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剛解釋完,沈蕩川稍稍平復的的心動鈴聲不停歇的響了起來。

【瞧他那不值錢的樣,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舔)】

【笑死我了,看不出來川哥也是個戀愛腦,能不能支稜起來啊】

沈蕩川的心動鈴響個不停,沒辦法,白演只好上前將他的心動鈴界限調高到一百三十。

無休止的鈴聲終於迴歸平復,白導鬆了一口氣,稍稍側過身。

他身後是一個人工小型噴泉,長長的餐桌上佈滿了各種美味佳餚,周圍鋪滿了大片的玫瑰花瓣,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大家餓了這麼長時間,現在先來享受準備的美食吧!”

【看得出來節目組這一期是真的下血本了啊,好豪華的樣子,我一個土包子大開眼界了】

【怪不得沒錢繼續做下去了,租這麼大個遊輪得好多錢吧?】

眾人一一落座。

白婉兒藉著落座的功夫善解人意的拿起一塊糕點放在賀樊天盤子裡。

沈蕩川偷摸摸看了眼時漾,臉上明晃晃寫著四個大字——

我也想要。

時漾看了一眼,不為所動,

“公共場合(嚼嚼嚼)沒洗手很髒的(嚼嚼嚼)”

【時漾你丫的浪漫過敏啊】

【一個沒有智力的進食怪獸你居然敢指望她?】

【好好好大癲丫頭你果然油鹽不進】

【算了,孩子好不容易談上戀愛了,就別對她太高要求了,只能辛苦川哥忍忍吧,乖,我們自已有手自已吃】

沈蕩川掩蓋眼中的失望,胡亂點頭應和,語氣有種說不出的酸味,

“漾漾,說的對,就是,不衛生,吃了拉肚子。”

賀樊天聽了時漾的話,盯著盤子裡的糕點,頓時一陣反胃,眼底略帶嫌惡地將糕點推開,“我現在還不餓,沒什麼胃口。”

白婉兒臉色僵硬的點點頭,暗暗捏緊了衣襬。

時漾嚥下嘴裡的魚肉,隨手捏起一個紅豆酥遞到沈蕩川嘴邊,對上那雙微怔的眸子,努了努嘴,

“看我幹嘛,我剛洗手了。”

沈蕩川順從的張開嘴,俊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點漆般的眸子像是有流光閃動,身後無形的大尾巴滿足地搖了起來。

下一秒刺耳的心動鈴聲又響了起來。

【笑死我了時漾喂個東西都能給我川哥釣成翹嘴】

【哈哈哈哈哈川哥肉眼可見的心動啊,白導你聽我的,快把那心動手環取了吧,真的沒什麼用】

【還是盪漾CP好嗑,老闆員工那對我是真磕不起來,火花時有時無的,看不明白】

侯柯旭像塊狗皮膏藥一般死死黏在何雪嬌身邊,看著餐桌對面沈蕩川引起的動靜,他不甘示弱地夾起一片三文魚,表情曖昧,

“雪嬌,你知道嗎?其實我從小就對海鮮過敏,但我還是會願意為了你吃掉它。”

何雪嬌震撼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是什麼海鮮戰士嗎?別什麼事都和我扯上關係,桌子上又不是沒有其他吃的。”

侯柯旭也不惱,說著極為曖昧的話,“嬌嬌,我懂你的意思,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了。”

【???這是在幹嘛啊?我不理解我大為震撼,海鮮過敏還吃?我的天,小猴子在搞什麼啊,沒苦硬吃?】

【他的表情好像在說,我吃三文魚的樣子帥嗎?】

【為了何雪嬌突破自我勇於嘗試,這難道不是愛情嗎?】

【樓上的是什麼幼稚小學生髮言,既然小猴子在追大小姐,我請問他做什麼了嗎?哪怕幫她剝個皮我也沒話說啊】

孟繁歌神色悻悻,聽著他們的話,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悶酒。

何雪嬌夾向眼前的小龍蝦。

孟繁歌注意到她的動作,下意識出聲阻止,

“那個已經有些涼了,你吃了小心會胃痛,還是換一個吧。”

“哦。”何雪嬌聽話的換了另一個菜。

侯柯旭立馬從盤子裡夾走一隻小龍蝦一口塞進了嘴裡,作對似的開口,

“誰說這蝦涼啊,這蝦可太棒了!”

“而且它的口感非常的綿密,有一種鮮味和淡鮮味,這鮮濃的程度直達我的上顎,讓我的口腔,鼻腔以及盆腔都瀰漫著很鮮濃的味道。”

何雪嬌搓了搓胳膊,“你裝夠了沒有,給本小姐死遠點啊!”

【小猴子給我的感覺是,他本應該有兩把刷子,但是卻沒毛(嘔吐)】

【誰說這猴裝啊,這猴可太棒了!(贊)】

【他是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上身了啊,太可怕了啊】

【寶寶不要聽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你說過這個世界總會有人不喜歡你,但的確更多的是不喜歡你的人!!!】

【小猴子,快收拾收拾準備降咖吧】

時漾眉毛幾乎快要打結,轉頭向一旁的沈蕩川吐槽,聲音不大不小,

“不是,居然還有比賀樊天還裝的人?”

沈蕩川胳膊撐著餐桌,唇角掛著慵懶的笑容,“可能賀樊天沒報線下名士班。”

時漾急忙探身道,“聽見沒有,賀樊天,你可千萬不能落下來,媽過段時間就給你報個班啊。”

賀樊天本來就因為黑料纏身憋著一肚子氣,受到時漾的挑釁後極速紅溫,用力拍了聲桌子,“時漾!”

他轉頭看向白婉兒,眼神裡的示意不言而喻。

白婉兒壓下心底的苦澀,看著時漾速度不減地吃下一大碗麵,她柔柔撥弄著手中的小勺子,小勺子敲打在小碗上發出悅耳的叮咚聲,

“時漾,不如你自已先報個報好好學學吧,作為一個女孩子你怎麼能吃下這麼一大碗麵呀?正常的女孩子都是小鳥胃啊,應該只能吃得下我這麼一小碗的飯吧。”

時漾還未開口。

最先聽清楚的蔣晨已經震撼的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怕打擊到白婉兒,他還努力斟酌了一下措辭,

“白老師,我舅姥爺之前走的時候也這樣,一天一小碗,還只能吃流食,白老師,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啊?”

白婉兒忍無可忍,姣好的面容隱隱扭曲,沒好氣的說,“我沒病!”

蔣晨看了眼她眼前的小碗,還是很猶豫,“可是你這明顯都不正常了啊。”

白婉兒嬌哼一聲,“你懂什麼,我這叫寶寶碗。”

“你可別汙衊寶寶了,”時漾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狠狠關愛了她一波,“你那明明就是個鹹菜碟!”

時漾頗為自豪地舉起比她腦袋還要大的麵碗,聲音鏗鏘有力,

“看見沒有,我這叫太奶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