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外的天空早已掛上了半個月亮,但是競技場裡依舊亮如白晝。

80層的860房間內。

裡面三個房間,大巖和白亦住一間,阿弱和迎風一間,洛凡自已住一間。

今夜洛凡答應了白亦給他,所以今晚白亦和洛凡一個房間。

洛凡住的是主臥,裡面有獨立的洗浴間。

白亦早早就洗乾淨,又貼心地給洛凡放好了洗澡水。

他歡快地從房裡跑到客廳,“洛凡,快進來洗澡了,水已經放好了。”

“好。”

洛凡從沙發上起來,往房間裡去。

白亦在這幾個雄性羨慕的目光中,滿心歡喜地跟著洛凡進了房間,然後把房門反鎖。

迎風立馬跟上去,將耳朵貼到洛凡的房門上。

大巖笑了笑,說道:“沒用的,這裡每個房間的隔音效果都很好。”

就算裡面床塌了,外面也聽不到半點兒聲音。

就是因為上層的隔音好,他才選這裡的。

下面的那些房間可沒有這個效果。

“我不信。”

迎風不死心,又跑到隔壁房間去聽。

阿弱跟了過去,看到迎風居然咬破自已的手指,他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問:“你要幹嘛?”

迎風將自已的血液弄了一些在牆壁上,壞笑道:“嘿嘿,我看看這牆壁的材質如何,看看能不能被我的血液給分解了。”

他之前能打洞,就是用他的血液。

他只需要滴一小滴到地板上,不管多厚的地板,都會被分解,然後會出現一個洞,剛夠他鑽腦袋進去。

如今他沒辦法跑到樓上去打洞,他在隔壁房間的牆壁開一個也是可以的。

阿弱嘴角抽了抽,趕緊抓住他的手攔住他,“你別打擾他們,不好。”

迎風朝阿弱挑了挑眉,“你難道不好奇他們在裡面做什麼嗎?”

阿弱臉一紅,說道:“不就是那點事,有什麼好奇的?我勸你還是消停點吧,要是讓洛凡知道了,說不定會不理你。”

“啊?她會不理我?”

阿弱重重地點頭,“是的。”

要是真惹洛凡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迎風嚇得趕緊把牆壁上還沒來得及分解的血液擦乾淨,又說:“那你別跟她說哈,我不看了。”

見迎風老實了,阿弱鬆了口氣,“好,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證不說。”

大巖也走了進來,朝迎風嚴肅道:“你安分點,趕緊休息。”

迎風撇了撇嘴,他變回小貓頭鷹鑽到了被窩裡。

不多一會兒他又跑出來,精神抖擻道:“可是我睡過了呀!我現在睡不著了。”

他今日睡了一天了。

大巖無奈,“那你去看比賽吧,別亂跑就行。”

“哦。”

迎風拍著小翅膀正要飛出去,阿弱趕緊拿起桌上的有毒牌子,“迎風你等等!”

“幹嘛?”迎風將腦袋轉了過去。

“掛上這個。”

阿弱把牌子給迎風掛好,又拍了拍他的小腦袋,說道:“行了,你去玩吧。”

迎風多少不太適應這個牌子,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乖乖掛著,然後飛出去了。

“好了,我們休息吧。”

大巖打了個哈欠,回了自已的房間。

阿弱不敢關房門,他把燈調暗了些,然後上床蓋好被子。

室內彷彿開了空調一樣,涼涼的十分舒服。

洛凡洗完了,伸手拿過旁邊架子上白亦給她準備的睡衣。

這睡衣的料子絲滑又柔順,還……

還沒啥布料!

洛凡展開這一件黑色,且透明得可以看到內裡一切的,露背、大V領、那肩帶還細得幾乎看不見的超短睡裙,搭配了幾根細布條做的打底褲……

洛凡的嘴角狠狠抽了幾下。

這種衣服,在現代的網店都不敢這麼賣!

這跟沒穿有什麼區別?

洛凡瞥了一眼浴室門外,外面安安靜靜的,不知道白亦到底睡著了沒有。

洛凡想把這衣服扔了,隨後一想,算了,滿足一下這隻騷氣的狐狸吧。

她三下五除二把這皇帝的新裝給穿上,光著腳輕輕走了出去。

房內的燈光已經被白亦調得昏暗,但又能看得到人,有一種朦朧美。

別說,還挺有那種情侶間的小調調。

洛凡居然緊張了起來。

這裡的床跟現代的差不多,甚至比現代的還要好。

原本沒有蚊帳的床,如今被白亦掛上了絲綢般輕薄柔順的粉色帳幔,隱約能看到裡面那若隱若現的俊美雄性。

裡面的白亦悠悠開口:“你洗得好久啊,我都等得快睡著了。”

洛凡站在床前,輕輕撩開帳幔,頓時看到裡面那姿勢撩人的狐狸。

洛凡的眸子暗了下來,勾唇笑得嫵媚:“這不是沒睡嘛。”

白亦直勾勾地看著洛凡,聲音充滿了蠱惑,“嗯,捨不得睡,想看看你穿上衣服的效果,如今一看,這衣服果真適合你。”

“呵呵,你個臭狐狸,看我怎麼收拾你!”

“……”

真如大巖說的,房間的隔音好得很,就算房頂塌了,外邊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睡不著的除了迎風,還有同是夜行獸的特爾。

儘管他白天也沒有睡,到了夜裡他依舊精神得很,跟迎風一樣,他無聊得只能去看比賽。

這裡的比賽時間不分晝夜,只要有獸人排號,就有比賽可看。

而且夜晚有更多觀看的獸人。

迎風沒有坐魔梯,他直接飛下去,他飛到第一排的座位上,然後一屁股坐在那裡,認真看了起來。

剛剛還坐在他兩邊的獸人,在看到迎風脖子上的有毒牌子後,都遠離他好幾個位置。

被競技場掛上有毒牌子的獸人,他們可不敢隨意靠近。

於是,迎風的左右兩邊頓時空蕩蕩的。

他也無所謂,沒人來煩他也挺好。

不過還是有一個不怕死的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迎風仰頭看去,好奇道:“你不怕我嗎?”

特爾低頭看了他脖子上的有毒牌子一眼,好笑道:“為何要怕你?就因為你有毒?”

迎風一整天都在睡覺,他並不認識特爾,點頭道:“對啊,我有毒,他們都離我遠遠的了。”

特爾不但沒有遠離,還伸手把迎風抓到自已腿上,給迎風順著毛,邊看比賽邊說:“有些獸人有毒,但是他卻很善良,可有些明明沒有毒,卻毒得要命。”

剛剛他又在魔梯裡殺了幾個想要偷拐陸地雌性的獸人。

也是奇怪,他一聽到對方說要搶陸地的雌性就莫名惱火。

總覺得那些獸人要搶的是洛凡。

迎風被特爾順毛順得特別舒服,他乾脆窩在特爾腿上享受,半眯著眼睛說:“嗯,我贊同你的話。”

他只是有毒,並不是壞蛋。

特爾想起了洛凡,他垂眸看了迎風一眼,又繼續看向比賽,問道:“你也是她的雄性伴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