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想做國王

（注：本章推薦背景音樂《The Vagabond》來源：巫師3狂獵原聲。）

1170年，16歲的王子殿下身高已達170cm以上，他將維吉瑪城中能找到的所有劍術都學得很溜之後，用自已積攢的大半零用錢，向狼派、獅鷲派、貓派、熊派各邀請了一名獵魔人來維吉瑪教授他劍術。

4位獵魔人教導了阿馬維特3個月，劍術方面該學的都學到了，剩下的就需要日日苦練，以及實戰。

但是，他想學習的法印知識卻進展不順。

因變異而沒有情感的熊派獵魔人看在報酬豐厚的份上教導了通用法印和熊派特殊的昆恩法印。

他只學到了通用法印和熊派的昆恩法印。

狼派和獅鷲派獵魔人拒絕教授學派法印知識。

熊派獵魔人可沒那麼些講究，缺乏感情的熊派大個子們更看重報酬。

而貓派，他們的法印用得實在太糟糕了。

獵魔人因為身體突變完全喪失了施法能力。但是狩獵怪物的過程中，沒有施法能力很致命。

於是阿爾祖和他的老師專門研究出了法印，讓獵魔人在戰鬥中可以施展弱化魔法。

法印一共有六種。操縱火焰的伊格尼，念力衝擊的阿爾德，催眠術亞克西，魔法陷阱亞登，物理防護的昆恩，以及可以抵抗魔法的赫利歐特洛普。

正統法師群體，尤其是術士們完全看不上法印，認為那就是不入流的戲法。

相比正統魔法，法印的確很弱，但法印有其獨有的價值。

普通人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和鍛鍊其實並不難擁有施法能力，即使再差的法師學徒也能丟個小火球或者魔法飛彈。

那麼，讓完全不能施法的獵魔人可以擁有魔法能力，法印該是多麼天才的創意？包含了多少深刻的魔法原理？

舉個例子。開車很簡單，會踩油門就行。但車的原理有多複雜？發動機、傳動系統、電控系統這一堆有多複雜？

越智慧的東西操作越簡單，同時，越智慧的東西科技含量越高。

法印也是同樣的道理。

馬文研究法印的目的有兩個。

其一，搞明白原理，這對他以後開發適合自已實戰的魔法術式很有幫助。

其二，法印可以瞬發，魔耗低，非常非常適合實戰，尤其適合他的戰鬥方式。

瞬息萬變的戰鬥中，讀條施法根本不現實，尤其在他的施法能力還不夠強大時，更是如此。

……

1171年，王子殿下站在2樓的露臺上，遙望湖水中倒影的藍天和絲狀雲彩，開啟面板：

【屬性】

【姓名：阿馬維特（Amavet）】

【種族：混血人類】

【性別：男】

【狀態：正常】

【能量（混沌魔力）：540\/540】

【力量：9（肌肉出力能力）】

【敏捷：14（身體協調性，反應能力，觸感靈敏度等）】

【體質：10（肉體防禦力，體力，肉體異常狀態抗性等）】

【感知：11（聽覺、視覺、嗅覺、觸覺、直覺、平衡感、空間感、時間感以及感知糾錯能力等）】

【精神：20（邏輯、混沌思維能力，記憶能力，精神能力強度，精神異常抗性）】

藍星人類各項最高值為10。

【能力】

【能力點：5】

【上古之血：隱性（未覺醒）來源於異時空精靈艾恩艾爾族，擁有控制時空的能力。＋（需20能力點）】

【魔源：一次覺醒（混沌魔能上限增加50%，混沌魔能回覆速度增加50%）】

【塑能魔法： 2 +（塑能系魔法施法消耗-10%，法術強度+10%）】

【元素魔法：2 +（元素系魔法施法消耗-10%，法術強度+10%）】

【防護魔法：2 +（防護魔法施法消耗-10%，法術強度+10）】

【預言魔法：1 +（預言系魔法施法消耗-5%，法術持續時間+5%）】

【劍術：3 +（使用劍類武器時，體力消耗-3%，更容易攻擊到敵人的要害）】

阿馬維特覺得自已已經有一點自保之力，可以出去稍微浪一下了。

另外，僅透過閉門造車，沒有實踐，學習進度實在太慢。

而魔法方面，需要去艾瑞圖薩學院向蒂莎婭院長及其他學院法師請教。

最重要的是，遊歷中說不定能解鎖面板的更多功能。

王子換了身衣服，穿過因窗戶太窄而略顯幽暗的走廊，順著環形臺階進入一層大廳，再七拐八拐的來到王國議事廳側門。這裡是格伊德瑪陛下日常辦公之地。

他看了眼門旁的王宮侍衛，侍衛微微點頭，表示國王在裡面且方便接見。

阿馬維特按照習慣敲了敲門，不一會，侍從官阿爾弗雷德從裡面開啟門迎王子殿下進去：“殿下，日安。”

