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穩賺不賠

“小兄弟，愣著幹什麼，這些書都是你的了，還不裝起來！”

黃牙前一刻還痛心疾首虧大了的作態。

可一當李長漁掏出一顆充滿靈氣，彷彿蘊含著一種神奇力量的石頭時。

黃牙嘴臉即刻一變，以堪比煉氣境巔峰的手法，在李長漁遞出靈石的剎那，就給揣到了懷裡，接著以莫大的熱情招呼李長漁將攤位上的上百本書籍收起來。

虧了！

李長漁眼皮跳了跳。

明白即使自己兩世為人還是稍顯年輕了。

眼前這一堆書籍，或許僅用世俗金銀等錢財該就能購買。

李長漁無奈的笑了笑，戲問道：“老爺子，這書你是多少銅子一斤進的貨？”

“這個，老頭我可是花了大價錢，一本書進價少說......”

“黃爺爺，我有兩個銅子，我要一本《姜燭武傳》。“

黃牙正在狡辯，卻見有一大一小兩個小屁孩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大點的小孩白皙的小臉蛋兒紅撲撲的，白嫩小手捧著兩枚銅錢，一臉期待的看著黃牙。

黃牙一時間尬住了，看了看兩隻小娃，又看了看李長漁，一時無所適從。

此情此景，李長漁剎那就明悟了過來，攤上的神書本本價值“兩個銅錢”的天價，於是忍不住打趣道：“老爺子，你攤上的精品書籍，不會都是兩個銅錢一本吧？”

“小公子說笑了，老頭我向來是童叟無欺.....”

李長漁揮了揮手，打斷了黃牙的話，道：“好了好了，無論書的底價多少，我覺得值一顆靈石就不會再跟你計較，你還是從儲物袋裡將《姜燭武傳》拿出來給小孩吧。”

黃牙老頭奇道：“小公子是個敞快人，是老頭我痴妄了。”

黃牙老頭口頭上是這麼說，但靈石入袋是萬萬不可能再掏出來的。

不過他也不裝了，從儲物袋裡再掏出了一堆的書籍，從中選出了兩本《姜燭武傳》，一本賣給了小孩，一本遞給了李長漁。

李長漁詫異的看了黃牙一眼，笑道：“倒還算是會做生意，就不為難你了。”

收穫頗豐的李長漁也算是心滿意足，收下《姜燭武傳》，然後很自然順著兩個小孩蹦蹦跳跳離開的巷道方向逛去。

“姜燭武，出生於清韻鎮築基姜家。”

“六歲煉氣。”

“十歲突破煉氣四層。”

“十一歲習得七傷離火掌，鬥殺煉氣四層魔修。”

“十五歲突破煉氣後期，七傷離火掌大成，在蒼海擂臺上戰勝煉氣九層。”

“十八歲在浪蕩山試煉遇襲，據傳被三尊煉氣九層魔修襲擊。身處絕境，姜燭武顯露出煉氣九層境界，更是使出圓滿境七傷離火掌以及另一道圓滿境身法，以一敵三，將魔修屠盡。”

“同年，蒼海一年一度大比武，姜燭武奪得魁首。”

李長漁合上了手上的《姜燭武傳》。

眼神中有些古怪。

“姜燭武真這麼強？”

“難道是他返璞歸真，以至於讓我感知出錯了？”

李長漁有些迷茫，在他印象中，姜燭武應該不至於如書中描述般神武。

時間飛流，已是傍晚時分，有炊煙裊裊。

李長漁不知不覺走到了蒼海城邊緣的老舊巷道盡頭，周圍是熙熙攘攘的老舊房屋，往外是一條結著冰的河流。

李長漁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此時身處之地，是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地，先前買書的那兩個孩子正在和小夥伴打打打鬧。

“小妖，別怕，有我姜燭武在，沒人能傷得了你。”

“嗯，燭武哥，你真強。”

這是？

在扮演《姜燭武傳》中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

人人都在傳頌他的故事？

姜世子竟然——恐怖如斯！

在李長漁詫異時。

一眼睛炯炯有神的孩子，突然瞥到了李長漁手中的《姜燭武傳》，眼珠子一轉，就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哥哥，你是蒼海學院的學員嗎？你見過姜燭武不？他是不是像書本上畫的，似謫仙人。”

李長漁愣了一下，看著眼前充滿活氣的孩子，道：“姜燭武確是謫仙人。聽說他近日要在蒼海學院開啟意境風雲戰，你們知道嗎？”

“我們早就知道了，姜燭武風雲戰當天，父親要帶我們一起去看哩。”

“姜燭武哥哥可厲害了，蒼海大比武那天，姜燭武大哥哥一拳一個大人，好厲害的說......”

李長漁只是問了一句，孩子們便踴躍上前，嘰嘰喳喳、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那嚮往的眼神、那期待的可愛樣子，著實讓人忍俊不禁。

李長漁放鬆的笑了起來，調侃道：“你們這麼喜歡姜燭武，是不是長大後想像他一樣勇猛無敵啊？”

幾個小孩臉色一紅，像是心裡想法被點了出來，有些羞澀。

倒是買書的小孩挺起胸脯，自通道：“我長大後一定要像姜燭武哥哥那樣，上蒼海學院，殺魔修，讓爹媽驕傲！”

......

“陳老二，我聽人說？後天巳時，那十八歲能殺三名煉氣九層魔修的姜燭武，要開意境風雲戰。”

李長漁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同春樓，他入門掃視了一圈，挑了一張西北角的桌子坐了下來。

簡單的點了幾碟簡單的菜品，李長漁暗暗的把注意力放在了隔壁桌。

隔壁桌子上有兩人在喝酒，開口說的是個面色紅潤的老頭兒，目光中透著一絲精明。

老頭兒正是賣書的黃牙，李長漁一進同春樓就發現了這“有趣”的老頭，就遮掩了自身，憑藉著圓滿級身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黃牙老頭側後方坐了下來。

被黃牙喊作“陳老二”的是個壯漢，身著用料上成的棉衣，李長漁估測其修為大概在四五層左右。

對於黃牙老頭的話，陳老二當是不太在意，道：“呵，築基家族的天才與我何干？還是說我家那快十八的姑娘，能找那姜家世子姜燭武當如意郎君不成？”

黃牙顯然和陳老二是熟人，調侃道：“你家那丫頭眼光可高得咧，儘管門當戶對的都看不上，可也是不敢奢望姜燭武那等天驕。”

陳老二沒有反駁，嚼了一口花生米，悠悠嘆了一口氣：“說得也是，姜家世子那可是嫡仙人，該是凜冬宮出生的仙女才配得他。”

黃牙擺擺手，悄聲道：“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我跟你說，琳琅坊這次為意境守擂戰專門開設了賭局。”

“姜燭武煉氣境無敵，有什麼好賭的。”

黃牙聲音壓得更低，附在陳老二耳邊：“聽說守擂戰是要兩個人上臺，琳琅坊這次開的賭局是跟姜燭武並肩作戰的另一個人是否會出局。”

陳老二來了興趣：“嗯？”

“據可靠訊息，那人是姜燭武的妹夫，十六歲，煉氣七層境界。”

“十六歲的煉氣七層，又是一個天才。”

“是天才。”黃牙點了點頭，卻又是反問一句：“可若是被一名煉氣九層針對你覺得他扛得住？”

陳老二好像明悟了什麼，眼睛一亮：“你是說？”

“賭他扛不住。”黃牙一言定音，繼續慫恿道：“穩賺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