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老夫爭嗎?”天劍老人笑眯眯地看向靈冰尊者,語氣溫柔,但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門下還有兩位弟子要管教,還是算了吧。”靈冰尊者見狀也是開口,旋即像破刀尊者一樣離去。

“這位天霜寒體,老朽帶走了。”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旋即所有人便看到會武場內的雲悠消失不見了!

在天劍老人和古玄尊者兩位山海巔峰的強者面前消失了!

兩位站在山海之巔的強者此時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天劍老人苦笑一聲:“後山的前輩,應該是四百年前的那位。”

“原來是那位。”古玄臉上露出一絲恍然,旋即微微有些感慨,“看來那位也要沒時間了。”

那位也是一名冰屬性的特殊體質,不過不是冰靈體也不是天霜寒體,而是一種名為九轉玄冰體的特殊體質,比冰靈體更強,與天霜寒體大概屬於同一層次。

“看來老夫只能下山去找一個傳人了。”天劍老人有些無奈,若是被別人搶走弟子,就算是那幾座主峰的峰主他也敢去爭論一二,可那位是出了名的不講理。

“那就只剩下這兩位了。”古玄的目光落到李觀緣和姬無塵身上,尤其是在李觀緣的身上停留了良久。

這也是個好苗子,若是可以他想將李觀緣也收入門下,只不過......

古玄向後面看了一眼,關注這次大比的強者比以往都要多得多,自已已經收了一名弟子,總該給別人留一些選擇的餘地。

除了直接被帶走的雲悠,其餘的弟子都還在會武場內,此刻的李觀緣和姬無塵無疑是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

他們是大比的前二,也是大比前五中唯二還沒有被長老收為弟子的存在,究竟是何人會將這二人收為門下?

是和古玄一樣的長老團成員,還是和剛才那位一樣的後山前輩,甚至是那幾位主峰峰主?

沒錯,大比前三說是被長老收為弟子,但有些時候甚至會有峰主甚至是掌教親自下場招收弟子。

十年前的那一屆大比,最終奪魁的那位,便是被如今太玄峰峰主也就是太玄山的掌教收為弟子。

如今那位已經是太玄峰大師兄,天下三榜,青雲榜上位居前十的絕世天驕。

“姬無塵,可願跟隨本座修行。”一道略顯枯瘦的老人悠哉漫步地走了出來,他的身上不像之前幾人那般仙風道骨,整個人如同深淵一般,無法感知到他的任何資訊。

但在這位出現的剎那,在場的幾位長老卻都感覺芒刺在背,生怕被這位看上去瘦弱的老人盯上。

太玄山長老團排名第三,執掌太玄山刑罰的執法長老!

“無塵見過葉伯伯。”姬無塵向老人行了一禮,旋即繼續開口道,“能夠跟隨葉伯伯修行,是無塵的榮幸。”

“好,好,好!”執法長老輕輕地向下摸了摸自已的鬍鬚,看著姬無塵的身影,似乎與自已記憶中的賢弟重合。

“原來是個關係戶。”李觀緣在心中嘖嘖一聲,不過作為古族姬家嫡系,其實是沒必要來太玄山修行的,姬無塵來太玄山修行之前,恐怕就是為了拜執法長老為師。

“不知道我能傍上哪條‘大腿’?”李觀緣此刻也有些好奇。

會武場上空,幾位主峰長老還未離去,顯然也是有些好奇,這次大比的魁首會被哪位收為弟子。

在這幾位的眼中,這次大比前五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天賦上,肯定是雲悠的天霜寒體看上去更強一些,但體質強不代表就能走得更遠,他們也不好判斷這五人誰能走得最遠,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只要不走彎路,這五位應該都能邁入山海境。

剛突破山海境的張長老看了一眼李觀緣,他很欣賞李觀緣,在數個月前就已如此,只不過當時他本以為要等到明年大比,才是李觀緣展露鋒芒的時候,不說進入前三席位,哪怕只是前十,他也考慮將他收入門下。

只是他沒想到,李觀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優秀得多,和他一個層次的天驕,都被那些大人物收入門下。

他一位剛突破山海境,潛力已經耗盡的老傢伙,還是不去耽誤這位未來之星吧。

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張長老收回了心中那最後一絲想法。

“跟老夫走吧。”一道溫和的聲音在李觀緣的耳邊響起,只見一道身穿白袍的身影驟然出現,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身上的氣息不算特別出眾,卻隱約與整片天地共鳴,只是站在那裡,便有一種無法抵禦的威嚴。

“見過大長老。”哪怕是古玄和天劍老人都沒有想到,僅僅只是一次大比收徒,便引出了這麼多位平時在太玄山很少出現的老前輩。

就連這位也驚動了。

面前這位是太玄峰的大長老,也是整個太玄山的長老團代表,論身份地位,並不比那幾位峰主低分毫。

哪怕是這幾位已經出現的大人物,這位大長老也是身份地位最為崇高的一位。

上次這麼多位大人物頻頻出現,似乎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十年前那屆雖然掌教親自收徒,但除了如今那位大師兄之外,那一屆並沒有太過出眾的弟子,不如這一屆這樣百花齊放。

大長老看向這幾位主峰長老,只是微微頷首,旋即目光便落到林川身上。

李觀緣不知道這位的身份有那麼高,但看到其餘幾位主峰長老,哪怕是那位山海巔峰的煉體大能也對這位表示尊重,也大概能夠感受到這位究竟有多麼恐怖。

不知道為什麼,李觀緣總感覺這位大長老看自已的表情有些奇怪......

“既然是純元靈體,還是更適合修行我太元峰的太元聖典。”一道略顯平靜地聲音從虛空之中傳來。

一位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走了出來,他身穿一襲破舊的黑袍,上面充滿了補丁,一頭黑髮略顯凌亂,但他的面容猶如刀削般剛毅,線條分明,反而讓他這乞丐般的穿搭和造型增添了幾分不羈之意。

與大長老恰恰相反,他的氣息似乎與這片天地格格不入,臉色透露出不健康的蒼白之色,整個人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這樣的一位存在,很難與強者二字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