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給我教訓這小子,只要不出人命,寶哥給你們兜著。”劉寶被林鋒一句話成功激怒了。

不是自已的年代怎麼了?不是我年代,拿捏你這樣的人也是分分鐘的事。

小弟們得到老大的命令,哪還管對方是誰,手裡拿著棍棒就衝過來。

林鋒也不慌,別說跟老頭學了點本事,就算沒學,對付眼前這些人都不成問題。

林鋒看都沒看一眼圍上來的混混,而是手上再次發力,對著秦守說道,“你要是再不制止他們,這隻手我不保證還是你的。”

跪在地上的秦守疼的臉都變形了,早知道這樣,今天說什麼都不過來。

眼看著小混混們衝過來,急忙喊道,“都別過來,別過來呀。”

衝到半路的混混們停下來,扭頭看向劉寶。

他們畢竟是劉寶帶過來的,雖然都知道秦守花錢僱人的,但他們只聽自已老大吩咐。

劉寶咬牙切齒的看了眼秦守,這狗東西簡直是個廢物。

可人家出錢了,自已出來就是為了錢。

“回來吧。”劉寶無奈擺了擺手。

劉寶都發話了,小混混們只能退回去。

“寶哥,你現在退走我可以當什麼事沒發生過,不然……”林鋒頭都沒抬,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渾身冰冷。

劉寶臉上的肉直跳,眼睛裡也跳動著火花。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小子,聽說過一句話嗎?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劉寶強壓怒火,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林鋒笑了,笑得很張狂。

過去或許林鋒會相信這句話,甚至做事都很有分寸,可結果呢?

張靜就死在自已面前,不到二十歲就離開了人世。

想想就心疼,他只想保護好自已在乎的人,去他媽的狗屁規矩。

林鋒不想再做好人,處處被人拿捏,寧可讓所有人都罵他,也不想自已在乎的人再受委屈。。

“你可以試試。”說話間,林鋒甚至放開秦守。

看到林鋒的舉動,劉寶竟然有點佩服他了。

秦守要是一直在林鋒手裡,自已投鼠忌器,肯定不敢動手。

可林鋒主動放棄了“保護傘”,就衝這一點,一會兒得下手輕點。

“上。”劉寶也不廢話,大手一揮,直接下命令。

剛退下來的混混又拿著棍棒衝了上來,劈頭蓋臉砸下去。

“兒子。”餘琴嚇得臉色大變,眼見兒子就要被砸,在後面喊了一句,要不是林海洋拉著,都衝上去了。

反而是林海洋瞭解兒子多一點,兒子在電棍下面都沒事,這點棍棒應該給兒子造不成多大影響。

“砰,砰砰。”讓人心悸的聲音傳來,隨後就是一聲聲哀嚎。

餘琴都沒來得及閉上的嘴,張的老大,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

林鋒好像沒動過,但剛才撲讓去的人,一個個都躺在地上,抱著肩膀哀嚎。

劉寶更是瞪大眼睛,大腦一片空白。

我在哪?

我是誰?

一定是幻覺。

怎麼可能會是這種結果?絕對不是真的。

劉寶什麼陣仗沒見過,唯獨沒見過今天這麼詭異的場面。

剛才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已帶來的十幾號人就倒在地上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小弟們,劉寶心中更是陣陣發涼,都是被棍棒所傷。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再看向林鋒的時候,劉寶眼中竟然帶著恐懼。

看著倒在自已身邊的一群人,秦守也傻了,為什麼會這樣?

就算這些人站著被打,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倒下吧?更別說他們是打人的一方。

林鋒看著劉寶,挑釁的問道,“還來嗎?”

劉寶現在是左右為難,上?開玩笑,十幾個人一個照面都沒撐過去。

不上?不是說自已怕了他?面子就丟大了。

最主要的是,自已真上去了,萬一打不過,臉丟的更大。

“怎麼辦?”劉寶在心中問自已。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聽到這個聲音,劉寶一下就放鬆下來。

“寶哥,你怎麼會在這?”隨著聲音,一個瘦高的身影出現。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陪著劉寶一起起來的軍師。

有軍師在,今天這面子算是保住了。

軍師本名餘慶,今年三十七歲,由於頭腦靈活,從不意氣用事,所以被稱為軍師。

“過來看個朋友,切磋一下。”劉寶給自已找了個臺階下,不然真不好收場。

說話的時候還對著餘慶眨了眨眼睛。

餘慶什麼人吶,用眼睛一掃在場的人,就知道劉寶肯定是吃虧了。

再用眼睛一掃,正看到餘琴在那站著。

對劉寶輕輕點下頭,和他擦肩而過,幾步來到餘琴身邊。

“姐,原來你們在這住啊?”餘慶很自然的叫了一聲。

餘琴眼中滿是疑惑,上下打量餘慶,卻根本不認識。

“姐,不認識我了?村頭餘老實家的。”餘慶自我介紹道。

“哦,你是小慶?”餘琴終於想起來了。

餘琴都嫁過來二十幾年了,那時候餘慶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再次見面當然不記得了。

餘慶則不然,整天混跡在人群裡,村裡大部分人都認識,雖然餘琴結婚多年,但樣子卻沒多少變化。

“對,姐想起來了?”餘慶裝作很親熱的拉著餘琴的手。

孃家來人,餘琴同樣覺得親熱,“都是大老爺們兒了,還是小時候見過你呢。”

“可不,都二十多年了。”

說話間,餘慶回頭對著劉寶使了個眼色。

劉寶當即就跑過來,一臉歉意的對餘琴說道,“你看,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

餘慶假裝不解的說道,“寶哥,你不會是來找我姐麻煩的吧?”

劉寶輕嘆了一聲,“哎,這不三哥來電話,說一個小兄弟被欺負了,還是個刺頭,讓我過來幫忙鎮場子,你看這事鬧的。”

餘慶臉一沉,“寶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這是我姐,你要是真把我姐家人怎麼樣,我第一個不幹。”

“沒,怎麼能呢,你也看到了。”劉寶苦笑著指了指地面上還在哀嚎的小弟。

餘慶裝作吃驚的問餘琴,“姐,這些人怎麼都這樣了?”

餘琴笑了,這幾年都沒敢回孃家,只因為林鋒的病,現在好了,終於有機會在孃家人面前顯擺一下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