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賈張氏坐在炭火盆旁,捂著胳膊,疼的直哆嗦。

易中海家把窗戶上的縫隙用漿糊和報紙都封上了,風進不來,他們家的炭火盆燒的熱熱乎乎的,屋子裡的溫度能達到零上八九度。

易中海,賈東旭,傻柱,賈張氏,一大媽幾個人坐在屋子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的發呆,誰也不說話。

良久,賈東旭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可憐兮兮的說:“師傅,我的腿疼的實在是受不了了,咱們去醫院看看吧!”

易中海恨鐵不成鋼的教育道:“你說你,你去踹葉凡的鍋幹什麼,你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麼?我們去評理去了,又不是去打仗去了。”

聽見賈東旭說要去醫院,易中海頓時感覺有點兒頭疼,賈東旭是個月光族,去醫院沒錢,肯定要他花錢。

賈東旭臉色慘白,可憐兮兮的看向易中海,一句話也不說。

易中海心一軟,嘆氣道:“唉,走吧!”

這錢他認拿了,誰叫賈東旭是他看上的指定養老人選呢?

聽說要去醫院,賈張氏的三角眼頓時亮了起來:“走走走,我也去醫院看看,我這胳膊也疼的要死,這小畜生,下手真黑!”

易中海冷冷的瞪了賈張氏一眼,冷哼一聲,黑著臉走了。

“我也去!”

一大媽板著臉跟了出去,她怕易中海給賈東旭看病多花錢,她最看不上賈張氏了,今天賈張氏只要不拿錢,說什麼都不能給賈張氏看病!

“這.....我也過去看看吧!”傻柱也跟了過去,一行人齊刷刷的出了四合院兒。

一直在屋子裡盯著外面看的葉凡,見易中海帶著一群人走了,他哼了一聲:“棍子不打你身上,你不知道疼!”

他打賈東旭腿的那一下子是用了勁兒的,賈東旭的骨頭肯定是裂了,但這和自已有什麼關係?

是他先動的手,自已就是正當防衛,若是官家找上門來他也不怕,這個年代又不是誰受傷了誰有理。

葉凡將爐子填滿煤,關燈上床睡覺。

有爐子就是好,不用擔心二氧化碳中毒。炭火盆還要看著點兒,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燻死。

看著爐子裡熊熊燃燒的烈火,葉凡關上燈鑽進了被窩裡,被窩裡的電褥子連線著一旁的蓄電瓶,正在發熱......

晚上九點多,賈家的炭火盆因為沒有炭燒,直接滅掉了。

棒梗和小當抱在一起,凍的瑟瑟發抖,根本就睡不著。

小當跑到秦淮茹面前,小手放在秦淮茹的胳膊上,不停的搖晃著秦淮茹:“媽媽,媽媽,你醒醒啊,媽媽你醒醒啊,小當冷,媽媽媽媽媽媽!”

棒梗將棉被披在自已身上,直勾勾的盯著小當。

小當搖晃了兩三分鐘,秦淮茹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剛才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她早已死去多年的太奶在向她招手,說給她好吃的,給她棉襖穿。

意識迴歸的一剎那,秦淮茹感覺自已的手腳被凍得都沒有知覺了,屋子裡冷冷清清,賈家那對兒母子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炭火盆早就熄滅了,家裡的炭也燒光了。

頓時,秦淮茹心裡升起一絲絲寒意。

賈家這倆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小當把自已叫醒了,估摸著明天他們回來,也只能給自已收屍了。

“賈家這倆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怪我秦淮茹眼界淺,嫁錯了人!”

“嘶~”

秦淮茹的左手上傳來一陣劇痛,她看了一眼自已的左手,傷口已經凝固了,那個破髒抹布和傷口粘在了一起,那個抹布本身就又髒又破,染上血後,看著更加詭異了。

秦淮茹摸了摸小當的頭,安慰道:“小當乖,媽媽出去一趟,你和哥哥好好待著,我去借炭去!”

棒梗沒好氣的催促道:“你還不快去,你要凍死我啊!”

秦淮茹冷冷的掃了一眼,對棒梗徹底的失望了,果然是誰的種就是誰的根,他們老秦家的老實忠厚,這小崽子是一點兒不佔,賈家的尖酸刻薄倒是入木三分。

這個小崽子廢了。

秦淮茹沒有說話,冷著臉,艱難地挪動著身子出去了。

她先去去了一大爺家,透過窗戶發現一大爺家沒人,又去了傻柱家,透過窗戶看見傻柱也沒在家,何雨水旁邊兒放著炭火盆,她躺在床上睡著了。

秦淮茹向後院兒看了一眼,見葉凡家窗戶上點點火光搖曳,秦淮茹向葉凡家走了過去。

她來到葉凡家門口,輕輕的推了一下門,門被葉凡從裡面鎖上了,秦淮茹沒推開門。

屋子裡,聽到門咯噔一下的葉凡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從被窩裡拿起甩棍,蹭的一下跳到了地上。

“誰?”葉凡心裡恨的咬牙切齒,這群人真是不要逼臉了,大晚上的還找事兒!

