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某花園)

花團錦簇,萬物生長。

雪柔彷彿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花匠,正在匆忙的收拾著花園裡的花朵和雜草。

他拿著小鏟子,一邊排除著雜草,一邊往花盆裡不斷的施肥,滿頭大汗的她絲毫感受不到疲憊,能夠感受到的只有充實,每一個當打之年的年輕人如果莫名的出現了空窗期,留給他們的只有無盡的空虛和需要另一件事物給他們以排解。

花園老闆說道:“雪柔,好了。來吃飯吧。”

雪柔滿頭大汗,絲毫意識不到自已已經忙碌了幾個小時,兩鬢間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打了幾個結:“好的,我先弄完這個。”

花園老闆看著雪柔伺弄得花盆,感到十分驚訝:“天啊,你現在都成專家了,你要在這裡待多久啊?”

雪柔擦了擦臉上的汗:“我個人很高興你待在這裡。”

花店老闆感到多收有一些疑惑:“但你難道不用回去你本來的地方嗎?”

雪柔一邊伺弄花朵,一邊看著花朵說:“這兒就是我本該待的地方。”

花店老闆一邊笑一邊說:“別胡說八道了,你的才能要有用武之地

可不能光在這兒挖洞過活兒,在你重新振作起來之前,你可以待在這裡。”

她拿過花盆:“一旦你忘卻痛苦,走出過去,你就得離開這裡

明白嗎?趕緊弄完 進來吃飯。快點!”

雪柔看著花盆被放到另一個地方,眼神再次出現了空洞的感覺,但是還是說了一句:“好的。”

餐桌上,雪柔還在沉浸於失去愛人的痛苦當中,即使美食擺在眼前,他依然眼神空洞,毫無興致。

花園老闆看出了她的心思:“你在這裡工作開心嗎?”

雪柔害怕花店老闆因為她的心事放棄了她:“嗯,我覺得很適合我。”

花店老闆笑出了聲:“哈哈哈,你是說這個適合你?所以華國最出色的心理側寫師,發掘了新的園藝才能,還挺搞笑的。”

“等你的心痛的不會再痛了,腦子裡面的那個人已經忘掉了,就要回去工作,知道嗎!”

“好。我知道了!”

花園裡的雪柔還在努力的給花朵澆水,順著水澆灌的方向,突然一個男人露出了頭。

陸羽突然從花叢中擠了出來,可以看出他的表情多少帶點尷尬。

但是陸羽看到雪柔,微笑著說:“在忙嗎?走走吧。”

雪柔看到陸羽後,也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道陽光:“好啊。”

陸羽順勢說道:“辦公室這幾日一片忙亂,一場軍事層面的對話將…

雪柔打斷了他:“陸羽,這已經和我再無關係了,我對它不感興趣,它對我而言也沒什麼意思了。”

陸羽聽到這裡只得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想出一個話題試圖改變氛圍,隨便指著一旁的一束花:“這些是什麼花?”

雪柔則蹲了下來:“鳶尾花,它的植物學名稱是溪蓀。”

陸羽雖然不明白,但是也應聲下來:“好漂亮。”

雪柔一邊撫摸著花朵,一邊看著花朵:“希臘神話中,地獄門前流淌的河流就叫鳶尾。對我來說,這不是漂亮的花 而是悲傷之花,柳峰很喜歡鳶尾花。”

說罷雪柔便徑直走去。

陸羽在她的身後看到的不是一個可以攻破的女人,而是一個充滿了復仇力量的女人,在她的心裡早已經沒有絲毫的對於MSA的留念,有的只是無盡的失去愛人的痛苦和充滿著復仇氣息的結合體。

(倫敦教堂內)

柳峰呆坐在床上,他還在不斷的回憶著和歐陽斌見面的點點滴滴:“你,有個任務需一個人奔赴。如果你成功完成任務的話,你將對朝鮮半島的統一起到莫大的作用。”

他感到頭部一陣疼痛:“你並非意外被捲入這個陰謀,而是被能在此事中獲利的人選中的,我知道把你拖入這個泥潭裡。”

“並最後給你下達命令的人,並不是幕後的真正黑手。這個陰謀開始的時間,比你想象的要早很多,而且還會繼續下去。”

過道里,黑衣特工向他的病房走來。

黑衣人推開了房門,發現病床上空無一人,正在他搜尋的時刻,柳峰在他的身後拍暈了他。

柳峰把所有的醫用器械包在了床單裡狠狠地揮了過去。

門口的兩個特工還沒注意,也被柳峰用近身格鬥術,一邊打,一邊踢,讓他們昏睡過去。

而另一邊,朝鮮隊長那裡,他還在有新的穿著者自已的制式軍裝,佩戴者自已的肩章。

咚咚咚...

隊長說道:“進來。”

軍官拿過說道:“隊長這是倫敦發過來的,這是他透過倫敦邊境時被拍的。”

朝鮮隊長看著柳峰的照片,咬緊了牙齒,臉頰的肌肉清晰可見。

他看到牢房內的樸善華依然保持著堅毅的眼神,而且那眼神彷彿要吃掉身邊的每一個人。

樸善華看到隊長進入後,還是出於意識坐直了身體。

朝鮮隊長坐下後,淡定的說:“這是你最後的活命機會,他現在在泰國,去抓住他”。

樸善看到隊長遞給她的照片後,眼神中充滿了怒火,她明白,只有抓住柳峰,她才能永遠的逃離這個瘋狂的國度。

樸善華沉默了一會兒,但是在隊長即將離開牢房的那一刻,她毅然決然的站了起來:“收到,保證完成任務!”

(泰國)

酷熱難耐。

柳峰的肌肉在烈日的炙烤下,泛出了點點油光。

他艱難的在叢林裡前行,彷彿每一步都會遇到沼澤和蟒蛇,或者是毒蟲。

但是他不能停下,因為他從倫敦飛華國的飛機剛剛才被RPG擊落,又是一次死裡逃生,他不知道自已的這種幸運還有幾次。

還好腰部的傷口已經恢復完畢,但是墜毀造成的眩暈和頭部的不住鮮血,讓他再一次陷入了無助,他不知道自已還能撐多久。

嘭的一聲,後方的樸善華還在射擊。

儘管她此刻也已經精疲力盡,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等待了超過72小時,時刻緊繃的神經,再加上用盡全力的瞄準,射擊一架飛機。

這已經是超過人體極限的任務了,柳峰在前面不斷地試圖逃脫。

可是後方的樸善華還在用盡全力的瞄準,並試圖擊殺柳峰,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