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噩耗
草率御獸指南:我即是齊天大聖? 草塘小鯉魚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可我怎麼平日完全沒有察覺?
這五大三粗的體格,平日的上課訓練,沒發現有任何的徵兆啊。
江川來不及多想,快步竄了過去。
\"大樊,大樊,你還好嗎?\"
江川用力搖著樊槐的肩膀,生怕他昏過去。
\"你怎麼了?心臟不舒服嗎?藥帶了嗎?要不要給你叫救護車?\"
樊槐蜷縮的身體緩了緩,他抬起頭,臉上的表情皺在了一起,那模樣像是快要哭出來。
他一見是江川,嚎叫得更厲害了,胸口更加起伏不定。
江川被唬得心下一驚。
樊槐頓了頓,努力拍了拍胸口,才說出話來,
\"我……我壓了一萬塊。\"
江川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贏錢了,至於激動成這樣?\"
\"你小子就這點出息啊!老規矩,見者有份,你請吃飯啊……\"
樊槐的臉色皺得更厲害了,就差要涕淚橫流,
\"嗚哇……我壓的是吳大少贏。\"
“……”
\"咳……咳,\"
江川差點被自已的口水嗆到。
\"嗚哇,誰讓川子你一開始就比人家低兩級。”
“我心想著你再厲害,也不能追人三級吧,最多能打個平手……\"
江川眯了眯眼睛,想起某人在副本開始時硬生生擠出人群,想起那憨厚的臉上狡黠的笑。
\"我去押五千塊,買你贏……\"
\"大樊,\"
江川一拍樊槐的肩膀,站起身來,
\"你該……啊!\"
樊槐用力抹了一把臉,使勁搓了搓,
\"啥也不說了,我去打工……還債了!“
“我還借了人三千塊……\"
樊槐離開後。
\"丁零零……叮鈴鈴……\"
江川的手機一陣響鈴。
他掏出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莫不是詐騙電話?
便隨手就給掛了。
\"叮鈴鈴……\"
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陌生號碼。
江川接通了,一般打好幾遍的,肯定是真有事。
\"喂,哪位?\"
\"你是江川嗎?\"
\"我是,您哪位?\"
\"這裡是雨花區巡捕房,你認識徐虹嗎?\"
\"徐媽?當然認識,她怎麼了?\"
\"徐虹出車禍了,現在正送陽城第二醫院急診區搶救,你趕緊過來吧……\"
\"轟\"一聲,江川的腦袋炸了。
\"徐媽,徐媽出車禍了?\"
江川的手一鬆,手機差點掉地上。
他腳步有些踉蹌,險些站立不穩。
\"出口,出口在哪?\"
江川的腦袋有點眩暈,他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思緒彷彿遊蕩在身體外面。
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博物館的出口衝過去,幾次險些摔跤。
\"計程車,計程車……\"
街邊,江川焦急地揮手攔著計程車,精神渙散。
\"徐媽,徐媽你可不能有事啊……\"
興許是今天的人多,興許是這個點來這的計程車少,過了半晌,也沒有一輛空車。
\"走,上我車。\"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江川身邊。
司機從車窗伸出頭,一副黑色墨鏡,小西裝襯衣,是個女人。
江川覺得有些熟悉。
是之前那個笑得很甜的招考幹事,京兆學府的,對,叫沈湘雲。
\"別磨嘰,快上車,你這會打不著車的。\"
沈湘雲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開後車門。
江川有些猶豫。
“趕緊的,這裡是主幹道,不準停車,要是被拍了,罰款你交!”
江川一拉車門,坐上了後座。
\"陽城第二醫院是吧?我送你去。\"
江川恍惚中覺得驚訝,她怎麼知道自已要去哪?
\"你們鄭校長也接到電話了,放寬心,你媽媽會沒事的。\"
\"你是家裡唯一的男人,這種時候,你可不能先慌了。\"
\"振作些!\"
沈湘雲勸慰著江川,腳下的油門卻絲毫沒有放鬆。
黑色轎車一溜煙的往前跑著,各種花式超車,速度極快,彷彿一條在主幹道力爭上游的黑魚。
\"謝謝,麻煩你了。\"
江川無力地吐出幾個字,在後座努力坐好,保持身體穩定。
十五分鐘後,陽城第二醫院,急診大廳。
\"徐媽,徐媽……\"
江川在大廳一邊跑一邊喊著,引來一陣側目。
\"你走路不看路嗎?長點心成嗎?\"
江川慌亂中撞到了一位路人,被對方一陣呵斥。
他擺著手,連連道歉。
\"你別一頓瞎跑,去接診臺。\"
沈湘雲小跑著跟上江川,出聲提醒道。
\"對,接診臺,接診臺。\"
江川複述著。
\"麻煩問一下,徐媽在哪?\"
接診臺坐著的,是一位頭戴白帽的護士。
她眉頭微皺,\"什麼徐媽,叫什麼名字?\"
\"徐虹,雙人徐,彩虹的虹,不好意思啊……\"
江川連連抱歉。
護士低頭翻查著接診記錄,不一會兒,抬起頭,臉色漠然,聲音幾乎不帶什麼情緒,
\"沒有查到這個人的接診記錄,你確定救護車送到這了嗎?\"
\"確定,巡捕房的電話告訴我就是送到這的,說是出了車禍。\"
護士眉頭蹙了蹙,跟身邊的人低聲交談著什麼。
\"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在雨花區車禍的女死者?她送來之後沒有生命體徵,所以並沒有搶救,遺體已經被雨花區巡捕房和法醫帶走了。\"
“女死者?遺體?”
晴天霹靂。
\"不可能,徐媽不可能就這麼死了。\"
江川感覺自已的心突然被尖刀紮了進去,痛得幾乎失聲。
徐媽,那個幾年不買衣服,卻惦記著給他攢學費的女人;
那個早上堅持起床做早飯,臨走還逼他喝溫牛奶的女人;
那個會在他犯錯時,叉著腰痛罵,拿雞毛撣子威脅,卻無數次又原諒的女人;
就這樣離我而去了嗎?
江川覺得自已忽然被抽乾了靈魂。
然而,極致的痛苦之下,他反而腦袋有些清醒了。
他忽然察覺到了這件事情中透露出的詭異。
徐媽被撞這件事就很蹊蹺。
別人不知道,但江川清楚,徐媽其實也是一位職業者。
雖然她可能等級不高。
江川清晰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他吃飯不小心把盤子從桌邊推了下去,但盤子卻沒有掉到地上砸碎。
在他四五米開外的徐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在桌邊,伸手抓住了掉落的盤子。
\"徐媽當初那個反應速度,絕不是普通的家庭婦女能做到的,應該是斥候或者刺客類敏捷度很高的職業。\"
這種例子不止一回,在江川的印象中,還有不少次。
\"以徐媽的反應速度,別說馬路上過往的車流,就算是高速上疾馳的車,她應該也能在關鍵時刻躲開。\"
“何況徐媽的生活軌跡固定,就那幾條上班和買菜的路,車速能有多快?”
\"就算大意了,也最多受點輕傷。怎麼可能人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