這次不把你腦瓜籃子開啟票,都算是我沒長手。

“我!”秦淮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這一句話費盡了她全身力氣?

“秦淮茹?你來幹什麼?”

“我快被凍死了!”

撲稜!

秦淮茹眼前一黑,倒在了葉凡家門口。

葉凡在窗前看了一眼,見外面沒有埋伏,他小心翼翼的去開了門。

“秦淮茹?醒醒!醒醒!”

秦淮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直接暈過去了。

葉凡出門打量了一下,見四下無人,他將秦淮茹抱進了屋子裡。

他必須謹慎點兒,這要是讓人看見他把賈東旭的媳婦抱進自已屋子裡,明天可就熱鬧了。

見秦淮茹的身上涼的可怕,他將秦淮茹放進了自已的被窩裡暖暖,隨後又把鍋拿出來,煮上一包白象牛肉麵,又打了兩個雞蛋放了進去。

以賈家當前的經濟實力和條件,肯定吃不飽飯。雖然葉凡現在老大不小了,需要一個女人,他也想給賈東旭戴上小綠帽,但他並沒有趁人之危。

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就算是給賈東旭戴綠帽,也要在秦淮茹活蹦亂跳,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戴。

現在,秦淮茹身子冰涼,手上帶傷的躺在自已門口,這不是給自已製造機會麼?

賈東旭的帽子跑不了了。

約摸半個小時後,秦淮茹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已躺在陌生人的被窩裡,她心裡咯噔一下,見自已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的一件不少,她鬆了一口氣。

秦淮茹緩緩抬頭,見葉凡正坐在爐子旁,手裡拿著一個發光的東西在看,上面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字,她一個字都不認識。

“葉凡,你看什麼呢?”

葉凡回頭,見秦淮茹醒了,他笑著收起了手機:“哦,看一本叫《情滿四合院》的小說,講的是一個女人為了養活死去的丈夫留下來的三個孩子,在鄰居和婆婆的指使下,算計鄰居成為絕戶,為他拉了一輩子幫套的故事。”

“聽你這一段兒,我就覺得那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算計別人給自已拉幫套,那不是不知廉恥麼?”秦淮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想到了什麼。

葉凡看向秦淮茹的手,說:“你手上的傷口和髒抹布黏在一起了,必須要好好處理一下,不然你就等著倒黴吧!”

說著,葉凡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醫用酒精,來到了秦淮茹面前,正色道:“我來給你處理傷口,有點兒疼啊,你忍著點兒!”

“忍不住你也得忍著,孤男寡女的,這要是被人堵住了,我就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秦淮茹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葉凡拿著酒精瓶坐到床邊兒,輕輕的拉起了秦淮茹的左手,他拉起抹布輕輕動了一下,秦淮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見狀,葉凡立即鬆開了抹布!

“忍著點兒啊!”

“嗯!”

藉著火光,秦淮茹眨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仔細打量著低頭觀察自已的傷口的葉凡,心裡想道:葉凡也蠻帥的嘛?最主要的是懂得心疼人。

想到昨天他對自已動手動腳,秦淮茹又是一陣害羞。

“嘶!”

酒精倒在秦淮茹的手上後,強烈痛意直衝腦門,疼的秦淮茹下意識的要喊出來。她咬著牙忍過去了。

葉凡一下將傷口上的抹布拽了下來,秦淮茹差點兒沒疼的暈過去。

瞬間,她心裡對葉凡剛剛積攢下來的好感度蕩然無存,這男人,不能輕點兒!

葉凡將酒精一點點倒在秦淮茹的手上,將傷口給搓洗乾淨後,倒上了雲南白藥,上完藥後用紗布將傷口包紮好。

“好了,沒想到你還挺堅強的,愣是一聲不吭,秦淮茹你好樣的!”說著,葉凡隨手捏了一下一隻手都握不住的大白兔。

秦淮茹:得,還和以前一個樣,白誇他了。

“好了,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兒,別被人看見了!明天發燒了,你再來找我,要是不發燒就不用來了!”葉凡將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見狀,秦淮茹頓時臉一紅:這是什麼意思,嫌我沒洗澡?

“嗯,謝謝你!”秦淮茹小聲說一句:“那個,你有洗澡票麼?”

葉凡笑道:“我給你拿!”

葉凡給秦淮茹拿了三張洗澡票,又給她拿了六毛錢。

洗一次澡用一張洗澡票和兩毛錢。

見葉凡給自已拿錢,秦淮茹杏眼圓睜,怒氣衝衝的盯著葉凡:“你什麼意思,嫌我髒是吧?”

葉凡:“額,我可沒這麼想!”

“那你的手剛剛蹭什麼?你在蹭什麼?”秦淮茹越說越激動,聲音也高了一點兒。

葉凡見狀,一把捂住了秦淮茹的嘴:“姑奶奶,你小點兒聲,別讓人聽見了!”

“這會兒你知道害怕了,哼!”秦淮茹一臉得意!

葉凡笑道:“給你煮了面,吃完就回去吧,好好洗個澡,你身上都有泥了!”

秦淮茹白了葉凡一眼,冷笑道:“洗完澡也不找你,哼!”

秦淮茹拿起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