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

李浩然日夜蹲守在張大毛的別墅周圍。

他的心裡就像被貓撓了一樣難受。

啥事兒呢?

就是張大毛啊,他可是個出了名的霸道又不講理的富翁。

像他這種人,就跟鐵公雞似的,一毛不拔,還特愛佔上風。

可他居然就那麼輕易地讓曾建住進自已的別墅了?

這事兒怎麼看都透著古怪,就像魚上了樹,鳥下了水一樣不合常理。

然而,就在前兩天。

李浩然和穆蘭子跑到曾建原先住的老宅去了。

嘿,這一打聽啊,他從曾建的鄰居那兒知道,曾建都好久沒回家了,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也不知道上哪兒發財去了。

李浩然不自覺地嘟囔了一句:“這裡面肯定有啥見不得人的事兒。”

他心裡的這些疑問就像一群調皮的小小蜜蜂,在他腦袋裡嗡嗡直轉,搞得他心癢癢的,特別想弄個明白。

這好奇心啊,就像乾柴遇著烈火,噌噌地往上冒,越燒越旺。

最後,李浩然一拍大腿,說道:“我可不能再這麼傻等下去了,得主動出擊才行。”

他心裡明白得很,要想解開這個謎團,張大毛可能就是那把關鍵的人物。

於是,他給自已鼓了鼓勁,雄赳赳氣昂昂地朝著張大毛的別墅大步走去。

到了別墅跟前,看著那扇華麗得不得了的大門,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悠悠地抬起手,正準備按下門鈴一探究竟。

就在這一刻……

就在這節骨眼上,他的目光突然像被磁鐵吸住了一樣。

嘿,只見曾建像只膽小的老鼠,鬼鬼祟祟地從別墅側門探出腦袋,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哧溜一下就溜出去了。

他的腳步輕得呀,就像踩在棉花上,每走一步都好像在試探地上有沒有陷阱,眼睛還滴溜溜地亂轉,生怕被人瞧見。

在他身後呢?

還跟著一個女的。

這女的是誰?

個頭、樣子都不像吳薇。

李浩然仔細一瞧。

喲呵!

這不是上次和曾建在鹿鳴山莊包廂裡有過一段風流事兒的家政阿姨劉倩嘛?

這劉倩啊,神情緊張得就像做了壞事怕被抓現行似的。

腳步匆匆忙忙,就像是後面有個看不見的小鬼在趕著曾建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啊,讓李浩然心裡的疑團就像氣球被吹得更大了。

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兩人的身影,心裡就像有隻小兔子在亂跳。

一個勁兒地琢磨著:“這兩人在搞什麼鬼呢?”

看著曾建和劉倩前腳接後腳地離開別墅。

李浩然那好奇的小火苗 “噌” 地一下就變成了熊熊大火。

他決定悄悄地跟上去,看個究竟。

只見曾建和劉倩來到一個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角落小涼亭裡,小聲嘀咕了一句。

劉倩就像餓狼撲食一樣,迫不及待地抱住了曾建,一臉的桃色緋紅。

曾建呢?

臉上有點不情願,嘴裡好像在嘟囔著啥話?

可最後還是沒架住劉倩那熱情似火的雙唇,就這麼被親上了。

曾建的表情看似不情願,實則有些欲擒故縱的樣子。

李浩然偷偷地靠近了涼亭,躲在柱子後面。

眼睛瞪得像銅鈴,大氣都不敢出,就盼著能聽到點啥有用的資訊來?

只見兩人那一番熱烈的你來我往之後……

曾建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像是剛剛吃了不少甜品,沾滿了嘴角那樣,模樣有點滑稽。

他眼睛直勾勾地對著劉倩就問:“你這兩天在張大毛書房裡收拾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啥特別的東西啊?”

劉倩呢,那眼睛一眯,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似的拋給曾建一個媚眼。

臉上笑成了一朵花,還嗲聲嗲氣地反問曾建:“哎喲,你約我出來就光為了這事兒呀?”

