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寧錦有些不好意思,“金礦我們華家沒有,不過酬勞我們會付。金銀珠寶公子要什麼,送給你便是。”

“那就說好了,你付。”

“嗯。”

代斯對上她的眼睛,別過頭,“那我開始催動蠱王了,你,忍著點。”

華寧錦臉上也有些不自然,“好。”

代斯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金色的大瓶子,開啟了,一個大號蠱蟲伸頭冒了出來。

夏凝感覺有些噁心,這種軟軟的蟲子她最怕了,所以堅決不接觸蠱蟲。

華寧錦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盯著“蠱王”。

蠱王被放到了床上,聞到了味道,往她的身上爬。

華寧錦又感受到熟悉的感覺,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已發出聲音。

渾身酥癢難忍,她握緊了拳頭。

這麼多日都忍下來了,不能在最後一刻掉鏈子,她要報仇!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給她下的蠱!

她的臉上紅彤彤一片,額頭冒著汗,嘴唇都被她咬破。

代斯卻開始正視眼前的這位,沒想到她這麼能忍,心裡不覺多了幾分佩服。

他用床單給她擦了擦汗。

問夏凝要了手帕,塞到了她的嘴邊。

華寧錦實在難受,一口咬了下去。

代斯痛得難受,她怎麼連他的手指一塊咬,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女人都那麼能忍,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華寧錦已經迷糊了,不知道咬到了什麼,狠狠用力,低吟聲也冒出了幾聲。

代斯別過了頭,臉色也微紅。

過了一會兒,夏凝才看到一個小小的蠱蟲咬破了她的胳膊,從裡面鑽了出來。

“蠱王”已經等待多時,一口吞了下去。

她驚喜地喊了一聲,“成功了。”

華寧錦已經沒力氣了,她閉上了眼睛躺著大口大口呼吸。

代斯已經抽出了他的手指,上面已經有血淋淋的牙齦。

他看著床上的“蠱王”吞了以後,開始沉睡,然後死亡。

他把“蠱王”的屍體又塞回了瓶子裡,“小夥計,你的使命結束了。”

夏凝有些不解,“為什麼不趁它出來的時候捏死它,這樣不就不用浪費蠱王了?”

“這種蠱蟲很狡猾,沒有蠱王的引誘不會出來。如果它探出頭的時候,沒有立即殺掉,它會立即返回,釋放毒素。”

夏凝懂了,不好冒險。

華寧錦感覺渾身都輕飄飄地,終於不用再受這種折磨了,彆扭地說道:“謝謝你們。”

又看到代斯的手指,想到剛剛的場景,臉色有些不自然,“對不起。”

“沒事,別忘了酬勞。”

“不會忘的。”

等她好了,就通知爹爹。

“你好好休養,暫時不要出去。最近很亂,幕後之人還沒抓到,你小心。”

“嗯,我欠你一個人情。”

按理說這種時刻不應該救她的,萬一洩露出去,幕後之人可能會有所顧忌。

可能再不救她,她會死去。

如果林家和華家同時要反,也會很麻煩。

“代斯,這蠱蟲借了,幕後之人能察覺到嗎?”

一般蠱蟲都有子母蠱,子蠱一死,對方的母蠱就會出現異樣。

“不會。”

“這個蠱蟲非常狠毒,在母蠱產下它的時刻,它就趁母蠱虛弱的時候,把它當作養料了。”

“……”

“沒想到那位居然還會南疆“禁蠱”,實力真的不容小覷,我得儘快培養出新的蠱王。”

“……”

夏凝和代斯回來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裴淵。

裴淵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敵人可能比他們想象的還強大。

夏凝撫過他的眉頭,眼睛溫柔地望著他。

裴淵握過她的手,“阿凝,我不怕。只擔心保護不了你。”

“我不會有事。”

代斯受不了他們膩膩歪歪,“那我先回去了,我得這件事跟他們說一下。”

夏凝臉色凝重,“她已經出了南疆,還用南疆蠱毒害人,就是南疆的叛徒。我們南疆有權把她抓捕。

代斯,你把這一切跟容宴說完。你們守在林家老宅附近,別讓她逃了。

我擔心朝廷的那些人很可能已經被他們發現,很快就會被反殺。”

代斯點點頭,“能使用這種惡毒的蠱蟲,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要為他的蠱王報仇!

“我們要做兩手準備,宮裡宮外的都不能讓他們逃了。”

“嗯。”

裴淵有些感慨,“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居然能聯手。”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你如果辜負了聖女,我們三個,拼了命也不會讓你好過。”

“你們不會有這個機會。”

代斯從密道走了。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裴淵站起來抱緊了她,“阿凝,我好想你。”

夏凝回抱著他,“我也是。”

記憶完整以後,更是想他了。

裴淵身體有些火熱,沙啞道:“阿凝,我想……”

夏凝嬌嗔瞪他一眼,“你想被發現啊。”

“我們可以去密道里,那裡有床,不會被發現。”

“你不會趁我不在,密道里藏嬌吧。”

“那更要證明一下我了。”

“可是,密道,都有很多人知道了。萬一他們有事返回……”

裴淵已經開啟了密道,外面有人守著他也不怕。

拉著夏凝的手,邊走邊說:“這裡是單向的,別人進不了。”

然後拉她走向了另外一邊。

裴淵點上了蠟燭。

夏凝發現這裡居然跟玉池宮的寢室裝扮一樣。

裴淵關上了石門,就橫著起夏凝,“我太想了,想你想得要瘋了……”

兩人的思念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只能用身體。

兩個人都訴說著對對方的渴望,直到精疲力盡。

簡單擦拭了身體,兩人就回到了上面。

天已經亮了,兩人躺在床上補眠,互相摟著對方,很是滿足。

一直睡到中午,白瑕又冒冒失失喊道,“娘娘,皇后又來了!”

夏凝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該來的還得來。

裴淵今天故意沒去上朝,各宮已經收到訊息,皇后坐不住了。

她迫不及待想看看裴淵到底醒沒醒。

裴淵拿著夏凝的手把玩,“辛苦你了,阿凝。”

為了我們,為了佑佑,這條路必須得走。

有了記憶以後,她明顯更加自信了,她微微一笑,“我去會會她,今日她來以後後面應該不會再來了。”

下一次來的,可能就是文武百官或者大軍壓境了。

裴淵點頭,“這幾日不出意外他們就會行動,務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