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愛漸直播剛開沒多久,洶湧而來的網友們將彈幕刷到起飛。

【白導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昨天為什麼突然關閉直播!後續到底怎麼樣了,賀樊天是不是真像大家說的那麼惡毒(掀桌)】

【奇怪,你們看為啥今天賀樊天走路一扭一扭的?】

【哎哎哎,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被時漾暴打了一頓(小聲蛐蛐)】

【時漾居然敢欺負我家哥哥!沒有證據她憑什麼要打我家哥哥!】

【嘿嘿嘿,我懂了,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才要關閉直播,關起門來好揍人啊,不錯不錯,我自已把自已哄好了(激動)】

白導儘量忽視那些密密麻麻的評論,拿著小喇叭微笑著宣佈,

“大家早上好呀,現在我們遊輪準備全速前進,前往傳說中的情定海。”

“傳聞中在情定海表白成功的戀人們,會收到愛神最衷心的祝福,心意相通的戀人們一定會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當然了,這一天大家也可以繼續觀察嘉賓們的互動。”

【哇情定海的傳說我也聽過,賊浪漫的,節目組好會搞,居然不辭辛苦奔波這麼遠,勞資哭死】

【百感交集啊,誰能想到表白夜之前盪漾CP就已經徹底鎖死了,說起來大癲鴨頭還是節目裡第一個脫單的,我就喜歡這對明牌CP,有糖就是要大大方方撒出來(流淚)】

賀樊天沉著臉坐在搖椅上沒有說話,他的傷處都在衣服下,再加上昨晚和白婉兒不歡而散。

身體飽受折磨的同時心情也差的出奇。

蔣晨聽說了昨晚的事,裝模裝樣的走到賀樊天周圍,時不時偷摸看他一眼,再搖搖頭嘖嘖兩聲。

在賀樊天殺氣快要實質化的目光下,他終於開口了,“賀老師,感覺你家裡應該挺很有錢的呀?”

賀樊天冷哼一聲,那股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瞬間又回來了,他得意的勾起唇,眼底帶著鄙夷,“那當然了,我跟你們可不一樣。”

他名下可是有一家娛樂公司的,跟他們這些賣唱的那當然不是一個檔次。

蔣晨嘖嘖稱奇,“現在金價這麼貴,你家裡居然有你這麼大一塊神金,真是了不起!”

賀樊天氣的抖了抖:“你!”

【哈哈哈哈哈這我得承認,那賀樊天家裡確實挺有錢的】

【弟弟要笑死我了,活像一線吃瓜人狀態】

【時漾跑哪去了,你快過來看啊,蔣晨他出師了!他終於長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好嘴(喜極而泣)】

【別找了,時漾在餐廳裡胡吃海喝呢】

【今晚上終於要鎖CP了,真期待啊,不知道賀樊天到底會選擇誰?現在看來不是白婉兒就是陸薇,但是感覺薇薇對他沒什麼想法?】

【那也輪不到白婉兒,我家哥哥都說了對她不感冒了啊,不過小猴子和大小姐那對估計是徹底掰了吧?不對,開播這麼久了小猴子跑哪去了?】

……

侯柯旭從換衣間裡走出來,抬手撥弄了一下歪掉的領結,冷不丁看見手腕處露出來的淤青,下意識抽了一口冷氣,憤憤道,

“呵,時漾真是有病!反正我和何雪嬌什麼事也沒發生,至於這麼揍我嗎?”

時漾打斷了他的好事,他還沒處發洩呢!

“不行,我得仔細琢磨琢磨表白夜怎麼跟何雪嬌表白才行,這棵搖錢樹我一定要抱到!不過,她說不定都被別人玩爛了,我願意做這個接盤俠她應該對我感恩戴德才是!”

侯柯旭搖搖頭,臉上惡意的笑容僵住,驟然停了下來。

昏暗的走廊盡頭,孟繁歌無聲無息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聽了多久。

她大半個身子都隱藏在黑暗中,陰冷的盯著他,

“看來時漾下的手還是不夠重啊。”

“居然還敢對我的嬌嬌出言不遜。”

侯柯旭渾身發冷,腿一軟,轉身拔腿就跑。

慌不擇路間他下意識跑回了房間,用力將門反鎖住。

孟繁歌的樣子好像瘋了。

不行,不行,他得報警。

侯柯旭哆嗦著摁開手機。

下一秒,鋒利的消防斧瞬間劈透門。

侯柯旭淒厲尖叫一聲,企圖放狠話,

“我、我警告你,我可是男人,真要動起手來你一個女人肯定打不過我,你最好想清楚了不要隨便逞能!”

孟繁歌置若罔聞,一下一下將門砸開。

她走了進來,路過冰箱,路過沙發,搜尋著躲藏起來的侯柯旭。

孟繁歌舔了舔嘴角,將消防斧扔在地上,

“我知道殺人是犯法的,所以你應該感謝法律。”

“但為了以防萬一,我要把你揍到,再也不敢對我的嬌嬌起一丁點壞心思才行。”

“侯柯旭,你在哪裡啊,快出來,我不會殺了你的,你別怕。”

侯柯旭抖著身子縮在茶几下,聽著這彷彿厲鬼索命般的聲音,悄無聲息的嚥了咽口水。

等她出去了以後,他就立刻去鏡頭面前。

至少當著鏡頭的面,孟繁歌肯定不敢動手。

腳步聲漸漸遠去,他放鬆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竊喜,下一秒茶几布就被撩起。

侯柯旭驚恐的抬起頭,對上了孟繁歌那張可怕的臉。

“找到你了。”

侯柯旭嚇得屁滾尿流,驚恐尖叫著從茶几下鑽了出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孟繁歌抓著他的頭髮用力一拽,侯柯旭仰著頭徹底被嚇破了膽,“求求你,求求你,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孟繁歌一腳踹在他腿彎處,

“我的嬌嬌那會有沒有向你求饒?”

“哦,她那時候應該被嚇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吧?”

“所以,你又憑什麼能張嘴求饒?”

孟繁歌拿起茶几上還冒著熱氣的杯子,在他拼命尖叫聲中一滴不剩的全都倒在他嘴上,

“我聽到你剛剛還在罵她是吧?看來你這張臭嘴必須燙一燙,才能學會說人話,你說是不是?”

侯柯旭滿嘴都是被燙出來的燎泡,眼睛鼻涕混在一起,仿若一條死狗一樣拽著孟繁歌的褲腳,“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孟繁歌陰沉著臉,一拳接著一拳打在他身上,眼睛紅到幾近泣血,

“我處處小心翼翼,自已都不敢去好好愛的女孩,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那麼對她!”

她腦子裡全都是何雪嬌毫無生機的躺在水池裡,沒有一點求生意志的樣子。

她的嬌嬌差點就死了。

差一點。

她就永遠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