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次與暗影教的爭鬥,蘇璃月她們的大名也傳遍江湖。
特別是蘇璃月,小小年紀膽識不凡。那一身功夫早已名列江湖高手之中,特別是她的軟鞭和內力並用,江湖中人口口相傳,稱呼她為“靈鞭女俠”。
自然,早有探子把這些事傳回了凌雲峰。
楚凌峰聽後,一點也沒有驚異的感覺,好似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因為,他知道,蘇璃月天資不凡,這也是他為什麼收養她的原因,只因這裡面有一個為世人所不知的大秘密。
十五年前,有一對名動江湖的神奇雙侶。他們夫妻情深,武功非凡,行俠仗義,名動江湖。而且他們出身不凡,乃是當時江湖中人人稱羨的江南首富,蘇氏大戶。家產遍佈各地,可以說,除了當今皇上,就屬蘇氏大戶最富有。
傳聞蘇氏大戶,人人會經商,個個都習武。為人正義,濟弱鋤強,義薄雲天。
樹大招風,可是一夜之間,蘇氏大戶突然銷聲匿跡,包括所有的家當異主,還有所有的人員,都失蹤了。
那對武功高強的神奇雙侶也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們生死。就好比江湖上從來沒有這號人物出現一般,誰也不明白怎麼回事。
十五年過去了,還有一些江湖上的老一輩偶爾提及此事,不禁唏噓搖頭,不明白這段江湖秘聞的前因後果。。。。。。
楚凌峰正陷入回憶中,突然,門外響起護衛的聲音:“盟主,智森大師來了!”
楚凌峰連忙走出凌雲閣,撩開長袍,大踏步迎了上去。
話說這段時間,蘇璃月她們下山後。智森大師在凌雲峰調養身體,天天湯藥不斷,自我調息內力。早已恢復得差不多了,凌雲峰不愧為一個修習武藝的好地方。
智森大師發現自已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習,內力更勝從前。離開南少林寺太久,不太放心寺內事宜,也擔心智覺大師身體,遂萌生離開凌雲峰的想法,今天是來向楚凌峰辭行的。
晨曦的微光透過斑駁的樹葉,星星點點地灑落在凌雲峰的青石小徑上。智森大師一身僧袍,衣袂隨風輕輕飄舞,站在楚凌峰的住所前,他面容平靜祥和,目光中透著深深的感激,宛如一尊洞悉世事的古佛。
“楚施主,老衲今日便要拜別了。”智森大師雙手合十,微微欠身,莊重地說道。
護衛牽著他當初騎來的千里馬,緊隨其後。
楚凌峰趕忙上前一步,眼中滿是不捨:“大師,您這就要走了嗎?您的傷才剛剛痊癒,何不多留些時日?”
智森大師緩緩搖頭,目光中帶著暖意:“楚施主的好意,老衲心領了。這一個月來,承蒙施主精心照料,老衲方能恢復如初。這份恩情,老衲銘記於心。”
楚凌峰迴想起這一個月的點點滴滴,心中也滿是感慨:“大師客氣了,您是江湖中的高僧大德,凌峰能有機會照料您,也是一種福分。”
智森大師抬眼望向遠處那連綿起伏的山巒,山巒在晨霧的繚繞下若隱若現,仿若一幅天然的水墨畫卷。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淡然:“老衲在凌雲峰養傷這麼久,也叨擾了一段時日了,得回去處理寺中事物了。楚大俠義薄雲天,當之無愧為爾等武林之盟主!老衲在此有禮了”
說畢,深深鞠躬,施以一禮。“那些黑衣人,還望楚大俠幫忙調查清楚,拜託了!”
楚凌峰恭敬地說道:“大師的囑託,凌峰定當牢記。只希望大師此去,一路平安。”
智森大師緩緩從懷中取出一串佛珠,那佛珠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澤。他雙手將佛珠遞向楚凌峰:“這串佛珠伴老衲多年,今日贈予施主,願它能護佑施主平安喜樂。願它能保佑施主平安順遂。”
楚凌峰雙手接過佛珠,只覺入手溫潤:“大師,這……凌峰受之有愧。”
智森大師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有著洞悉一切的豁達:“施主不必推辭,全當是老衲的一點微薄心意。
說罷,智森大師再次雙手合十,向楚凌峰深深一拜。然後轉身,手執禪杖,翻身上馬,沿著青石小徑緩緩而下。馬蹄聲沉穩而堅定,每一步都彷彿帶著對這片土地和楚凌峰的感恩。
楚凌峰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智森大師的背影。他的目光中滿是惆悵,那背影越來越遠,逐漸融入那一片翠綠的山林之中,直至完全消失不見。山間的風輕輕拂過,吹起他的髮絲,吹拂著他的衣袍,他久久佇立在那兒,一語不發,好似有重重心事。一旁的護衛也不說話,靜靜地站在那兒。
良久,楚凌峰才緩緩收回望向智森大師離去方向的目光,像是從一場悠長的夢境中甦醒過來一般。他微微嘆了口氣,然後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朝著凌雲閣緩步而去。
回到凌雲閣後,楚凌峰並未直接入座,而是在閣中來回踱步,眉頭輕皺,似有萬千思緒在心中糾結纏繞。
沉思良久,他終於走到書桌前,緩緩坐下。他先是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紙筆片刻,彷彿在與它們進行一場無聲的交流,而後才緩緩提起筆來。毛筆在硯臺中輕輕蘸墨,隨著他手腕的轉動,墨汁在筆尖上凝聚,如同他此刻凝聚的思緒。
楚凌峰開始在紙上筆走龍蛇,修書一封。每一個字都彷彿承載著他的情感與思慮,從他的心間流淌到筆尖,再躍然於紙上。書信寫畢,他仔細地將信紙摺疊好,裝入信封之中。
接著,他走向窗邊,輕輕開啟窗戶。一隻白鴿早已在窗邊的鴿架上等候多時,楚凌峰輕輕撫摸著白鴿的羽毛,眼神中帶著一絲期許。
他將信封仔細地系在白鴿的腿上,然後雙手輕輕托起白鴿,朝著空中輕輕一送。白鴿撲扇著翅膀,發出幾聲清脆的咕咕聲,振翅高飛,很快便消失在凌雲峰的天際之外,只留下楚凌峰久久佇立在窗邊,目光隨著白鴿遠去的方向延伸,彷彿他的心也隨著白鴿一同被帶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