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眼睛長在耳朵前面所以先看到閃電？

甘道夫確實也沒有多客氣。

用完餐，就隨意找了個藉口跟盧瑟告辭。

盧瑟雖然有心想開口挽留甘道夫在坐一會兒，可看到甘道夫眼中的光芒後，終究還是沒開成口。

只好送甘道夫師徒出門。

安吉爾看著精神不振的父親問道“甘道夫大師離開了嗎？父親。”

盧瑟點點頭。

“那李奇那邊...”

安吉爾提了李奇一嘴，但又不知道在看到兩位大師似乎都對他感興趣後，她的父親究竟會如何決定。

盧瑟想到尼古拉斯口中的故事版本與安吉爾的一對比，哪能不明白自己女兒打的什麼心思？

這次的情況大抵是偶然發生，雙方只是湊巧而已。

只是李奇可能在言語上與自己的女兒產生了衝突，讓安吉爾懷恨在心，所以才會在開始的時候用的那套說辭。

自己的女兒當然得護，但至少現在不是時候，於是搖了搖頭說道。

“那個小貴族現在這個時間還不能動，至少在兩位大師對他的興趣消失前不能動。”

安吉爾忙問道，“那還要等多久？”

“等這次事情結束。”盧瑟溫柔地撫摸著安吉爾腦袋，“估計要不了幾天，只要他們之間的賭約結束。到時候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父親絕不攔你。”

“謝謝父親！”

喜笑顏開的安吉爾一頭扎進盧瑟的懷裡，讓盧瑟有些失落的心情好上不少。

只是他沒看到被他視為小天使的安吉爾眼裡透出的寒光，相比毒蛇也不遑多讓...

“李奇，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

早已回到研究所的達蒙和埃德加正在擺滿書籍的房間裡翻閱著。

當然這一切都是無用功，朝天椒這玩意又不出自巴比斯大陸。

最終，還是回到了達蒙最初的想法，以身試椒。

好在現處於自己的大本營，埃德加早已將各種解毒或治療藥劑準備好，手中拿著紙筆，等待達蒙吃了朝天椒後記錄他的口述。

這也是鍊金術師在見識到從未見過的東西時，代代相傳記錄功效的一種方法。

“老師要不我來吧？”

埃德加滿是擔心道。

“如果這東西真有什麼強烈的副作用，我年輕說不定還能扛得住。”

達蒙沒好氣看了眼埃德加，“你試個屁！等你的見識跟老子一樣的時候，不用你說，老子也會讓你來！”

埃德加還想再說些什麼，達蒙大手一揮，“行了！準備記錄！”

說著，達蒙拿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將朝天椒切了一小塊，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未知果實被切開後有一股強烈的氣息立刻瀰漫開來...這種氣息並不是簡單的刺痛或灼熱感...像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刺激，彷彿能喚醒沉睡的生命力這種香氣既獨特又富有層次，初聞之下，彷彿可以感受到炎炎夏日中的熾熱陽光一樣。”

“記錄了沒有？”

達蒙強忍鼻子裡火熱的刺激感，詢問道。

埃德加點點頭，示意達蒙可以繼續。

達蒙小心翼翼將指尖的朝天椒放入嘴裡，緩緩咀嚼起來。

“果實的皮肉質地堅韌，有一絲微微的苦澀感...嘶！苦澀感消失後...有...有強烈的痛覺刺激著口腔...如同一把火在嘴裡燃燒！”

達蒙大汗淋漓無師自通伸出舌頭讓舌頭接觸更多的空氣，斯哈斯哈道。

“痛味會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酥麻的感覺...這種酥麻感令人上癮，讓人不自主地想要再次品嚐...懷疑有一定的成癮性...”

由於吃的不多，達蒙很快適應了朝天椒的味道，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後繼續說道。

“同時，在痛覺最強烈的時候體內的火元素親和力得到明顯的提高...從提高開始的時間到結束共計3分鐘左右，具體持續時間待定，但體內的火元素依舊有提高活躍度...猜測..若大量服用，可改變人體的天生屬性或增強火系魔法師對元素的親合度...”

達蒙將能得到的所有資訊說完後，這才思索起剛剛所說的一切。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玩意的出現說不定能改變整個鍊金界的格局！

巴比斯大陸並不是沒有可以臨時提升屬性或增強元素親和力的藥劑。這些藥劑的素材無一例外全都及其珍貴。

就拿市場上最常見的無鋒藥劑來說，只能提高使用者十分之一的鬥氣，就這樣也在整個大陸異常搶手，甚至一些小型拍賣場會將無鋒藥劑當做壓軸產品進行拍賣。

其價格更是能賣到百枚金幣左右。

但是！

整個鍊金界從未出現可以永久改變一個人體內屬性的藥劑！

達蒙正在研究的實驗，本來就是朝著這個方向在前行。如今這朝天椒就好像大海上的燈塔給達蒙指明瞭道路!

他一把搶過放在埃德加手裡的朝天椒，顫顫巍巍的看著眼前這個寶貝。

突然神情一冷，他發現本應該切口平整的朝天椒變得參差不齊，再一看滿頭熱汗的埃德加，怒的破口大罵。

“王八蛋！混蛋犢子！哪來的狗膽咬這麼大一口？都比得上老子吃的兩倍了！”

......

同一時間，甘道夫和尼古拉斯回到了住處。

房子是盧瑟提供的，周邊沒什麼住戶，倒也偏靜。

“尼古拉斯，你對那幾個問題有什麼看法？”

甘道夫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

尼古拉斯不是一名貴族子弟，而是他在大陸游歷時發現的一顆苗子。

甘道夫依稀記得收他為徒的那天，那時的尼古拉斯才6歲，正在某個村莊休息的甘道夫正在為村裡的孩子演示著魔法的奧妙。

尼古拉斯跟著甘道夫照葫蘆畫瓢有模有樣的比劃了起來。

雖然甘道夫釋放的是零環法術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

但令人驚奇的是，小尼古拉斯成功引起了魔法的波動，若是口齒更清晰一點，說不準尼古拉斯真能釋放出光亮術！

從此，尼古拉斯就成為了甘道夫的學徒。

尼古拉斯低頭深思了許久。

良久，給出一個讓甘道夫大跌眼鏡的回答。

“其他的，我還沒有思路，不過電閃雷鳴這個問題，會不會是因為眼睛長耳朵前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