麼要搶我老婆?她是我老婆。”

“早就不是了,你們已經離婚了。”

“是你,對不對,是你做的手腳,我根本就沒簽字。”

“你現在吵還有意義嗎?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也許,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我的孩子。”

“啊~你,你就是一個賊,王八蛋……”

齊浩淵揮拳砸了過去,齊安琛沒有躲避、也沒有還手。

“你打舒服了,就離開,別再來騷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