“日安，阿爾弗雷德。”

“父親。”站在辦公桌前，阿馬維特沒有行禮。對此，侍從官和國王陛下已經無所謂了。

這個房間只有一把椅子，也就是說，在這裡除了國王陛下其他人都只能站著，就挺討厭的。

簽完手頭的這份不知道是公文還是什麼別的東西，格伊德瑪陛下抬起頭看著自已的兒子。

國王陛下一頭烏黑的自然捲發，暗棕色的瞳孔睿智且深沉，絡腮鬍子很好的遮掩了中年男人略微發福的臉，還挺威嚴。

“自從精靈先知勞拉·朵蘭死去，精靈和人類的矛盾爆發，到現在都沒緩和。北方諸國對非人種族的仇恨最近又被反覆提起。阿馬維特，你怎麼看？”

‘我坐著看，狄大人。’心裡吐槽了一句。

自打14歲後，國王陛下就時常用這些事情考教王子殿下，阿馬維特也很無奈。

作為國王陛下的兒子，泰莫利亞最正統的繼承人，他有責任延續王室，統治國家。

但他不能，也不願意。

如果他真的繼承王位，那可以預見到，在他覺醒上古之血後，狂獵以及威戈佛特茲會很容易找到他。緊接著泰莫利亞將陷入無休止的戰爭、陰謀。

為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他要絞盡腦汁去勾連盟友，組織軍隊，還要治理國家。他要和那些愚蠢的貴族老爺們拉扯糾纏，和老銀幣們勾心鬥角，和其他國王們妥協讓步。

哪還有精力修煉武技和魔法？算了吧，他幹不來。

因為自已的麻煩把整個國家牽扯進來，心安理得地將自已的麻煩丟給其他人？他做不到。

爺們兒嘛，該自已抗的就抗起來。

不覺醒血脈，苟起來直到自已足夠強大？

什麼樣叫足夠強大？達到這個世界的武力巔峰就一定能對付狂獵？每次都等著狂獵找上門？

只被動捱打肯定不行！為什麼不能衝到艾恩·艾爾的老家去滅掉他們？這樣才能一勞永逸解決問題。

何況還有更棘手的白霜。

“白霜”一詞源於伊絲琳妮預言。預言中白霜終將降臨，凍結整個世界，殺死一切生靈。

須知，劍與斧之時已近，其為寒狼風雪之紀元。白霜與白光之時將至，其為瘋狂與輕蔑之時代，終結的時代。世界將於寒霜中死去，並於新日下重生……——摘自伊絲琳妮預言。

阿馬維特知道白霜並不只是虛無縹緲的預言和傳說，而是真的會來，會帶來生靈末日。

就算解決了威戈佛特茲，抵抗住了狂獵，那白霜怎麼辦？

窩在這個武力上限並不高的獵魔人世界裡沒法解決這些麻煩。

若想真正解決問題，那就必然要覺醒上古之血，從艾恩·艾爾的世界，從更高的位置尋找真相。

所以，阿馬維特當不成國王，也不願意當國王。

可這些都無法和國王老爹明說，至少現在還不能。他年齡太小了。

……

國王陛下實際上對三個子女非常好，因此，出於對便宜父親的尊重，阿馬維特在不暴露自身秘密的前提下，一般會如實回答，有啥說啥。

這次面對國王的詢問，他也一樣有啥說啥：“三點吧……首先，人口是國家的根基，以莫名其妙的理由去消減本就有限的人口，非常愚蠢。”

格伊德瑪國王抬手想說什麼，卻被兒子的話打斷了。

“父親，我知道勞拉·朵蘭和我的關係。我沒見過她，也不存在對所謂非人種族的憐憫。”

阿馬維特繼續說：“人口就是人口。何況精靈、矮人、半身人都有其獨特的知識傳承，其中也不乏優秀人才。自發消減人口就夠愚蠢了，還要把本就屬於我們的人才往外推，更愚蠢。”