曾建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劉倩這話不好回答。

他的腦子一轉,頓了那麼一小下。

然後,挺直胸脯,像個大將似的走到涼亭的另一邊去了。

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臉色升起了討好的笑容說:“也不全是為了這事兒嘛。”

“那~你是想我囉?”劉倩這話一出口,就跟個小妖精似的扭著腰走向曾建。

然後,不管不顧地一屁股就坐在他大腿上了。

曾建的雙腿像被火燙了一樣,急忙把她推開。

他那神色慌張得就像只受驚的兔子,眼睛滴溜溜地把周圍掃了一圈。

發現周圍確實沒人,這才壓低聲音,有點生氣地叱喝劉倩:“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大白天的,你就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胡來?”

劉倩倒是滿不在乎,嘻嘻一笑。

又朝著曾建拋了個媚眼,振振有詞地說:“怕什麼呀?男未婚女未嫁的,有啥好怕的?”

曾建一聽這話,心裡忍不住暗自罵道:“你這個瘋婆子,就想佔我便宜,門兒都沒有。”

不過他也沒把這心思表現在臉上,而是再次看向劉倩。

眼睛裡透著急切,追問道:“張大毛這幾天有沒有啥異常啊?”

此時,躲在柱子後面的李浩然一聽“張大毛”這三個字,耳朵就像兔子耳朵一樣。

“噌”地一下就豎起來了,拉長了耳朵,生怕錯過一個字兒,心裡就盼著能聽到點啥大秘密呢。

劉倩像個黏人的小孩子,又往曾建身邊湊了湊,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的石凳上。

接著,她就跟個小饞貓看到魚似的,一把拉住曾建的手。

臉上笑開了花,說道:“張大毛呀!我可真沒發現他有啥異常的。不過~”

說到這裡,劉倩的眼睛就像個小鉤子似的,眼角偷偷瞄了瞄曾建。

同時她的手還像摸寶貝似的,輕輕地在曾建的手掌上摸來摸去。

曾建本來就心急火燎的,被她這麼一磨蹭,心裡更急了,趕忙問道:“不過什麼呀?有話直說。”

劉倩這才笑嘻嘻地開了口:“不過呢,他以前對鹿鳴山莊的生意那可是一點兒都不上心,就像那事兒跟他沒半毛錢關係似的。可現在呢,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曾建急著問道。

“他吖,現在是三天兩頭就往那邊打電話,一會兒問這個,一會兒問那個的。最奇怪的就是~”

曾建一聽她又在這兒卡殼,氣得肺都要炸了。

就像個被惹毛的公雞一樣,一下子抽回了自已的手掌,眼睛瞪得像銅鈴。

大聲說道:“你能不能痛痛快快地一次性把話說完啊?說一段掐一段,有意思嗎?”

劉倩一看這架勢,知道曾建是真的生氣了。

她也不惱,反而嘻哈哈地又伸手把曾建的手給抓住,緊緊握在手裡。

接著說道:“奇怪的是,他居然關心起鹿鳴山莊的花草樹木來了。你說這事兒怪不怪?”

“鹿鳴山莊的花草樹木?”曾建像個復讀機似的,又重新問了一遍。

他心裡直犯嘀咕,感覺自已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聽錯了呢?

可是,馬上……劉倩就像小雞啄米似的,肯定地點點頭。

說道:“嗯,就是關心起了鹿鳴山莊的花草,這事兒可真讓人想不通,真是莫名其妙,讓人想不通。”

聽到這些,曾建就像個陷入深深泥沼的人,一臉都是沉思的模樣,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

而坐在他對面的劉倩,沒心沒肺的她眼睛一直盯著曾建看,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寶,那表情活脫脫就是個花痴。

此時,躲在柱子後面的李浩然聽到曾建和劉倩的這些對白之後,腦袋裡就像突然被丟進去一顆小石子的湖水,泛起了層層漣漪。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上次他和吳薇在鹿鳴山莊吵架那檔子事,會不會影響到爺爺?

因為爺爺在那兒工作,而自已則跑去那裡找爺爺聊天,會不會給爺爺帶來麻煩呢?

會不會令爺爺丟了工作呢?

這一個個疑問就像小螞蟻一樣,在他心裡爬來爬去,撓得他心裡怪癢癢的,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