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s”酒吧裡,燈光昏暗,音樂動感,人群熙攘。
易時坐在角落的沙發上,一隻手握著手機,另一隻手則端起酒杯,輕輕搖晃著裡面的冰塊和金黃色的液體。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抿了一口加了冰的威士忌,感受著酒液滑過喉嚨帶來的刺激感。
他不禁想起了昨天接到的那個電話,那個男人的聲音一直在他腦海裡迴響,讓他感到煩躁不安。
“床伴?”,易時呢喃了一聲,再次仰頭喝了一口酒,也是,正常人怎麼可能第一次見面就要求接吻的?
在易時看來,他跟夏清俞兩個人都不是什麼正常人,哪個正常人在第二次見面時,就互鹿的?
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很少,或者,都是愛玩的人。
所以……?
易時給“床伴”一詞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只是,愛玩?但他自已好像在意的快要瘋掉了。
他開啟手機,看著已經新增成功的微信好友,卻發現對方的朋友圈空空如也,沒有任何個人資訊或動態。整個賬號看起來,像是個空號。
“也許他只是個普通的生意人吧……”易時自言自語道。但他心裡清楚,夏清俞,絕對只能是他的!
他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試圖用酒精來麻痺自已的思緒。然而,越是這樣,他的思維就越活躍,各種猜測和疑慮不斷湧現。
上次濺他水的那輛車易時已經查過了,卻是毫無收穫,就連車主資訊,也查不到。
他對夏清俞,依然,一無所知,只知道,他的尺寸,有些小。
這時,酒吧的音樂突然變得更加熱烈,人們的歡呼聲和笑聲充斥著整個空間。
易時抬起頭,看到舞臺上的歌手正在激情演唱,臺下的觀眾們紛紛跟著節奏搖擺起來。
他嘆了口氣,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然後放下杯子,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此刻,他只想暫時逃離這些紛擾,享受片刻的寧靜。
起身想要去洗把臉,然後去天台吹吹風,許是酒精有些上頭,所以急切的想要吹吹風,散散熱氣。
酒吧門口,一身正裝的夏清俞沒有穿外套,白色襯衫袖口被隨意地捲起,正大步流星地往酒吧裡面走去。許是剛結束通話電話,手機被他捏在手裡。
Vip吧檯處,一個紋著大花臂的男人坐在那裡,微微弓著腰展露出好看的背部線條。
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那裡,卻點了兩杯酒,顯然,是在等什麼人。
夏清俞的身上有一股獨特的香味,有時候隔著很遠,熟悉他的人都能夠第一時間就聞到。
夏清俞站在男人的身後,伸出手摸著男人的後脖頸,輕輕摩挲著,像是在發出什麼邀請。男人捏酒杯的手指緊了緊,沒動。
直到夏清俞的手越來越放肆,男人才一把拽過夏清俞,將他按在吧檯上,傾身壓了上去。
負責調酒的調酒師顯然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的,轉過身去,擦著手裡乾淨到發亮的玻璃杯。
易時回到座位上時,看著自已原本的位置被幾個俊男美女給坐了,他也沒有想要繼續坐過去的想法。
他現在頭有些暈,只想找個安靜一點的角落坐著醒醒酒。
看到比較空蕩的Vip吧檯,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今天的他因為要面試,穿的一身正裝,同樣的沒有穿外套,外套被他隨意地捏在手裡。
夏清俞的身影被壓著,看不清他的臉,易時顯然對於這種場面沒什麼興趣,也沒有打算過多的去關注。
看了一眼還在擦著玻璃杯的調酒師,易時叫了一聲,“喂,別擦了,來一杯甜一點的酒。”
易時說完就一屁股坐下了,雙手手肘立在吧檯上,正在揉著太陽穴,他其實不怎麼喜歡喝像威士忌的那種烈酒,只有在心煩的時候,才會選擇點上一杯,找點苦吃。
只是,他的聲音一出,一旁正親吻的正起勁的其中一人明顯一愣,身體陡然變得僵硬,火熱的吻突然變得索然無味。
“你怎麼了?”
察覺到他的變化,壓在夏清俞身上的男人抬起頭,看著身下身體僵硬的人,“是我的技巧退步了嗎?讓你不怎麼滿意?”
夏清俞沒有說話,趁機瞟了一眼一旁,好在易時根本沒興趣看他們,只是在一個勁地揉太陽穴,看起來,有些不舒服。
夏清俞突然就鬆了一口氣,推開男人,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起身,想要逃離。
只是,他剛走出去沒幾步,身後就響起了兩道不同的聲音。
“清俞,你去哪裡…?”
“夏清俞老師。”
易時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沒什麼情緒,但帶著濃濃的酒意,還有,裹挾著滔天的怒意與醋意,越是被他說的平靜,就越是嚇人。
聽到易時的話,男人明顯也是一愣,轉頭看著易時,挑了挑眉,“你是誰?”
易時聽到男人的話也不惱,“哐”的一下將手裡的酒杯擱置在吧檯上,站起身,朝著男人伸出手,十分有禮貌地道:“你好,我是夏清俞的床伴。”
“床伴?叫老師?”,男人明顯不信。
“實不相瞞,成為夏清俞老師的床伴之前,我還是個雛兒,所以叫他一句老師,好像也不過分。”
聽了易時的話,那個男人多半是信了,雖然今天的易時一身的正裝看起來要多A就有多A,單看年紀的話,他確實還小,所以他說的可能並不是胡謅的。
聽到兩個人的交談想要跑路的夏清俞已經沒了想要逃跑的想法,微微轉過身,看著身後的易時。
夏清俞忍了忍,易時剛剛明明就是在胡謅,他明明沒有跟他幹過那種事,卻被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一通,企圖誤導別人,關鍵,他還沒有解釋的機會。
掙扎了半晌,夏清俞直接略過男人,一把抓起易時的手就往外面走,“我們談談。”
男人看著兩人的背影,有些好玩的聳了聳肩,斜靠在吧檯上,衝正站的筆直的調酒師吹了一個口哨,道:“喂,有沒有興致啊?”
男人聞言,抬起修長白皙的手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明顯是婉拒了。
“切~”
男人毫不在意的切了一聲,做了一個十分玩味的表情,還在看門口的方向。“夏清俞啊,你還真是,處可最難搞了,你竟然還去招惹…”
he's酒吧外,易時緊盯著正拉著他走的夏清俞,瞥了一眼一旁有些黑的小道,直接握住他的手,反手拉住他,往那邊走。
夏清俞沒有料想到易時會突然有這個舉動,一時之間被牽著鼻子走了。
今天的易時力氣特別的大,夏清俞雖然被扯著摔在了牆上,雖然那點痛意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但他還是輕皺了一下眉。
易時單手撐在牆上,抬起一隻手,摩挲著夏清俞的唇。越來越用力,夏清俞微微偏過頭,搞不懂易時突然發什麼瘋。
看著夏清俞有些慍怒的表情,易時湊近了他的臉,一臉真摯的發問:“為什麼,在大庭廣眾之下,也可以親的那麼火熱?老師你很隨便嗎?”
“臭小子,注意你的言辭。”,夏清俞說著,想要將易時推開一些距離,他身上的酒味實在是太重了些。
可易時偏不,不但不遠離,還越挨越近,兩個人幾乎是緊貼在一起,易時將頭擱在夏清雨肩膀上,問:“星期四的時候,為什麼不來?”
“什麼?”,夏清俞有些懵,他這幾天忙的暈頭轉向的,完全忘了本週的星期四已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