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此時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那幅【我最愛的女兒】,他們都想從畫中看出到底隱藏了兇手怎樣的資訊。

可是仔細觀察了半天,都沒發現畫中有什麼提示的資訊...

看到眾人依然一副費解的樣子,杜擇璽開口解釋起來:“羽先生!上次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你曾經說過吧...?”

“蒲紫櫻小姐畫裡的背景是南十字星...!”

羽文軒愣了一下後揚起下巴:“是啊...我的確有說過這句話...那又怎麼樣呢?”

杜擇璽沒回答他,而是轉頭問向旁邊的田正豪:“田先生...麻煩你以天文學者的身份回答我...”

“這幅畫裡面畫的是否是南十字星…?”

田正豪摩挲著下巴仔細觀察起畫中的星空...

幾分鐘之後,田正豪斬釘截鐵的確認道:“這幅畫裡的的確是南十字星!”

這時張興國警官不解地問:“這南十字星是有什麼問題嗎?”

杜擇璽輕輕聳了一下肩然後閉上雙眼:“南十字星是隻在赤道附近和南半球才看得到的星座。”

“而在國內要想看到的話只能去到臺灣省的龍磐公園...!”

“可是蒲永福先生已經好幾年都不曾離開過銀河谷別墅了…!”

“況且根據宮管家所說...不管是飛機還是輪渡這類交通工具蒲永福先生都非常討厭...”

“那麼問題就來了...為什麼蒲永福先生能在這幅畫裡面,將南十字星畫得如此逼真呢?”

這時宮鴻羲打斷杜擇璽:“不過,杜擇璽先生...這幅畫是主人想象長大後的小姐所畫的。”

“也許他是按照南十字星的照片當做背景而畫的…!”

杜擇璽深深看了宮鴻羲一眼後緩緩問道:“真的是那樣嗎…?”

“為了作畫而大費周章的建造池子、瀑布、花園的畫家...”

“在畫自已心愛女兒的畫像時,有可能會用照片來做背景嗎?”

聽完杜擇璽的分析,田正豪點了點頭附和道:“被你這麼說的話,確實是...”

這時蒲紫櫻也關切地問:“杜擇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杜擇璽雙手插兜默默走到畫邊輕輕撫摸了一下:“這幅畫是蒲永福先生以外的某個人在可以看到南十字星的地方所畫的...!”

“什麼?”眾人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杜擇璽繼續向眾人解釋:“我昨晚拜託一位長輩幫忙去某個地方核實了一些事情...”

王洛熙疑惑地問道:“某個地方?是哪裡啊?”

杜擇璽閉上眼緩緩說道:“在國內唯一能看到南十字星的地方...也就是我剛才提到的...臺灣省屏東縣恆春鎮的龍磐公園!”

杜擇璽猛然睜開眼睛,雙目放著光芒:“據調查...1年前有一位來歷不明的男子在恆春鎮公立醫院住院。”

“那名男子當時失去了記憶。病情嚴重到讓他無法理解語言,他幾乎都不能說話了…”

“而那名男子在去年5月的時候,畫了一幅畫...”

在杜擇璽停頓的時候,陳超驚恐地問:“難道說...?”

杜擇璽點了點頭用力指向牆上的畫:“沒錯!當時那名男子所畫的正是這幅【我最愛的女兒】!”

聽完杜擇璽的話羽文軒震驚地往前走了一步:“你的意思是...難道說...?”

杜擇璽輕輕點了下頭:“是的!這幅畫並不是蒲永福畫的!而是那位來歷不明的先生在恆春鎮所畫!”

“已經和醫院的工作人員確認過...他們可以證明這幅畫的確是那位先生畫的!”

羽文軒將手從胸前用力甩向身旁:“不可能!你是想說這幅畫是贗品嗎?不管是從色調還是筆觸來看...這都是蒲永福的真跡啊…!”

“就算那名男子畫技再怎麼出眾也不可能模仿得如此之像!”

看著氣急敗壞的羽文軒,杜擇璽朝他微微一笑:“不!那名男子並沒有模仿蒲永福的畫風。”

“確切的說,蒲永福目前為止所有的畫作都是出自那名男子之手!”

“也就是說...他是蒲永福的【影子畫家】!”

“什麼?”眾人都呆立在原地,蒲永福的畫作竟然都是找槍手代筆的?他們一時都難以接受。

杜擇璽緩步走到大廳中央:“5年前的時候蒲永福先生就已經江郎才盡了...”

“於是便想到利用有才能卻籍籍無名的畫家來作自已的替身。”

“按照郎先生的說法...有才能卻不善交際的人是無法在畫壇立足的...”

這時郎星緯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是這樣啊...我就說吧!蒲永福那傢伙根本畫不出來這種級別的畫作!”

杜擇璽看了一眼已經有點瘋癲的郎星緯後繼續說道:“蒲永福將影子畫家的畫當成自已的畫作公諸於世。”

“那些畫受到了業內很高的評價,也賣出了天價!”

“念及於此,蒲永福便想出了一個計策...”

“他用天價賣畫得到的錢在5年多前買下了這裡的別墅。”

“為了不讓那位無名畫家知道實情,於是將他監禁了起來,只為讓他畫出更多的畫作。”

此時的羽文軒也沒了剛才的自信,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的...的確到蒲永福不再作畫的1年前為止,他都不讓任何人接近他的畫室...”

陳超一臉恍然:“原來如此!怪不得5年前我來拜訪的時候,這裡又是高牆又是鐵絲網的...”

“原來這麼做是為了不讓那位畫家逃走啊…?”

杜擇璽輕輕頷首:“是的!在這5年中所發表的畫,主題都出自這座別墅裡的景物。”

“但是蒲永福將這名為自已帶來巨大財富的畫家,在1年前弄成廢人之後,才釋放了他...”

“我想他大概是發現了蒲永福的詭計,所以才被封口了!”

這時張興國警官問道:“所以蒲永福便將成為廢人的無名畫家送到了臺灣省的恆春鎮...?”

杜擇璽對著張興國點了點頭:“恆春鎮公立醫院的資料顯示...替那位畫家辦理入住的人是...李海桃醫生!”

在場之人心中都是一陣駭然...王洛熙更是捂著嘴問道:“這麼說來...李海桃也是共犯了嗎?”

此時的郎星緯一臉陰沉地笑道:“嘿嘿!沒有利用價值就直接送到醫院去...這像極了他的為人!”

王勇大叔皺眉沉思了片刻後問道:“擇璽...你說真兇在這裡面...那就是說在場的眾人中就有那位影子畫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