格伊德瑪國王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王子。

“其次，戰爭也好，仇恨也罷，不過是不同地域、人種的人們對自然資源的爭奪和再分配。現在野外有大片的無主之地，還沒到需要不遺餘力搶奪的地步。

例如對矮人，我們的政策就很不錯，馬哈坎歸矮人，但矮人歸我們。

他們替我們挖礦，替我們打造武器，只需要我們給予法理上的支援即可。雖然稅錢少的可憐，但這是筆劃算的買賣。

精靈曾統治整片大陸，的確不好融合，但可以拉一派打一派嘛，我們得到我們需要的，不需要的趕走，讓其他國家去煩好了。

這樣會有越來越多的非人種族人才來泰莫利亞尋求安定。我說完了。”

格伊德瑪國王看著自已的兒子，抿抿嘴，心裡既欣慰又惆悵又煩悶。

欣慰的是這個兒子真的從小既聰慧又沉穩，既果決又狠辣；惆悵的是這孩子對誰都不親，他的世界裡彷彿只有他自已；煩悶的是他對政務以及事務性工作的極度排斥。

王子曾戲稱“政治是無聊的互相妥協的利益遊戲”，還真是一針見血。

國王手肘支撐著桌面，右手撫摸著左手食指上的藍寶石戒指，看著王子問：“你沒事可不會來這裡，說吧，今天來想說什麼？”

“我在魔法上遇到難題了，伊蓮娜顧問解答不了，透過千里鏡又太浪費。我得去艾瑞圖薩學院請教蒂莎婭院長。”

阿馬維特提出申請：“另外，四處走走，算是歷練一下，畢竟無論魔法還是劍術都需要實踐。所以這次出門時間可能會有點長。”

格伊德瑪國王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你以前不是很討厭去艾瑞圖薩學院麼？怎麼這次主動要去？我的孩子長大了啊~”

站在一旁的阿爾弗雷德侍從官也掩嘴偷笑。雖然很小聲，但耳聰目明的王子殿下還是聽到了。

阿馬維特無奈地攤手：“父親，還有阿爾弗雷德，我確實是因為魔法問題。我又不是上城區那些貴族少爺。”

格伊德瑪國王擺擺手說：“好吧好吧，你和那些蠢貨確實不一樣。大概需要多久？”

“至少半年。我明白，我會注意安全。不會出國境。”

“帶一隊侍衛。”國王揚手製止兒子的反駁：“這是王國的體面。你母親的事我不想再次發生。什麼時候走？”

“行吧。三天後一早，還要準備些東西。”

“阿爾弗雷德，你去安排。”

“如您所願，陛下。”

“去和你母親、妹妹道別吧，儘早回來。注意安全。”

“知道了。”

……

王子前一陣在維吉瑪手藝最好的鐵匠鋪定做了自已的新甲冑。

少年人正長身體，幾乎每個月身高都不一樣。

此外還定做了一把銀劍。這次遊歷說不得會碰見水鬼、孽鬼、沼澤巫婆等怪物，沒有怪物劍油的前提下，準備把銀劍是必須的。至於品質，夠用了就好。這不是還有魔法麼。

整理行李前，試穿了一下修改後的鎧甲。鎧甲是仿狼派的中型甲，上身內襯棉甲，外面套一層鍊甲，附加硬皮肩甲，皮質帶金屬拳峰手套，下裝只有硬皮護膝和硬皮皮靴沒有更多甲冑。

因為阿馬維特並不是獵魔人，所以沒必要追求正版獵魔人鎧甲。採用這套甲冑是因為有足夠的防護力且方便活動以及旅行。重甲、板甲太沉且不方便活動，彎個腰都費勁。

公元前3世紀就發生了有記載的第一次天球交匯。

自此大陸上出現了各種怪物：水鬼、孽鬼、惡魔、鹿首精等。天球交匯還帶來了可交流的少量稀奇的物種，比如女夜魔，比如吸血鬼。

人們很早就開始了和這些怪物的廝殺，所以，銀劍並不是獵魔人特有的武器，很多尚武的富人、貴族家中都收藏有銀劍。

所謂天球交匯，實際上是兩個世界的時空交錯。

法師們的古老記載中，天球交匯時天空會出現規模宏大的異象，甚至能從中看到另一個世界的模糊影像。

究竟是什麼造成了天球交匯，沒人知道。

為什麼阿馬維特不追求成為獵魔人？因為上限太低了啊。

他本身就是術士，嗯，近戰術士。透過研究面板的功能，透過堅持不懈的自我鍛鍊，他能持續變強。

他還有機會在其他世界繼續拔高自已的上限，為啥要主動去成為不能施法的獵魔人？

變異為獵魔人的青草試煉是個什麼過程他再清楚不過。透過注射魔藥先後融化肌肉、器官、神經，再在魔藥的刺激下重新生長出來。這過程太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