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田麗雲就像一隻狡黠的小狐狸,故意使出渾身解數和蕭景輝撒嬌。

她那嬌俏的模樣,甜膩的語氣,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帶著刻意的親暱。

她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氣一下坐在不遠處的蕭逸辰。

蕭逸辰呢,眼睛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地盯著田麗雲和小叔蕭景輝所在的方向。

他看著田麗雲在小叔面前撒嬌,那模樣就像個得到了最心愛的玩具的孩子,而小叔也一臉寵溺地回應著她,倆人親密無間,如同世間最般配的一對兒。

蕭逸辰一個人在那裡,只覺得心裡像是打翻了醋罈子,那酸酸的味道瀰漫在整個胸腔。

他心中那股無名火像是被點燃的乾柴,越燒越旺,大有要爆發出來的架勢。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節都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額頭上青筋隱隱跳動。

他在心裡瘋狂地吶喊著:“不可以,麗雲,你不可以和小叔好,你和誰好都行,就是不能和小叔好,你這樣分明就是想噁心我。”

我絕不允許你和小叔這樣親密,你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可不想你成為我的小媽,不想將來有那麼一天一大家子人在一起聚餐的時候讓我尷尬。”

每一個念頭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

也許是這頓餐吃得太過滿足,田麗雲感覺自已的肚子脹脹的,再加上剛才喝了不少果汁,那股尿意越發強烈起來,她現在就想去趟廁所。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起身,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就在田麗雲起身離開座位前往衛生間的時候,蕭逸辰的目光就一直緊緊地鎖定在她身上。

他看著田麗雲的身影消失在衛生間門口,稍作停頓後,也悄悄地跟了過去。

等田麗雲從廁所隔間出來,站在洗手池前洗手的時候,一抬頭,竟發現蕭逸辰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蕭逸辰眼神複雜地看著田麗雲,眉頭微皺,語氣裡帶著一絲哀求:

“麗雲,你別鬧了好嗎?你和小叔是不可能的,我希望你早點放棄。”

田麗雲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她雙眼圓睜,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獅子,大聲地反駁道:

“放棄?你憑什麼要求我讓我和蕭景輝分手,你算哪根蔥?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你還是管好你自已吧!”

田麗雲越說越氣,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過去那些痛苦的回憶。

當初這個男人,這個她曾深愛過的男人,竟然劈腿別的女人,把她的心傷得千瘡百孔。

如今,他卻還有臉來干涉她的感情生活,他根本就不配。

想到這,田麗雲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噴射而出,她冷冷地看著蕭逸辰,胸膛因憤怒而劇烈起伏著。

“我警告你,蕭逸辰。”

田麗雲的聲音低沉而又充滿力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以後我的事你少在這兒指手畫腳。

我們早就已經一刀兩斷了,你難道不明白嗎?

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像那摔碎在地上的鏡子,無論如何也拼湊不起來了。

你現在跑過來管我的事,你覺得這有意思嗎?

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你這種人,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

田麗雲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一些,可那眼中的憤怒絲毫未減,

“而且,我告訴你,我會嫁給蕭景輝。

他對我很好,他不會像你一樣傷害我。

和他在一起,我能感受到真正的溫暖和愛。

不像你,你給我的只有無盡的痛苦和背叛。

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每一刻都是幸福的,我已經決定了,誰也別想改變我的想法,尤其是你這種沒有資格的人。”

田麗雲此刻滿心焦急,只想立刻離開這令人窒息的地方,然後回到餐桌座位上。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蕭景輝那溫柔又帶著些許擔憂的臉龐,他一定還在那裡靜靜地等著自已呢。

每一秒的耽擱都像是在刺痛她的心,她害怕他會因為自已長時間的離開而擔心。

她剛要抬腳離開,卻突然感覺手腕一緊,竟是被蕭逸辰一把拉住了。

他的力氣很大,緊緊地箍著她的手腕,像是要把她禁錮在原地。

蕭逸辰雙眼通紅,眼神中交織著憤怒與不甘,大聲吼道:“你這個倔強的女人,今天你要是不答應我離開我小叔,你就別想走。”

“放開你那骯髒的爪子,她現在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動她一根汗毛。”

就在這時,蕭景輝那充滿威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原來,蕭景輝見田麗雲去廁所這麼久還沒有回來,心中隱隱不安,便急忙來廁所這邊看看是什麼情況。

一過來就看到了蕭逸辰拉著田麗雲的手不讓她離開,這一幕讓他瞬間怒火中燒。

他的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來,直直地盯著蕭逸辰,彷彿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捍衛自已的愛人。

“小叔,我只希望你不要一時糊塗,被她給迷惑了。”

蕭逸辰滿臉的焦急與誠懇,額頭上青筋微微跳動,他向前跨了一步,眼睛緊緊盯著蕭景輝,試圖從他的眼神裡找到一絲動搖。

“小叔,你是如此優秀,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你為何要選擇她?

她根本就不適合你啊!她接近你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不能被她的表象所欺騙。”

“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麗雲現在已經是我合法的妻子了。”

蕭景輝神色威嚴,語氣堅定地說道。

說著,他緩緩地將手伸進上衣口袋裡,那動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莊重。

不一會兒,他掏出了一個紅色的本本,在蕭逸辰面前晃了晃,那正是結婚證。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現在已經是我合法的妻子了,我和她已經領證,她現在可是你的小媽。”

蕭景輝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樣敲打著空氣。

他把結婚證舉得更高了些,那鮮豔的紅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似乎在向蕭逸辰宣告著他和田麗雲關係的合法性,以及對蕭逸辰這種干涉行為的一種強硬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