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色粒子

李昂：

【好捏~】

【既然徒弟都這麼說了，師傅自然是無條件配合。】

【不就是聊天嗎，咱沒有比這更在行的事情了。】

【不過在此之前，溫馨提示一下哦：還有三個月時間，就到咱們合同中約定的，年費結算日期了，66.66萬包年費用，不要忘了捏~】

戚嫻（客戶一號）：

【（翻白眼·表情包）】

【你也知道還有三個月時間啊？】

【那你急什麼急！我又不是連大學生實習工資，都要拖欠的黑心老闆，至於連小白臉的錢都黑嗎？】

李昂：

【誒？打住！】

【再說就不禮貌了啊！】

【什麼叫小白臉呀，我的職業是根據客戶要求，進行相應情感建設工程，並在必要時刻，為客戶提供安保在內的種種服務，譬如幫助某個靈感缺失的大神作家，進行劇情上的填充工作！】

【所以請你尊重我的職業！再汙衊我的話，我可得給你發律師函了！】

戚嫻（客戶一號）：

【行行行，你愛怎麼辯解，就怎麼辯解吧。】

【接下來稍微正經點，咱們聊聊正事。】

李昂：

【比如？（摳鼻·表情）】

戚嫻（客戶一號）：

【比如十天後，我的新書籤售會，就要召開了。】

【然後《騰雲駕霧的姐姐》預熱宣傳會，也基本是在同一時間段舉行。】

【這次宣傳會，為了方便姐姐們的行程，定為在全國各地，分別舉辦。】

【然後我的籤售會和宣傳會，都定在了同一個城市，你猜是哪裡？】

李昂：

【呃……這個，那個，因為在下公務繁忙，時常全國各地到處開會，所以十天後，還不一定會在哪個城市的大別野裡醒來呢。】

【這樣，我爭取，爭取吧，因為你沒有提前預約，我只能說爭取在百忙之中，抽空回紅瓦市，見徒弟你一面了。】

聽見戚嫻的鋪墊，李昂一下子就懂了。

她那是把自已的籤售會和宣傳會，都定在了紅瓦市啊！

紅瓦市作為全國GDP排名第三的大城市，倒也的確經常受各大明星選手的青睞，不管是籤售會還是演唱會什麼的，基本都很難繞過這裡。

可戚嫻一下子將兩項活動，都集中定點於此，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啊。

其中恐怕就有自已的原因！

但紅瓦市當地，自已的客戶多啊！

要是那幾天，多個客戶都要求線下服務，自已就分身乏術了！

而且……

自已以前好像也聽客戶五號提過，她還挺喜歡‘白色粒子’的作品的。

白色粒子，正是戚嫻的筆名！

所以說，如果常駐紅瓦市的客戶五號，忽然想要去戚嫻的籤售會，索要個簽名。

然後戚嫻又非要自已在籤售會現場，給她提供看著礙眼服務。

那情況就有點兒麻煩了。

這才是李昂聽見戚嫻的話，卻選擇顧左右而言他的原因。

戚嫻（客戶一號）：

【我都說了，給老孃正經點！】

【你當我不知道嗎，十天後剛好是你開學那幾天！】

【而且如果我再告訴你，我的籤售會和宣傳會，都是和‘紅瓦大學’校方合作，並在校內有相關活動的，你又該如何應對呢？】

李昂：

【……】

是的，李昂的真實身份，其實還是個在校大學生。

而紅瓦大學，便是他的母校！

正是由於今年已經大三了，轉眼大四，就該著手準備實習，完全步入社會了。

所以李昂才會想著，在年底之前，逐個結束手裡的單子，和五個長期客戶，一一告別！

這幾年職業生涯下來，他早不是當初那個，還需要自已掙學費的小可憐了。

錢是沒少掙的，且以自已只進不出的饕餮人設，他卡里也攢了不少。

所以在明知道目前這一行，只是青春飯，不可能長久的情況下，他才會做出退役，並用攢下的錢，開啟新事業的規劃。

畢竟現在金主媽媽們，之所以還會和自已長期續約，只是由於她們還沒有找到一生所愛而已。

要是真有那一天，隨時都可能把自已踹掉。

而且再退一萬步說，就算某個金主媽媽，捨不得自已，甚至愛上了自已，且自已還真能夠拋去心中僅剩的一點兒傲氣，選擇躺平吃軟飯。

那總不能一次性吃五個吧？

如果選擇了其中之一，為求長期躺平，其他四個肯定得全部斬斷聯絡才行吧？

不然緊抱的那一個大腿，若是發現自已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鐵定會和自已翻臉的！

既然未來是這樣的狀況，還需要自已違背本心，拋下傲氣，才能去追求。

那李昂又何必呢？

與其走到和五個金主媽媽，都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還不如跟她們都‘和平分手’呢！

那樣至少朋友還有的做。

以她們的資本底蘊，再加上自已的厚臉皮。

說不定以後自已開啟新事業的時候，還能以真正能夠放到明面上來的合作關係，尋求她們的注資與照拂呢！

這怎麼看，都比靠花言巧語過活，讓人嘮一輩子強吧？

最重要的是，自已也順心啊！

李昂：

【說真的，我開學的時候事兒很多，輔導員指定了我幫他對接工作。】

【所以見你肯定是沒問題的，但如果要全天候待機的話……恐怕有點難度。】

【畢竟我畢業實習什麼的，還需要他幫襯不是？】

戚嫻（客戶一號）：

【（高傲臉·表情包）】

【我不是說了嗎，我的兩場活動，直接對接的是校方！】

【輔導員他有幾個師啊？】

【到時我隨便找個理由，請求校方提供點兼職大學生，來佈置場地什麼的，不就解決了？】

【說吧，你是哪個班的？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李昂：

【……】

【甭，以上所有說辭，全部推翻，當我沒說。】

【輔導員那頭，我自已去處理吧，然後你千萬不要暴露咱倆的關係，不然我的大學生涯，就沒得清淨了！】

最重要的是職業生涯，也難了啊！

其他四個長期客戶，若是知道情況後，同時發難，我真不知道如何應付啊！

雖然咱就只是合同上寫的‘正常’合作關係，沒有任何越界行為！

但女人心，海底針呀。

誰知道她們會不會借題發揮，給我的情感建設工作，無限拔高難度啊！

即便我可從來沒撒過，只有她們一個客戶的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