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是誰掉的軟糖(1)
工具人拿了萬人迷劇本 黑萌小白兔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楚家祭奠堂內安靜得可怕,眾人只看到舉著木倉被十幾個保鏢護著進來的人,往桌上的照片開了一木倉,眼裡沒有絲毫對死.者的敬畏。
在場的都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自然知道楚家這檔子爛賬,可人死去燈滅,在他們看來,再大的醜也該化解了,更何況這人還是他親生父親。
這些人心裡對楚家這個獨子沒良心的做法不虞,但楚家只剩下楚言一個人,以後這些東西都是他的,他們中有不少人要依靠他生存,所以即使有想法,也不敢說出來。
楚言顯然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對著跟隨在一邊的管家道,“把人都請出去。”
管家應聲說“是”,接著轉向了還以為能看一場免費大戲的人。
人都被請走後,楚言抬手讓剩下的保鏢也出去,他慢悠悠的走向棺材,看著裡面已經長了屍斑的人,嗤了一聲,一腳踢過去。
在他出去後,保鏢上前來關門,看到碎裂的棺材,還有落到一堆木板上的屍.體,一陣陰風颳來,嚇得他趕緊關緊了門。
楚言脫下外套,喝了杯茶,似想起什麼,眸子裡溢位邪笑。
“他呢?”
這個他是誰,即使楚言沒明說,管家也知道。
管家略帶慈愛的笑著說,“言少爺今天去上繪畫課去了,看時間也要下課了。”
言笙和楚家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他是楚父帶進楚家來的人,那時候的言笙還是一個小糰子,不到管家腿高,長得雪白如玉,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
那時候管家還以為言笙是楚父的私生子,因為憐惜小楚言,即使喜歡小言笙也不敢表現出來。
直到小言笙長成少年模樣,管家有一次看到楚父露出那樣不堪的目光,才發覺他想錯了。
這哪裡是在養私生子,分明是……
這件事他沒跟任何人說,只是私底下對言笙變得更好了。
原本管家以為言笙上了大學後能夠永遠離開楚父這個骯髒東西,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沒想到楚言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孩子會露出殘忍的一面,楚父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人就躺在靈堂裡了。
這些畫面充斥在管家的大腦,讓他沒看到楚言一晃而過的痴迷目光。
“今天會下雨,我去接他,你讓廚房準備好飯菜,做豐盛些。”今天是個好日子,需要慶祝的日子。
說完,楚言重新穿上衣服,往外面去了。
莫名覺得楚言是在慶祝楚父下去的管家:“……”是該慶祝,待會兒給兩位少爺開瓶酒?
言笙上課的地方離他上的大學不遠,楚言去接送過他幾次,也知道地點。
把車停在停車位上,楚言看了眼外面已經飄起小雨的天氣,而言笙穿得單薄,他哪裡捨得讓他淋這段雨。
言笙身子弱,淋了雨,今晚就得發熱,被熱氣燻紅了臉,哭唧唧的在他懷裡哭,不要吃藥。
楚言想著,唇角勾起笑,眉眼中的冷戾褪去,他拿上雨傘,朝對面的樓裡走去。
此時二樓的一個畫室裡,穿著白色襯衫,臉蛋精緻穠豔的青年大哥一樣坐在一旁,盯著面前含著和煦笑意的男生在畫紙上作畫。
“快點,我脖子都酸了。”
言笙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但這語氣被稍軟含著奶味的嗓音衝得很淡,聽著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反而想按著人多說幾句才好。
陸予安筆尖勾勒著青年的五官,帶著安撫道,“馬上就好。”
他這麼說完不久,言笙卻是耐心被耗盡了一樣,不再坐在那裡,起身走過來要看對方的畫。
看到他的臉被陸予安畫得像是加了濾鏡的照片,漂亮得不像話,言笙滿意的露出笑容。
“畫得這麼好,我這次會得第一名吧。”
沒錯,這副肖像畫是言笙老師佈置的作業,但是這嬌養的小少爺囂張肆意慣了,要他在畫板前坐一天畫這個作業,他是不願意乾的,所以就找了一個人替他畫。
還畫了他一千塊,超級貴的,夠他偷偷吃好幾次燒烤了。
不過這副畫的質量也對得起這筆錢,言笙想著。
言笙為了仔細看這副畫,身體貼得近了些,陸予安幾乎能感受到他的體溫,還有淡淡的奶香味。
成年男生身上也會有這樣香甜的味道?
陸予安有了疑問。
找到這間畫室的楚言看到這畫面,捏住雨傘的手指稍稍收緊。
“言笙。”他叫了聲認真看畫的青年。
言笙回頭看到楚言,臉上浮出甜膩膩的笑,抱住人習慣性的撒了會兒嬌,說。
“楚哥等等,我作業馬上就完成了。”
他這句話沒經大腦脫口而出,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勁,見扶著他腰肢的人啟唇道了聲,“作業?”,這才發現他做壞事暴.露了。
“咳,你聽錯了吧,我說的是陪同學完成作業。”言笙抬著小臉認真的狡辯。
楚言笑了聲,拍了拍他的後腦勺示意人安分點,又看向完成最後一筆的陸予安。
“這件事我不希望再發生,同學以後也請不要接受這種不義之財。”
這話說得有點重了,言笙作為主動聯絡陸予安的人,頓時愧疚起來,正想說什麼,就看到陸予安動了。
他將畫取下來遞給言笙,道,“言笙同學畫技不比我差,他只是懶得動筆,這位先生作為家長正確引導就行,不需要做沒必須要的事。”
陸予安說了這句話,跟言笙說了聲再見後,就先走出了畫室。
畫室裡,空蕩蕩的只剩下言笙和楚言。
楚言似乎是被言笙的行為氣著了,渾身在冒冷氣,讓做了壞事的人心更虛了。
“我不找人做作業了,都自己獨立完成,你別生氣。”言笙攥住楚言的袖子,含著淚泡,表示自己已經深刻反省的說道。
他的聲音軟得能讓人的心都陷進去,楚言伸手捏起言笙臉頰上的軟肉,手指輕輕的在上面摩挲了兩下,又放開。
將畫拿過來,捲起來,拿在手上,便攥住那截白玉一樣的手腕往外走。
外面的雨又大了些,兩個成年男人躲在一個傘下還是有些艱難的,言笙不喜歡溼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覺,便只能跟楚言擠在一起。
好在車停的位置不遠,兩人這麼走過來,倒也沒怎麼淋溼,衣服只是落了幾滴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