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峰緩慢爬了起來,然後走到了安全屋的位置。

滑板少年則立刻來到了巡警的身邊:“警官!那邊有個人一直在流血,好像受傷很重。”

“在哪裡?”巡警順著少年手指的方向,還能看到柳峰在緩慢地進入樓棟,而且在在進入前鬼頭鬼腦的在看有沒有人跟蹤。

一進入安全屋,柳峰便一頭栽倒了下去,但是作為一名特工的意識,還是在提醒他,趕緊彙報。

柳峰竭盡全力的撥通了歐陽斌的電話:“局長,我成功完成了任務,現在躲在安全屋內。我中彈了,所以無法自行逃脫,請求支援...”

歐陽斌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你在說什麼?你不知道如果我們派更多探員過去,身份就被敵方識破了嗎?”

柳峰竭盡全力的解釋道:“我知道 但…我現在根本不可能逃離這個地方。”

歐陽斌似乎一秒都沒有思考:“我現在能對你說的就是遵守探員規章。”

柳峰還想再爭取一下:“副局長,我有必須活著回去的理由,請幫助我...副局長,副局長。”

歐陽斌堅決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柳峰的目光刺彷彿已經失了神,他拿著電話,聽著裡面的蜂鳴聲,久久的沒有放下,彷彿還在幻想著會有人來支援。

電話的另一邊,歐陽斌結束通話電話後,站在窗臺前還在思考著柳峰剛才對他說的那句話:我有一個必須活下去的理由。他為什麼會說這句話,難道勝龍教授給了他...

安全屋內的柳峰還在給自已注射著嗎啡,然後取出急救箱中的鑷子,對自已說:柳峰,你現在還不能死。你現在還不能死!堅持一下。

然後對著自已被子彈擊穿的腰部,伸進去了一把鑷子,在子彈擊入的彈孔內,不斷旋轉搜尋,肌肉和血漿混合的聲音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讓他青筋暴起,怒目圓睜,但是他不能喊出來,只能咬著毛巾汗流浹背的接受這一切。

突然,他在旋轉鑷子的過程中發現了有一些阻礙感,他順著拉拽的感覺伴隨著鑽心的疼痛,將子彈緩慢地取了出來,但當取出的那一刻,柳峰也短暫的昏迷在了椅子上。

歐陽斌在窗戶前久久不能平靜,他始終在思考著為什麼柳峰要說那句話,出於敏感,他還是打電話給了陸羽。

陸羽趕忙取車趕來,來到歐陽斌的房間:“您要見我?”

歐陽斌淡淡說道:“柳峰在任務中負傷,如果他被抓住就麻煩了。”

“什麼?請發給我他的位置。”陸羽收到位置後,立刻開車前去救援。

安全屋外,倫敦警察已經收到巡警發來的訊息,他們核對了租戶資訊:柳峰,男,華國人,32歲。

他們又開啟了警務通,看到最新的通緝人員資訊,正好有:(通緝 姓名:柳峰)。

巡警說道:“我想他在樓內的某個地方。”

柳峰在屋內猛然的回過了神。

他發現自已還活著,人在最後的時刻總會回憶起一些美好的畫面。

他回憶起和雪柔的點點滴滴。

(日本 田澤湖)

雪柔在一片湖面之前對著他說道:“這座雕塑有個悲傷的傳說,一個叫辰子的美麗女子曾住在這裡。一天,她喝下了神秘溫泉的水

受到詛咒,成為田澤湖的守護和她一樣的太郎也成了那邊十和田湖的守護龍,分開兩地的他們,每年冬天在這裡相會,互訴衷腸。因為他們長存的愛情,這片湖在嚴寒中從未結冰。所以這兩個人,本來只想彼此相愛卻身處異地成了怪物。”

柳峰疑惑的問道:“怪物?”

雪柔看著柳峰說道:“是的,怪物。我們的工作,如果我們繼續這樣下去,我覺得我們兩個某天也會變成怪物。”

柳峰疑惑地說道:“那我們把工作辭了?”

雪柔說道:“你知道的,不管我們多想,都是辭不掉的...”

(倫敦某湖邊)

歐陽斌正在悠哉的釣著魚。

雪柔看到柳峰和陸羽都不在自已身邊,深感疑惑,於是找到了歐陽斌。

歐陽斌一邊喝著威士忌,一邊悠哉的釣著魚:“你要喝一口嗎?”

雪柔則焦急的詢問:“1號和2號現在在哪?請告訴我,局長!”

歐陽斌則淡淡地說:“乘坐明天首趟航班飛回韓國,這是命令。”

總統辦公室裡,總統正在緊急召喚自已的幕僚開會。

“這份檔案可信度如何?”總統詢問。

幕僚說道:“報告是基於一份發給倫敦新聞機構的特別報告以及目擊者的口供撰寫而成的。我們確信事件真實發生了,據我的理解,我覺得意圖發起政變的灣島軍方是暗殺的幕後主使。但是傳言說華國與此事有關。

總統大怒:“簡直是一派胡言。歐陽局長人呢?”

幕僚:“他目前在倫敦。”

MSA 大樓內也亂作一團。

孫杰焦急的說道:“林麗和安濤是在烏克蘭吧?”

靜:“是。”

孫杰立刻說道:“讓他們即刻飛往倫敦。並報告當地警方和軍事行動情況。”

(倫敦)

朝鮮特工隊長已經抵達了柳峰的安全屋樓下。

“他的位置確定了嗎?”隊長詢問。

“一名身份不詳的租客於三天前租下了204室。”隊員彙報。

“其他的房間呢?”隊長。

隊員回答:“那是二樓唯一一間出租的房間。”

隊長再次詢問:“大樓的入口封鎖了嗎?”

隊員說道:“是的 一切就緒。”

“開始行動。”

房間裡柳峰還沉浸在和雪柔的柔情蜜意裡,但是突然間的門鎖鈕動聲,讓他提起了精神。

他捂住傷口走到門口的位置,然後待在門口,拿起手槍準備對進入的人進行射擊。

門被緩緩開啟,沒想到進入的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