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尚未來得及言及其他,便被白富貴那一聲聲如杜鵑啼血般的哭聲驚得回過神來。
他們匆忙奔至葉黃素與白富貴身旁,
白菜菜的心依舊疼痛難耐,彷彿被千萬根針同時扎刺,
她甚至不敢直視白飯飯,她覺得這所有的一切皆因自已而起。
白富貴看著臉上充滿愧疚的女兒,他緩緩地放下葉黃素。
一把將白菜菜拉到他面前,隨後他抬起手輕柔地揉了揉白菜菜的頭。
宛如春風拂面般溫柔地說道:
“閨女啊!這一切都是爸爸造成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切莫自責,該愧疚贖罪的人是我。
爸給你講個故事吧!”
白富貴將他一生的經歷,如竹筒倒豆子般,毫無保留地說給了白菜菜聽。
更是將她媽媽對她們的無私付出和盤托出。
白菜菜一臉難以置信地望向不遠處那個形銷骨立、遍體鱗傷躺著的女人。
她艱難地站起身來,雙腿猶如被鉛塊重重壓住,每邁出一步都顯得如此艱難。
她朝著那具屍體緩緩走去。
當她望見女人時,整個人瞬間崩潰,
她如同被抽走了靈魂一般,直接撲倒在柳如眉身上,拼命地搖晃著柳如眉的身軀,
臉上的淚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流進了她聲嘶力竭的嘴中,也苦到了她的心底,疼到她的心坎上。
她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我不原諒你,我也不愛你,你給我活過來,活過來,我只要你活過來。
你活過來我就原諒你,你活過來我們就一起好好生活。
你活過來我就愛你,就原諒你。
媽!你活過來好不好,你看看我好不好,你看看我啊!”
白菜菜趴在柳如眉身體上痛哭流涕,哭聲迴盪在空氣中。
彷彿要把所有的悲傷和遺憾都傾訴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白菜菜終於慢慢鬆開了手,身體微微顫抖著。
她緩緩起身,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傷。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輕輕擦拭著柳如眉臉上的血跡,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無盡的溫柔。
她凝視著柳如眉的面龐,彷彿要把這一刻永遠銘刻在心底。
白菜菜的聲音帶著顫抖,充滿了痛苦與悔恨:
“媽,我知道您深深地愛著我,而我也同樣深愛著您。
原來,我小時候所經歷的一切並非夢境,而是真實存在過的美好回憶。
您真的非常好,非常好……
可是,我卻將您遺忘了這麼久。
如果還有下輩子,我依然希望能成為您的女兒,好好地陪伴您度過一生。”
白菜菜的哭泣聲漸漸變得斷斷續續,她努力止住淚水,擦乾了眼角的淚痕。
然後,她輕輕地親吻了柳如眉的額頭,這個簡單的舉動蘊含著她對母親深深的眷戀和不捨。
接著,白菜菜細心地為柳如眉換上了一套嶄新的衣服,
白飯飯也為葉父挑選並更換了一套整潔的衣物。
白富貴也拿著白飯飯找來的衣服,給葉黃素努力的換上。
他們的動作輕柔而細緻,彷彿在為親人做最後的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