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一走,容毓就開始解衣寬頻!

柳昭昭都沒眼看了,“你還是自已弄吧,我不會!”怎麼可能不會呢,不過是不想跟容毓有過多的牽扯!

這一到兩年的時間,他們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別見面!

給丈夫上藥這種略顯親密的事,還是關係親密的人來做,比較妥當!

“你都沒做,怎麼知道不會?我教你!”容毓不讓柳昭昭逃避,拉著她直視自已!

柳昭昭一回頭,容毓已經把衣服脫的,只剩下下面的褲子了,這人怎麼這麼快?

柳昭昭吞嚥一下,她是真沒見過男子這個樣子,現在臉頰像是被燒著了一樣!

不得不說,這男人確實挺有料的,給他上藥好像也不虧!

柳昭昭“咳咳”清了清嗓子,“那個,怎麼做,你說!我來做!”

再一看容毓的胳膊,右臂上手指長的傷口,原本已經結痂了,現在又裂開了,滲出不少血來,不過滲出的血也幹了。

“這個……”柳昭昭看出來了,這傷口不是剛剛裂開的,應該是她和容安打架那會兒,他抱著自已時,用了力氣裂開的!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是活該!

容毓沒接柳昭昭的話,而是看一眼藥箱,說道“你先開啟藥箱,我教你怎麼做!”

柳昭昭現在已經沒那麼害羞了,不就是些肉?看多了和一塊兒豬肉也……沒什麼區別……吧?

好像……還是有區別的哈!

容毓要是知道,柳昭昭暗搓搓的,把他和豬肉相比,估計他會異常後悔,用肉去勾引她!

容毓一步一步教柳昭昭怎麼做,柳昭昭學的認真,全然沒看到,容毓那滿眼計謀得逞的狡猾模樣!

柳昭昭第二天醒來之後,容毓已經不在了,但是留下了給她的處罰,跟容安一樣,禁足一個月,沒他的允許,不準出院門半步!

柳昭昭對這樣的懲罰,其實是喜聞樂見的,這表示她不用去立規矩了,也不用去伺候長公主了,更不用動不動就被長公主罰了!

反正也是禁足,柳昭昭索性,連發髻也不挽了。

只把頭頂的頭髮用簪子插住,其他的就那樣隨意披散!

禁足的第三天,容毓帶著阿九來了棲梧院!

這個阿九話不多,氣質清冷,雖然沒見過幾次面,但柳昭昭卻從沒叫她笑過,哪怕勾勾唇都沒有!

“這就是阿九!”

“阿九這是我夫人,有些憨傻!”容毓說這話的時候,嬉皮笑臉的,還在柳昭昭鼻尖,輕點了一下!

“不用介紹的,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柳昭昭將容毓作亂的手打下來,對著阿九笑的見牙不見眼!

沒等阿九說話,柳昭昭就拉起阿九的手,拉著人往廳裡走去!

阿九看著柳昭昭拉著她的手,有些不可思議,她是收屍人,所有認識她的人,都覺得她不乾淨,尤其她的手,更是汙穢不堪!

進了廳裡之後,阿九終於將手,從柳昭昭手裡拉出來了!

柳昭昭不明所以,“你不喜歡別人碰你啊?對不住,我太冒失了!”柳昭昭眼神單純真誠,阿九是真的看到了歉意!

“沒事”聲音冷清不帶一絲情緒!

容毓來回打量了一番兩人,這才說到:“阿九是義莊收屍人,別人說她那雙手,是搬屍體的不乾淨,時間長了,她就不喜別人碰她手了!”

柳昭昭聽的直皺眉頭,“搬屍體怎麼了?這世上有誰不死嗎?最後那口氣嚥下去,誰都一樣,跟頭死豬沒什麼區別,有誰因為豬是死的,而不吃豬肉嗎?”

“而且,你不讓那些人曝屍荒野,是有很大的功德的,你很了不起!”柳昭昭對著阿九,還豎了一個大拇指。

柳昭昭一邊說話,一邊給阿九倒茶,容毓看著柳昭昭,一臉的得意!

他早就知道柳昭昭不是真的傻,不過是為了逗她,在京城這樣波雲詭譎的地方,回到家裡,他就好像從陰溝地獄裡,爬到了陽光下!

近十萬將士的冤魂,還在等著他去沉冤,他不敢懈怠,但是有時間來這裡一趟,能讓他消除纏在身體裡的陰鬱之氣!

讓他前所未有的輕鬆!

“夫人真這麼想的?”阿九看著柳昭昭,問的小心翼翼!

柳昭昭用力的點頭,“當然,只不過,我沒幹過,看到屍體會有些害怕!”

說到這兒,柳昭昭往阿九那兒傾了傾身子,將右手擋在嘴邊,放低聲音說:“我怕鬼!”

阿九“噗嗤”一聲就笑了!

“哎……你笑了!我認識你三年,這還是頭一次見你笑啊,不容易啊,我說的沒錯吧?我這小妻子,可是塊兒寶哦!”

柳昭昭一聽容毓的話,不知為何,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

但是,她不敢多想,要是自已現在控制不住自已的心,等他娶平妻的時候,受傷的還會是自已!

可是誰知,阿九卻附和了一聲,“嗯,確實!”

柳昭昭當聽不懂,只是一邊啃點心,一邊皺著眉頭看他們!

柳昭昭想不明白,容毓這是怎麼了?出了一趟門,怎麼跟剛回來不一樣了?

剛回來那會兒,明明挺冷的一個人,這次回來怎麼變得這麼……輕浮了?

難道這才是他的本性?

難道,以前京城女子都看錯他了?

容毓完全不知道,自已在柳昭昭心裡的形象,已經開始打折扣了!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一上午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剛午睡起來,李嬤嬤就進來了,並且遞給柳昭昭一張宴會貼子!

“這是什麼?”柳昭昭長這麼大,可是第一次見這玩意兒!

在柳家的時候,她是庶女,能辦各種茶會花會宴會的,都是各家嫡女,她是收不到帖子的!柳夫人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在別人面前露臉!

嫁進侯府之後,就更不用說了,她一進門就是寡婦,新喪的寡婦,別說是參加宴會,就是出門,都是不被允許的!

要不是容毓死而復生,估計京城裡,早就沒人記得起,她這一號人了!

但是,她畢竟跟這京城裡的小姐夫人不甚相熟,她們怎麼會想起來請她呢?

“這……顧小姐……是誰?”柳昭昭沒有一點印象,看了帖子之後,只能抬頭詢問李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