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的白鬍子老者,聲音中充斥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力量,江川聽到後,感覺心中的波瀾更加強上幾分。

想蒙我?

江川有些不屑的撇撇嘴。

那柄平平無奇的破爛斧頭才是正確答案。

畢竟,老子在藍星東方大國的小學就學過了。

可問題是,老子是成年人啊!

成年人做個屁的選擇,我都想要啊!

純金斧頭,五百萬!又不是一點點錢!

那柄銀色斧頭一看就是法器,同樣價值不菲!

就這麼錯過,江川是絕對無法原諒自已的。

江川猶豫著,心裡盤算著,要怎麼算計一下這老頭。

”請問前輩,是不是我選哪一柄斧頭,那斧頭就歸我?即便是考完試,也不會收回去?“

藍袍的白鬍子老者一愣,眼中泛起狡黠的光,”終於又有傻瓜要上當了!“

他點了點頭,”是的,你選擇的那柄就歸你。“

此時,大河裡泛起奇特的氣息波動。

藍袍老者有些疑惑,我都出來了,怎麼還有波動?

第一個鑽出水面的,是江川的契約獸小石猴。

緊接著,又鑽出一個。

但這隻猴,江川不太認識,雖然臉型跟自已的契約獸很像。

它頭戴金箍,穿著一套不太合身的衣服,戴著的帽子中央,有一個”佛“字!

俄頃,大河的水面開始突兀分開,猶如被超越自然的偉力從中劈開一般。

奇特波動的源頭開始出現。

那也是一隻猴。

頭戴鳳翅紫金冠,身披鎖子黃金甲,足踏藕絲歩雲履,手中一根金色鐵棒,虛空踏在水面。

”那是什麼?“

看臺上,觀考的眾人盯著大螢幕,議論紛紛。

這種議論的洶湧,是前所未見的,哪怕是魏無極憑藉詭異的身法躲過靈魂拷問,也沒有如此的喧嚷。

漫不經心的江遠海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契約獸的未來法相嗎?“江遠海少見的正色問道。

”應該是。“沈千山推了推鼻樑的眼鏡,面色沉凝,”一考區的大河是高階法陣,能複製出不高於陣法本身的真身法相。“

”第一隻猴子看起來很普通,應該就是江川現在的契約獸。“

”第二隻穿僧衣的,看起來比第一隻的年齡要大,實力不明。“

”第三隻全套戰甲,威風凜凜,表情漠然,光是看睥睨眾生的這股子氣勢,也是三隻中最強的。這恐怕是那隻小猴子的高階戰鬥形態!“

江遠海收起了嘴角的玩味,目光微冷,

”這小子的契約獸,潛力還挺恐怖的。“

”希望他以後會是朋友。“

”否則,還是早點……“

沈千山發現一旁的沈湘雲正冷冷地盯著江遠海,那股有些冷冽的寒意,讓江遠海剩下的話也沒能說完。

沈千山有些訝異,這種表現的沈湘雲很少見。

看來,她似乎很重視這個叫江川的小子!

一考區的大河上。

藍袍的白鬍子老者有些慌亂。

那隻最後出現的契約獸法相氣息驚人,只怕已經到了大河能複製出的極限。

四階,白鬍子老者心中已下了判斷!

他很篤定。

他假設自已對上這隻戰鬥形態的契約獸法相。

沒有任何勝算。

不,別說對戰,就是在這股子盛氣凌人、睥睨眾生的漠然威勢之下,保持戰意都很艱難。

這種程度的實力氣息壓制,他只在校長身上看到過!

江川此刻也很懵逼。

不過想了一會,他似乎又有點明白了。

那三柄斧頭,表面看起來像是藍袍老者變化出來的。

實際上並不是。

它們是在那把破爛的鐵斧頭掉落進河水中之後才出現的。

會不會藍袍老者只是用某種能力撈了出來?

而這大河,是一種具有特殊能力的法陣!

所以,當猴子跳進去之後,也被複製成三份。

沒錯,就是這樣!

猴子本身對應那把卷刃生鏽的破爛鐵斧頭!

戴佛帽的猴子對應那把純金的最值錢的斧頭!

威風凜凜戰裝披掛的那隻大佬猴子對應那把銀色的最強法器!

沒毛病,邏輯很合理!

江川心頭一喜。

既然是複製的,那豈不是?

他心意一動,赫然發現,即便是變異一般氣息超然的大佬猴子,也在自已的契約指揮範圍之內。

臥槽!

這實力不明的恐怖存在,此刻居然成了他手裡的武器!

江川頓時有點飄了!

我特麼現在能單挑所有考生,說不定加上他們的家長也行!

那還等什麼?

”喂!“

藍袍的白鬍子老者一驚,那隻威風凜凜的大佬猴子居然開口了,

”那三把斧頭,我都要了!“

”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沒,沒有意見。“

白鬍子老者身體忍不住一顫。

廢話,這種實力壓制,能有個屁的意見!

大佬猴子一指江川,

”東西都給他!“

藍袍的老者二話不說,乖乖照做,動作極其的利索。

”現在,他可以走了嗎?“

大佬猴子的目光冷漠,盯著藍袍的白鬍子老者。

”喔,哦,當然……可以……“

獨木橋憑空出現,江川把斧頭收入儲物戒指,飛奔著離開。

天賦【口吐人言】!

當江川收回契約獸後,大河上,三隻猴子也隨之消失。

藍袍的白鬍子老者身體微微顫了顫,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系統檢測到宿主不走尋常路透過第一關,仗勢壓服考官,以弱勝強,不屈及不羈的意志+400!】

大廳裡,超大螢幕對面的環形看臺上,忽然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寂靜!

有那麼十幾秒鐘,無人言語,只聽得見呼吸的聲音!

從來沒有人見過,第一區的考試,竟然還能這麼透過!

京兆學府的特招,考題年年不同,但許多年來,透過的方式都是事前約定好的規則。

從未發生過什麼意外。

今年倒好,第一場就出了兩個完全脫離規則的異類。

就好比一場現場出成績的筆試。

第一個,愣是讓監考老師發不了試卷,不得不直接打分透過;

第二個更離譜,直接拿著手槍頂著考官的腦袋,拿走了全部答案,然後問自已能不能過!

誰能想到,武警出身的考官會被過了嚴格安檢的考生拿槍頂著腦袋?

一位身材健碩的考生家長回過神來,低聲跟身邊的人耳語了幾句。

他身邊那位看起來似乎是司機或者下屬模樣的西裝男子恭敬地點了點頭,從座位上站起身,離開了觀眾席。

另一邊,短髮平頭的中年人,鬍子有些拉碴,他饒有興致地盯著螢幕中的江川看了很久,有些意味深長的笑了。

“湘雲,找機會,讓這個江川加入我們沈家吧?”

沈千山聲音不大,平靜,但自有一股子不容反駁的威嚴,“如果他承諾,就給他一筆錢,四年的學費和修煉支出,我們來出。“

”畢業後,集團中層以下的職位,隨便他挑!”

江遠海忽然嗤笑一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