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來,給我暖暖
我在諸天開盲盒,女俠你哭什麼 愛說話的菌子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金山金性永固,巍峨不見頂,暗藏金丹妙法,散發出澄澄金光;珍珠沙海則是聚散成沙,暗藏尸解之道,聚散無形,溫潤的乳白色光華流轉;藥田皆是黑土,其上面鬱鬱蔥蔥的生長著不少寶藥,無數仙葩閃耀寶光。
光是拿出一樣來,都足以讓這人世間不少修行勢力撕破臉,爭他個血流成河。
更何況是這三樣百多件!
魏武瞧這如來佛祖拿出來的大手筆,雖然感受到了這三樣東西皆是不凡之物,但這些東西對他沒有用——他在這個世界又沒有真正的勢力,惟一的徒弟孫悟空直接放養到小世界去幫自己改變命運線,賺取能量。
所以他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因此魏武面對這三類重寶表現的格外淡然,轉手接過後又隨意的放在一旁,看著如來佛祖問他道:
“未來佛祖的意思是,用這些東西買我徒弟的命?”
“不不不,”如來佛祖連連擺手說道:“貧僧對道兄的徒弟絕無半點迫害之心,但道兄有所不知,這石猴……”
“他是我徒弟,姓孫,名喚悟空。”魏武語氣強硬地強調道。
如來佛祖語氣一頓,旋即說道:“是貧僧失禮了,道兄高徒,天賦卓絕,實力非凡,但更為重要的是,他與我西方有緣!”
“不知最後這句何解?”魏武清楚,但裝作不知,偏要讓如來佛祖說個透。
但這東西涉及到未來運數,未來飄渺,運數無常,這兩樣本就沒有定性,有哪敢說得明白?
畢竟即便是如來佛祖也不敢打保票明天會發生什麼。
但如來佛祖依舊有話:“不知道兄覺得這四大部洲如何?”
“東勝神洲貴且清,北俱蘆洲荒且兇,南瞻部洲眾生芸芸,紛紛擾擾坎坷永不休,西賀牛洲……”魏武故意拉長了語調卻遲遲不說結果,靜等如來佛祖發問。
如來佛祖等了片刻不見魏武的評價,心中已經猜到不會是什麼好話,但他還是問道:“不知西賀牛洲道友如何做評?”
“人妖不分,是非顛倒!”
“看似是弱肉強食遵循天理,實則弱者受盡苦難,強者天生享受,肆意凌虐,貪生作惡。”
“靈山腳下,獅駝妖國,妖族畜人為生,動輒虐生,積攢的惡意何其之多?”
“偏偏諸佛羅漢高坐靈山之上,如來佛祖妄坐蓮臺,張口便是西賀牛洲不貪不殺,可憐那無盡白骨、無量冤魂聽到佛祖這話,到底是會笑還是哭?”
魏武絲毫沒有給如來佛祖留面子的意思,張口就來了一波極限輸出,叫那如來佛祖化作的金光都開始不斷的動搖,收縮、膨脹,像是一顆流星隕石砸進了水湖一樣。
如來佛祖氣得險些化作真相,要和魏武做過一場。
偏偏此時魏武說道:“依我看,如來佛祖高坐蓮臺,紅羊劫已經到達鼎盛之時,自當該走下坡路了。”
“道兄既然是未來佛祖,何不與我合作,一起想辦法打上靈山,將那如來佛祖扯下蓮臺,化未來為現在,化現在為過去,一切自是永珍更新,自有定數。”
好個菩提道人!
如來佛祖心頭震怒,萬萬沒有想到魏武鄙夷只是個開始,真正的目的角色要將他拉下位置!
此時的如來佛祖頗為慶幸彌勒只拿錢不辦事,若非如此,一旦讓彌勒和這位菩提道人接觸到,在這可以遮蔽天機的靈臺方寸山內密謀加害於他的事情,只怕他也是毫無察覺……
但這菩提道人若是對佛門,或者說對他的惡意這麼大,也未嘗不可以利用一二。
如來佛祖心思電轉,體外金光迅速穩定下來,依舊是笑臉相迎,笑口常開,“道兄所言甚是,想西賀牛洲當年也算是物產豐饒,百姓安居樂業的寶地,可如今就連靈山腳下都是妖邪橫行,妖魔肆意妄為,可見五濁惡世已至,當重新開立新天地!”
