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立刻把檔案交給了二組組長。
二組組長看著檔案裡的資訊,姓名:柳峰,牙科檔案。
她仔細對柳峰的牙齒資訊和血型進行核對,一邊對比牙科檔案,一邊核對倫敦空難的簡報,他用手抵著額頭,已經開始思考,到底如何才能讓雪柔相信柳峰已經死了。
另一邊,她也在思考,如果她相信了,一定會心如死灰,到底如何才能讓雪柔不再沉浸在痛苦當中,也是他要思考的。
殊不知,陸羽已經在門口隱蔽的盯了她許久,這下他可以確認至少二組組長已經上鉤了,接下來就看他該怎麼和雪柔洗腦了。
花園裡雪柔正在忙碌著伺弄自已的花花草草,滿頭大汗的她,此刻似乎已經沒有了當初特工組長的銳氣。
空洞的眼神,顯示的只是她的無助,忙碌的動作似乎只是為了逃避現實而下意識做出的反應,現在的雪柔活脫一副行屍走肉。
二組組長走到她身邊,雪柔連頭也沒抬。
二組組長一臉焦慮的說道:“現在你連我都不肯見了?”
雪柔還在自顧自的忙活著花朵的根系,為花朵填土施肥。
二組組長一看也沒什麼說的了:“這是情報處傳送過來的,倫敦失事輕型飛機上屍體的資訊和MSA儲存的柳峰的病史檔案是吻合的,你自已看看吧。”
說著便把檔案遞了出來。
雪柔聽到這些話,呆愣在原地,手裡的工具也全部掉落在地上。
二組組長:“我特意把這噩耗告訴還堅持認為柳峰活著的你,是因為我想讓你從內心深處,徹底擺脫痛苦的回憶。”
雪柔抑制不住眼眶的淚水,把檔案袋拿了過來。
“只有你把對柳峰的感情做個了斷,只有如此。你才能繼續活下去。”
她知道再在這裡待下去,她肯定無法徹底發洩。
“想要哭,就大哭一場吧,生活還得繼續。”說罷便轉身離開。
雪柔還在原地不斷地翻看著對比資料,比對著柳峰的資訊和簡報,她一邊翻看,一遍哭泣。
當一切都確認的時候,她甚至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她只有放下檔案,再次拿起裁剪的刀,開始修理花朵。
但是還沒剪到兩棵,內心的悲痛和無助霎那間全部迸發,眼淚奪眶而出,此刻的她只想尋求一個安慰的擁抱,但是陪伴他的只有冰冷的植物。
她只好抱起了手邊的薔薇,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低著頭默默抽泣,她無法忘記和柳峰的點滴溫存,她無法釋懷和柳峰的滿滿情愫,她無法接受已經失去的事實。
一旁觀察的陸羽,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對不起啊,雪柔。我做這些也是想讓你更快地投入新生活,不要現在過去的回憶裡。
(泰國某河邊)
柳峰和樸善柔見面後,沒有打鬥,沒有爭吵,只有兩個被國家和組織拋棄的透明人角色。
他們站在河邊也許是惺惺相惜,也許是英雄末路,他們感受到的只有欺騙,被利用和失去家人的痛苦。
柳峰目光平靜的看著湖面:“在倫敦救我的人曾說,政治領域永遠沒有意外事件。若有意外發生,可以肯定它原本就是如此策劃的。”
他無奈的撿起一塊石頭,扔了出去。
“他告訴我,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早有謀劃,而且這個陰謀還會持續下去。如他所說,若真的是有人主謀,我不明白為何選我作為目標。”
樸善柔看著柳峰那張帥氣的臉,無法抑制的春心再次萌動:“那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她呆呆的看著柳峰,好像在看著自已的偶像在向自已傾訴。
柳峰向她解釋道:“一切的背景都是太陽國和朝鮮有著關於核資料的秘密交易,日本和韓國也在注視這一切。
這件事是從勝龍教授的叛逃開始的,我們小組幫助勝龍逃脫,他申請了政治避難,於是我們把他交給支援小組,前往華國。
但不久後,我們便聽說他被殺了。我接受了一項個人任務
,我的任務是去暗殺陳甬滬,雖然我成功完成任務,但在逃跑中受傷了。
於是我請求援助隊伍,前來拯救我的是我的朋友,我們在加入MSA之前就曾同甘共苦過,但是我以為是來救我的好友卻拿槍指著我,說是奉命行事。
從那時起,我就不明所以地同時被朝鮮、韓國和華國追殺,在追殺過程中我打電話給背棄我的人,告訴他我會活著回去的,如果我真的回去了,我永遠不會原諒他的。
但是他的回覆卻是,我的比我自已的生命更看重的人,我深愛著的人也在倫敦,他恐嚇我說:她的下場可能會和我一樣。
我見到了雪柔,並試圖一起逃離倫敦,但是在逃跑過程中
雪柔死了。我試圖透過輕型飛機逃離倫敦,但飛機被我好友射落並墜毀了,我以為我的生命也就此終結了。
但我再次睜開雙眼時,我卻在一家醫院,那人告訴我說發生的一切都是由某人主謀的,我意識到是他救了我。但我甚至無法相信救了我命的人。
我逃離了那個地方,來到了泰國。並同時策劃報復,那些背棄我的人,我正準備回華國,接到了來自小季的電話,小季得死讓我發現要殺我的人是在尋找勝龍之前給我的項鍊。”
柳峰說罷,拿出了那個十字架的項鍊。
“這就是以小季的生命為代價得到的項鍊。”柳峰一邊說,一邊心痛的閉上了眼睛,回憶起了和小季在一起的點滴。
一旁的樸善柔認真的聽完了柳峰的故事,但是出於一名特工的理性分析:“聽了你的故事,我有幾個問題:成功叛逃並被轉交給支援小組的宏勝龍是被誰所殺?據我所知宏勝龍的死,和朝鮮沒有任何關係。
其次陳甬滬的死是有可能引起戰爭的嚴重外交問題,但此事卻輕易被壓下去了,委員長被華國特工所殺,朝鮮、韓國、華國甚至太陽國都在匆忙掩蓋事實,這又是為何?
最後在火車站被殺的那個人,那個人…那次汽車爆炸也不是朝鮮策劃的,如果我的猜測不假,殺害勝龍之人和為了項鍊殺害優紀的是同一個人。
還有並非是華國政府下令讓你去殺害陳甬滬的,這是那人的個人命令或是一個未知組織的陰謀。”
樸善柔喝了一口水:“按目前狀況來看,項鍊是關聯一切的唯一線索,勝龍和陳甬滬之死的幕後主謀是誰,為什麼選擇了你
又為什麼背棄了你,我認為回答這些問題的線索,應該在這裡面。”
柳峰看著樸善柔,也在驚歎他只是簡單的描述了事情的經過,她便能如此透徹的進行分析,果然不一般。
他拿出了這個項鍊,準備揭露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