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葉落知,寧靜生和豬寶一家人在客廳喝茶消食,豬寶的姐姐打了影片電話過來。

豬寶把影片投到了電視上,她們一家人就看著電視和她的姐姐聊了起來。

寧靜生跟豬寶的姐姐也是相熟,跟著打了招呼,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影片掛著,各聊各的,一片鬧哄哄的好不熱鬧。

聊了大半個小時,豬寶的爸爸說春晚時間到了,不聊了,便掛了影片電話。

其他拜年的親戚也陸續上門拜訪,恭賀豬寶一家人喬遷。

豬寶趁機拉著寧靜生和葉落知出了門,省得三個人去應付親戚們的詢問,省得去解釋她們之間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小區出口出來不遠處就有一條江,是這座城市的飲用水來源。

她們沿著江邊慢慢的走著,因為是新年,路上來來往往散步的人不少,江面上一片燈火通明,路燈上掛著的燈籠在風中搖曳,伴著風起舞,格外的熱鬧。

入夜的山裡,氣溫更低,江邊風大,把寧靜生凍得鼻子通紅,她扯了扯自已大衣上連著的那個從來不戴的帽子,把自已的頭蓋住。

豬寶在這裡長大,習慣了這溫度,而葉落知的老家是北方,下雪比這還冷,她也是抗凍。

“你為什麼大半夜的要拉著我來這裡吹風?”寧靜生被凍得難受,腰都直不起來,佝僂著背,話說出口都帶著顫意。

“哦,走一會嘛,這是我長大地方欸。你難得來一趟總要看看是吧。而且一會就去買菸花。我們來放煙花。”

豬寶只覺得江風涼爽,吹著十分舒服,完全不管矯情的寧靜生的死活。

葉落知察覺到寧靜生說話中都帶著顫意,便伸手牽住了寧靜生,將她的手放入了自已的大衣口袋裡暖著。

在豬寶面前,寧靜生雖然有點害羞,卻也沒拒絕,畢竟冷是真的冷,暖也是真的暖。

冷意透過鼻腔進入肺腑,五臟六腑都是冰涼的。

“冷~”寧靜生嘴上朝著豬寶控訴,卻看向了葉落知。

她們三個人並排著走,豬寶並沒有發現這個小細節,依舊自顧自的唸叨著,“小時候,我們能來一趟鎮裡已經很開心了。這麼多年,除了這條江,其他地方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寧靜生,我跟你說,你老了就在我家對面買個房吧,閨蜜住對面,一起養老,多好。”

豬寶滿心期待的期待回應,側過頭看向寧靜生的時候,入眼便是寧靜生整個人偎依在葉落知的懷裡,滿眼怨恨的看著自已…

“不是,寧靜生,你們兩個小情侶考慮一下我男朋友沒在身邊的感受吧。就一直讓我看你們秀恩愛?”

“冷啊!要不然你把你的外套給我?我才能在這裡聽你的碎碎念,不然回去被窩裡躺著,暖暖的不是更好?”寧靜生說著,又往葉落知的懷裡縮了縮。

葉落知緊緊攬著寧靜生就差把她圈在自已的大衣裡面了,對上豬寶埋怨的眼神,保持著得體的笑意。

她是感謝朱珠的,如果不是她這突發奇想的騷操作,在大冬天把人拉到江邊吹冷風,寧靜生也不可能主動靠近她。

感謝歸感謝,要是把寧靜生凍壞了也不行,“朱珠,不然回去吧。確實有點冷。阿寧挨不了凍,大過年的凍壞了就不好了。”

“就是就是!你都不心疼我的!”有了葉落知給的底氣,寧靜生抬起頭梗著脖子兇巴巴的吼著,換做平時她可不敢。

“寧靜生,你膽肥了是吧?居然吼我,就你的葉總心疼你是吧,等你的葉總走了,我看你還敢不敢?”

豬寶伸手就想去拍寧靜生的頭,寧靜生下意識的縮著頭往葉落知懷裡躲。

葉落知一手護著寧靜生的頭,一手擋住了豬寶的手,口中還很禮貌的說了一句,“抱歉。”

豬寶瞬間石化在了原地,受到了一萬點打擊。不帶這麼虐人的吧!

她就不應該帶這兩個小情侶出來。

僵持了2秒,豬寶收回了手,氣惱反笑,“走吧,買菸花去。”

離開了江邊,風沒那麼大,也沒那麼冷了,寧靜生從葉落知的懷裡退了出來。

懷裡突然空了,葉落知雙肩耷拉了下來,喉嚨裡咕噥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卡在喉嚨裡的那句,“還冷嗎?”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只是她還是牽住了寧靜生欲要收回的手,略帶強硬的握緊了些,不肯放手。

“不冷了。”寧靜生看著在耍脾氣的葉落知,有點幼稚。得不到想要的,就耍小脾氣。

“牽著。”短短兩個字,溫和且佔有慾十足。

她的好脾氣只對寧靜生沒錯,但不代表她沒有脾氣。她始終是寧靜生眼中那個變態暴戾的老闆。

“牽著就牽著,兇什麼兇。”

葉落知一臉不可思議,我這怎麼就兇了?

“不是冷嗎?走快點啊!放煙花就不冷了!”豬寶已經快她們兩步跑到了賣煙花的小賣鋪了,站在門口朝著她們揮手。

葉落知牽著寧靜生,看著豬寶揮手的樣子,產生了一種一家三口的錯覺。豬寶就像她們的小女兒般……

這樣想,確實有點對不起她。只是,畫面感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