“只是話又說回來,如來佛祖到底是頂尖真修,不世大能,光憑道兄和我,只怕難以撼動如來佛祖穩固如靈山的根基。”
魏武若有所思地盯著眼前彌勒佛模樣的如來佛祖,道:“道友的意思是?”
“還請道兄的弟子孫悟空入劫,先練廣大神通,再行撼世之舉,顯滔天之功;走西行之路,護送取經人前往西賀牛洲求取真經,歷經種種磨難,得無垠之德。
立功,立德可做佛陀果位,如此方可立言,揭破如來佛祖的偽善面目,以此來激怒他。”
如來佛祖認真說道:“西行路上諸多妖怪皆是與如來佛祖有關係之人佈置的劫難,為的就是從孫悟空這裡分薄一份功德。
畢竟他的本體乃是昔日的補天神石,那些補天功德都潛藏在他的體內,藉助這些劫難不僅僅是在收束孫悟空的野性,也是在榨取他的補天功德。
到時候我們可以反過來利用他們試圖插手的貪婪打擊他們,逼迫他們不得不為我所用。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等到如來佛祖想要發難的時候,他所信賴仰仗的人都已經成了我們的人,將他掀下蓮臺,打為過去佛祖的機會也會來臨。”
“好算計,當真是好算計啊!”
魏武讚歎的不是如來佛祖嘴裡說的計劃,而是他以未來佛祖的身份說出這等計劃,以此來攪渾水,看似一切都是在針對他,實則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看似是和未來佛祖合作,一點點將現在佛祖拉下馬,實際上是現在佛祖假死遁身脫生,將一口巨大無比的黑鍋甩給了未來佛祖。
魏武敢斷言,現在的靈山絕對虧空到了連如來佛祖都無法承受的地步,以至於他不得不想辦法給自己重新披上一層皮。
所以到底要不要和如來佛祖合作?
魏武陷入了沉思。
但很快就得出結論——
幹!
只不過孫悟空要做的事和如來佛祖想做的事情只怕是大相徑庭了……
雙方迅速達成了一致,都覺得自己接下來可以施展計劃,一點點給自己攫取利益了。
於是乎,皆大歡喜。
……
……
魏武在這邊做好布之後,又回升回到了三界之中。
照例先去廣寒宮看嫦娥妙舞。
嫦娥單穿一襲流紗碎銀長裙,單薄透亮的長裙下的風景不比她的舞姿遜色多少,一舞一動,真叫魏武迷醉。
嫦娥歡喜地望著魏武,好一番絲竹歡樂後,她依偎在魏武的懷裡訴說著這些日子天庭的變化。
“那些飛仙一開始的時候還不太懂規矩,經常橫衝直撞,惹的不少仙家、星君不滿,但是因為飛仙殿的緣故,誰也拿捏不準你和王母娘娘的心思,因此對這些飛仙倒是多有忍讓。”
“但是眾仙家和星君後來發現每一天都有不少飛仙飛昇後,漸漸的也就回過味來,知道了這些飛仙只是用來補充天庭後備人員的‘耗材’,因此便不再讓著這些飛仙,反倒藉著手中的權力讓這些飛仙填補到了最危險的地方。”
“王母娘娘並沒有阻止這一做法,就好像是預設了他們那飛仙當做材料一樣。”
“但是在飛仙那邊王母娘娘又偷偷的派八仙女她們去安撫飛仙們的情緒,明裡暗裡說天庭的玉帝位置空懸,她一個王母獨木難支,早已經被架空了。”
“所以現在是王某出賣飛仙的利益換取眾仙家和星君的支援,然後又在飛仙那裡做好人,獲得飛仙們的支援?”魏武有點好笑。
“她這是在玩火啊!”
“確實是在玩火,但是王母娘娘的手段高明,”嫦娥也是深以為然的附和了一聲,然後趕緊解釋道:“眼下飛仙和眾仙家、星君之間的矛盾勢成水火,誰也不會服誰,其實私底下都是王母娘娘在挑撥離間,防止雙方打成一片、其樂融融。”
魏武嗤笑道:“就按現在這個架勢走下去,只怕天庭遲早物理意義上的打成一片!”
