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從被裴淵拉過去吻了之後,就呆住了。

腦海裡就在不斷地想:他到底是想親我還是想吃我的口脂,就因為我說了他嘴巴白,就偷吃我口脂?演戲演的也太敬業了,一點破綻都不留。

至於對她有意思,夏凝想了一下又沒敢想。

然後一直就聽允王嗡嗡嗡地巴拉個不停,語言還特別欠揍,長舌夫,真想把冬玉配給他。

夏凝站起了身子,輕輕地拽著裴淵的袖子,半帶哭腔地說道,“殿下,我怕”。

“怎麼了”裴淵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地看著她。

夏凝掐了掐自已的手,試圖想讓自已丟兩滴淚,“允王背後說皇上壞話,奴婢聽到了會不會被滅口啊?”

“大膽,本王什麼時候說父皇的壞話了”

“當面編排本王,就是七弟寵著你,你也活不了”

夏凝低著頭,拽著裴淵的袖口,用四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剛剛允王說宮女爬床,意思不就是皇上是非不分?被美色誤人?沒有自制力?被霸王硬上弓?”

夏凝每說一句,裴允的臉色就差了一分。他可沒那個意思,就是想譏諷七弟飢不擇食和他生母身份地位地。但宮女爬床這個詞總歸是不好聽,父皇聽到了他也沒好果子吃,他那個父皇極其愛面子。

“伶牙俐齒”

“七弟原來喜歡這一款的,怪不得以前給你塞了各種美人你不要。”

“以前,本王還誤以為身體不適或是不好女色呢。”

夏凝安撫握了一下裴淵的手,怕他被裴允懟生氣。這位允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像裴淵這樣的君子,根本吵不過他。

“難道,沒人給王爺塞嗎?”

裴淵回握著夏凝的手,嘴角彎了彎。

裴允眼色不善地看著夏凝,等她失寵了,他就要過來把她的嘴堵住。他很關注裴淵,自已也事事喜歡跟他比,明面上他打聽到的各位大臣給他塞了五十四次,給他送的只有十幾次罷了。

所以往往說,最瞭解你的是你的對手。

裴淵以前不近女色,從上次就能看出他對這個宮女的維護之意,所以他也關注了起來。

姿色一般,巧言令色,膽子大的很,仗著寵了兩天,就敢嗆他。

等裴淵哪天厭棄了,他就帶回去折磨。

“偏殿沒有可疑的人和物”

“伙房無”

“後花園也無”

……

裴允臉色難看,“帶血的衣物也沒有嗎”那箭明明射中了裴淵,看著他穿著進了王府,現在不好搜他的身,衣服總不能扔了,他的人一直守在外面,就連水塘都都盯著的。

眾人搖了搖頭。

“廢物!”

“現在只有這間屋子沒搜了”裴允低著頭,眼睛看向了床底。

江止看了他一眼,對著裴淵說道,“得罪了,下官來。”

翻了衣櫥,房梁,床底,凳子地下,各種可疑能放東西的地方他都看過了,沒有。

裴允不甘心,上前重重地拍了拍裴淵的胸口,觀察他的臉色。

看他無動於衷,沒有絲毫疼痛,心裡也狐疑,難不成屬下看走眼了,只是身型相似的。至於脫了裴淵的衣服,驗傷,他也不敢。上次回去還被父皇警告了一頓,今天再搞一出誤會,只怕惹了父皇厭棄。

“哼,走吧”裴允准備帶著人離開。

走了兩步,還沒出門,就聽到:

“慢著——”

是江止。

“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