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壯在香滿樓門口蹲守了挺久,到底沒敢進去這種銷金窩。

那一份少說都要幾十文,可不是他這種人能進的。

最後張大壯還是找到了自已義父,張柺子。

張柺子一見到他就來氣,“哼,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上次的事害他被兄弟們好一頓數落,都指責他不夠仗義。

張大壯麵對張柺子就開始賠笑,“義父,怪我上次沒跟你講清楚。

那女人就是一個村婦,哪裡懂什麼武功啊!”

張柺子一聽就蹙眉,要是不會武功,那他們這幾個大男人怎麼一下就倒了?

就聽張大壯壓低聲音說道,“嗐,都是我那早死的二弟搞得鬼!”

張柺子一聽就想給張大壯一柺杖,“瞎說什麼呢你,這青天白日的淨說些渾話!”

張大壯連忙解釋,還把自已夜晚聽到鬼叫聲的事情詳細跟張柺子說了,聽得張柺子是脊背發涼。

“真......真有那麼玄乎?”

張大壯重重點頭,“是真這麼玄乎!”

張柺子被嚇得一愣一愣的,“那......那你還叫我們找那女人做什麼?你這不是純純害你義父我麼?”

說著張柺子直接就動手了。

張大壯那麼大一男人,四肢健全的壓根不敢還手,“你聽我說呀義父,我有法子,有法子,而且主要是那女人有錢!”

張柺子一聽‘有錢’兩個字,立馬停下了手。

“快,說說,什麼法子?”

張大壯揉搓著被打疼的地方說道,“我那二弟是鬼,那我就找道士收他去!

人我已經打聽好了,就在孤城山上有個道士觀,去那裡找人準沒錯!”

一聽有了主意,張柺子連忙說道,“那你還在等什麼?趕緊去啊!”

張大壯嘿嘿笑道,“這我不是一直好奇怎麼我二弟妹突然就發財了嘛!”

他壓低聲音說道,“義父,我跟你說,我今天看到香滿樓的小二去找我那二弟妹來了,想必就是跟香滿樓那邊有了勾結,我這二弟妹這才發了財的。

而且我都已經打聽好了,之前就聽村上人說我那二弟妹得了賺錢的法子,生意極好!

但是後來突然又不做了,而我觀察了半天,發現香滿樓據說出了一款茶飲,名叫‘瓊漿’,我聽著聽著,感覺就跟村裡人描述的,跟我二弟妹賣的東西一樣!”

張大壯興奮說道,“義父你說,要是我們把我那二弟搞定了,那我二弟妹不就認我們拿捏麼?

這賺錢的買賣,說到底,最後還不是要落到我們的手裡?”

張柺子是越聽眼睛就越亮。

那什麼‘瓊漿’他也是聽說過的,聽那些個老爺們說,那可是極為難得的寶貝,醇香四溢,香甜可口,喝過得無有不誇讚的。

要是真的能將那方子搞到手......哈哈,他們還做什麼乞丐?

那地主老爺也是做得的!

“說,你想要我們做什麼?”

張大壯一聽這話就知道張柺子心動了,連忙說出了自已的計劃,“義父,這些天就辛苦你和幫派裡的兄弟多關注一下香滿樓,看下他們有沒有什麼採買?

很可能我那二弟妹的方子就是那麼出來的。

盯著香滿樓的一舉一動,我就不信,他們就沒一點子破綻!”

張柺子立馬贊成,這種打探訊息跟蹤的事情他們可是再擅長不過了。

“成,就照你說的辦!不過......”張柺子眼神微眯,威脅的意味十足,“這一次你要是再搞砸了事,那我可就保不住你了!”

這話直接讓張大壯脊背發寒,他連忙應承道,“好好,兒子一定把這事辦成!”

要說張大壯為什麼願意認一個乞丐做義父,那還真是有原因的。

幾個月前,他到鎮上找短工,結果到了結錢的時候工頭說他躲懶,就少發了他五十文,這他哪裡肯依,那可是五十文啊!

後來他跟他們就起了衝突,結果那群狗仗人勢的東西,直接把他打了個半死,還直接把他丟到了一條小巷子裡,任他自生自滅。

還是張柺子路過救了他。

以前他也是萬般看不上這些乞丐的,平白比他這種泥腿子不知道還低了多少級。

可就那一次,張柺子不僅救了他,還叫上了其他乞丐,一起給那工頭打了悶棍。

他這才知道,最不該看不起的,就是他們這種人!

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條命,所以玩命的事情他們也敢幹!

而且看似街頭三三兩兩的乞丐,但他們內部居然是有幫派的,就說他義父,那就是鎮上虎頭幫的小弟,這街上的乞丐那可都是歸他義父管得。

所以當時張柺子問他願不願意認他作義父的時候,他立馬就應下了。

這絕好抱大腿的機會,那是上天賞他的,哪有不應的道理?

於是這張柺子就成了他的義父。

楚琳完全不知道一個針對她的大網已經開始撒下來了,她正帶著兩個孩子做弓箭呢。

上輩子刷短影片的時候,她就經常看到那種自制的弓箭,看那材料也簡單得很,基本就是竹子和橡皮筋。

橡皮筋這個時代沒有,可她有啊!

而且iPad能聯網,她隨時都能把影片翻出來,照著影片跟孩子們一起做。

她想著書本上的知識固然珍貴,可手頭上的真本事,那才是人在危難之際的生存根本。

更何況現在還是亂世,據說外面都已經有流民了,他們也必須要有更多自保能力才行。

她都不敢想,要是真的有一大群流民襲來,她還能不能保住自已和兩個孩子。

所以趁著建房子,自已也無所事事,她就帶著孩子上山砍竹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