嫦娥有些好奇的問道:“若是天庭雙方打了起來,夫君覺得飛仙和仙家兩邊誰會贏?”
“自然是仙家門。”
魏武沒有絲毫猶豫就得出了結論。
嫦娥一臉懵,貼靠在魏武在胸膛處撒嬌,好奇的問道:“飛仙的數量眾多,並且還有源源不斷的飛仙們飛昇,眾仙家和星君久困在權力之上充當鹹魚,就像是一灘死水,如何能爭得過這些飛仙?”
“你只看到了表象,卻沒有看到更深層的一步,”魏武貼心的為嫦娥解釋道:
“飛仙看似佔據了數量優勢,每一日都有不少飛仙飛昇,但這些飛仙之間彼此並沒有任何的聯絡,說是一盤散沙都抬舉他們。”
“看起來數量越發龐大的飛仙衝擊了仙家和眾星君們的權勢地位,實則這群飛仙們自己本身也是矛盾重重,彼此之間絕不是合作關係,而是競爭關係。”
“他們的存在一方面能夠像是鯰魚一樣驅趕仙家和星君,讓他們能夠動起來,不再像以前一樣是一潭死水的樣子。
一方面是作為天庭再次偉大的耗材,只是可以利用的消耗品,能夠提供給他們的利益不多,但隨著飛仙數量的越來越多,新老飛仙之間的矛盾衝突也會越來越大。
相比於仙家和星君們的替代難度大到沒譜,新飛仙們替代老飛仙反而是一件相對容易的事情。”
“甚至於一些星君和仙家也會抓住這個機會扶植起聽話的飛仙當做班底,來和這些老派飛仙一起打擂臺。”
“到時候飛仙們的凝聚力便會一觸即散,將眼光聚焦在他們的內部矛盾上面,轉而忽略仙家和星君,甚至還有的飛仙會認為這些人才是‘明主’,主動的幫他們和老飛仙打起擂臺。”
“現在飛仙數量少,一個個都是精貴的寶貝,可等飛仙的數量上來後,天庭對飛仙的需求飽和,飛仙內部的矛盾會空前加大,甚至會出現‘費盡一切心機手段實力飛昇,最後卻只成為了天庭的一個小兵’這種可笑滑稽的畫面。”
嫦娥噗嗤一笑,若真是出現這種情況,那未免也太好笑了,“飛仙的數量未來真的會這麼多嗎?”
“只多不少。”魏武對自己佈置下的周天星辰大陣十分有信心,最多不過二十年的功夫,這些炙手可熱的飛仙都會遍地都是,到時候飛仙內部都要競爭上崗,讓那些仙家和星君的地位越發穩固。
魏武在嫦娥這裡待了兩三日的功夫後,便徑直去了瑤池。
瑤池裡。
王母身著金色華麗常服,半靠在雲榻上聽著八位仙女的彙報,眉宇間不由的露出幾分愁容。
她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只要掌握住飛仙的人心,未來的天庭必然是她的。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周天星斗大陣不停,飛仙的數量與日俱增,以至與她施恩的代價越來越大,既要考慮不讓老牌飛仙嫉妒,也不讓新的飛仙覺得受到輕視,這其中的度很難把握。
尤其是一些星君已經將目光放在了新飛仙的身上,並且開始無限制的哄抬價格後,王母已經有些遭不住了。
眼下的她能夠在雙方里面做好人,藉著雙方的矛盾漁翁得利,可等飛仙的人多了,以往她做的一切都會反過來化作刀子捅向她。
就像是雙方針尖對麥芒,突然中間多了個她,勢必會遭受雙方的同時攻訐,到時候反倒便宜了那個新任玉帝。
聯想到此處,王母娘娘不由的握拳錘在雲榻上,“你早就算好了這一切是不是?”
“娘?”八妹剛剛彙報完就聽見王母這麼說,正覺得一頭霧水之際,卻見王母並沒有看她。
視線隨著王母看過去的方向轉移,八妹忽然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青萍大天尊!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八妹正想問個究竟,卻聽王母娘娘說道:“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我還有事要和大天尊商量。”
八位仙女只能懷揣著心中的疑惑告退。
一同離開的還有瑤池內侍女。
很快,瑤池便空蕩蕩的只剩下魏武和王母。
魏武朝著自己腰下一指,笑道:“來,給我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