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出口)
雪柔已經意識到了,其實樸善華早已經發現了他,至於為什麼沒有揭露,也許就是因為他們有著同樣的目的——柳峰。
(泰國某宴會)
宴會中人聲鼎沸,座位上的每個人都西裝革履,但是表現出的行為,卻呈現出了道貌岸然。
他們有的旁邊坐著一個女人,而且在不斷的給女人灌酒,有的則是嫌一個不夠,至少要來兩個陪酒女,一邊伺候吃菜,一邊伺候喝酒,宛如皇帝做派。
宴會廳裡面的針孔攝像頭,早已經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宴會廳外面的停車場,頌猜盯著螢幕,指著坐在最中心的男人淡淡的說道:“泰國信黨的秘書長蒙昭,他看上去是位有公信力的政界元老,但實際上,他就是一個罪犯。
他和全泰國十幾個黑社會組織都有密切聯絡,我們情報室對他不能採取行動。因為這涉及太多政治敏感問題了,如果你代我們解決掉他,你就會重獲自由。”
在後座的柳峰惡狠狠地盯著螢幕上的這個男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宴會廳內依然人聲鼎沸,他們絲毫沒有意識到殺機四伏。
突然間宴會上,廳內進來了一群戲子,他們頭戴面具表演著泰國傳統戲劇外洛坤,幾人在不斷地擊鼓,一位主演則戴著鮮紅的面具,而且這個面具描畫的面目可憎,十分可怖。
他們一邊擊鼓,一遍叫喊,顯得非常熱鬧,泰國信黨的秘書長蒙昭看到這麼精彩的表演,也把目光聚焦向了他們,並且連連鼓掌。
甚至掏出了一些金幣扔向了他們,算作獎賞。
領頭的戲子,示意伴舞繼續擊鼓,自已則邁著四方步向最中心的地方走去。
就在快要接近的時候,保鏢突然出現,攔住了他的步伐。
蒙昭正看戲看的興起,絲毫沒有察覺危險,更不想掃興,於是示意保鏢:“沒事,你們退下。”
領頭的舞者,還在瘋狂的自已舞蹈,而且時不時地還要和身邊的人握手致意,他在人聲鼎沸中款步來到了主座蒙昭的面前。
他伸出食指,點了點蒙昭的眉心:“您額頭象徵多福,看來毫無疑問。您將長命百歲啊 大人。”
旁邊的人立刻拍起了彩虹屁:“這太棒了!太棒了!說得對極了!”
另一邊安排演出的人則立刻前去取寵:“大人 演出很贊吧?”
蒙昭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然後不住地鼓掌。
領頭的戲子表演完畢,走出了宴會廳。
來到了距離蒙昭所在宴會廳三間之隔的包房,由於泰國的宴會廳的牆體多以紙糊或竹製,因此子彈會很容易擊穿。
助興的戲子還在瘋狂的敲擊著大鼓,營造著激情的氛圍。
領頭的戲子摘下了面具,脫下了厚重的偽裝,只露出黑色的背心和火一般熾熱的肱二頭肌,柳峰擦了擦頭上的汗,開啟了武器箱,戴上了紅外熱感眼鏡,取出了手槍,做好了暗殺準備。
他剛才在蒙昭眉心點的那一下,其實是將一種特殊顏料塗在了他的眉心,而這種顏料能在黑暗的狀況中反光,其原理類似於紫外線,而且只有用特殊的識別眼鏡才能看得出來。
戲子們瘋狂的擊鼓,突然間宴會廳燈光全滅,所有人還在歡呼,以為這是設計的橋段。
柳峰則趁這個間隙,舉槍瞄準了蒙昭的眉心發光的位置,扣動了扳機,由於距離較遠,而且有消音器,沒有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而黑暗中柳峰卻可以看見蒙昭眉心的那個紅點消失了,而且他也向後倒去。
燈光重新被點亮,所有戲子表演完畢,準備離開。
蒙昭旁邊的客人還在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不錯吧,你喝多了嗎?”
但是突然看到地上的鮮血的那一刻,他大喊了出來:“他死了!快來人!大人!”
宴會廳內瞬間亂作一團,賓客全部四散而走,保鏢則是立刻衝出了門,想要尋找刺客的蹤跡。
但是現場除了慌亂,一點刺客的蹤影都沒有。
柳峰則是更換了便裝,款步走出了酒店。
在停車場的黑色監控車裡,處長在透過對講釋出命令:“他尚未出現,一旦他脫身出來,幹掉他。”
頌猜則有些疑惑:“幹掉他?”
處長看著頌猜說道:“我知道你是特工出身,英雄之間惺惺相惜,但是讓他活著太危險了。”
頌猜有些憤怒,但是壓住了火氣,冷靜地說道:“但您沒有事先跟我提及這個。”
處長淡定的說:“畢竟,他不存在於這個世上。”
頌猜把頭扭向了一邊,表現出了擔憂的眼神。
柳峰還在按著既定路線撤退,他把手槍隨機扔到了一個花盆裡,快速的向出口走去,可是在通道下樓的過程中,他意識到了不對勁,而且看到在一樓有兩個拿著槍的身影隱約可見。
他的潛意識告訴自已:老子又被人涮了。
他停下了腳步,樓下的特工也在等待他下來,然後擊殺。
可是等了許久,樓梯上的腳步聲突然消失了,兩個特工立刻衝了出去,發現樓梯上早已空無一人。
他們立刻向上搜尋,卻發現根本沒有人影。
他們透過對講喊話:“我們跟丟他了,還是沒有看見他。只能看到警衛,在瘋狂搜尋周邊。”
車內的處長為了避免暴露:“撤退!快!你們千萬不能被警衛抓住。”
警衛收到訊息:“好的 我明白。”
處長也示意司機:“開車,我們走。”
柳峰則透過平面圖看到了樓頂消防樓梯其實可以直達樓下,他透過這條樓梯順利逃脫,沒有被發現。
柳峰本可以離開,但是突然想起來了那對收留它的母女,深感對不起她們,於是又來到了她們的旅店。
他小心翼翼的進入旅店,沒有打擾任何人,只是偷偷的進入了之前自已住的那間房,他嗅聞著房間的氣息,感到莫名的心安,他實在太疲憊了,昏倒在了地板上。
第二天一大早,柳峰聽到了緩慢且急促的腳步聲,他瞬躲到了門後。
小女孩推開了房門,卻看到房間空空如也,失望的表情瞬間寫在了她的臉上。
正當她準備關上房門的時候:“我在這裡。”
小女孩臉上笑開了花,立刻跑過去抱住了柳峰:“哥哥,你去哪兒了?你怎麼不說一聲再見就走掉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時間這麼多問題,讓柳峰手足無措:“這個嗎,以後再跟你解釋。那個十字架你還留著嗎?”
小女孩從脖子裡掏出十字架:“當然了,我每天都戴著它,一直在想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