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周玄正在經傳閣與吳老下棋。

並藉此機會向他詢問修煉世俗武學一事。

聽到這話,吳老頗為有些意外。

“沒想到你小子還打算修習武學一道。”

周玄將此前得到元陽真經的事情跟吳老說了一下。

吳老頓時有些理解,開口道。

“要說你學習世俗武學倒也沒什麼,所謂世俗武學練的不過是真氣內力,講究氣走周身而不滯,與靈竅蓄積的靈氣並無任何衝突,你若想要修煉也未嘗不可。”

一聽這話,周玄頓時放下心來。

知道自己修習世俗武學,並不會對自身修煉產生什麼影響。

只是聽吳老這意思,似乎也並未阻止他練武的打算,這讓周玄不禁好奇。

“吳老就不擔心我在武學上耽擱太久,以至於荒廢了自身修煉?”

吳老嗤笑一聲:“你若是真有心思修煉,練與不練又有什麼關係。老夫見其它人並未習武,在修煉上似也沒有多大進展。”

這一番話直說的周玄大為點頭。

畢竟他雖要修習武藝,但也未曾打算就此放棄修煉。

頓了下,又聽吳老說道。

“再者,武學雖是小道,但其中也未嘗沒有值得借鑑的地方,如一些武林高手其實未必就比一些聚氣修士來的差。只因其所學困頓,所以無望修煉罷了。”

周玄突然想起宋師兄幾人,當日幾人所施展的小術,除了看起來有些玄奇之處,似乎也沒有多少厲害之處。

真要遇到一些武林高手,多半是其不可能是其對手。

原本他還心有遲疑是否要修習那元陽真經,如今聽吳老這一說,頓時便下定了決心。

正如吳老所言,武學雖是小道,對於修煉也全無益處。

但同樣來說,習武修煉對於修行來講也全無任何害處。

只要不因此耽擱自身修煉即可。

他每日修煉‘地氣決’只有三個時辰,此外的時間大可用於修煉這‘元陽真經’。

倒並非是周玄不想多些時間修煉,只是修煉一事講究張弛有度,若是一味苦修反而適得其反。

他一天修煉三個時辰其實已可以說極為刻苦,其餘人多半能修煉一兩個時辰就是不錯了。

想到這裡,周玄再次衝吳老感謝。

“多謝吳老指點。”

他從吳老身上所學頗多,這樣的感謝也不是第一次。

吳老也不以為意,若非看他順眼,他也不可能抽出時間教導他如此多的事情。

隨後,周玄又與吳老下了幾盤棋後,便就是返回住處。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取出了那本‘元陽真經’。

按郭純所說,這元陽真經應該不是一般武學。

這幾日周玄偶有翻看過這本武學秘籍,發現這元陽真經前三重還好理解,但到了後面兩重,就明顯變得有些深奧難解了。

哪怕是周玄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鬧不明白這後兩重到底該如何修煉。

估計這也是為何郭純遲遲沒有練成後兩重的原因。

不過周玄要修煉這元陽真經也並不是打算真的就將這門武學練至巔峰。

只不過是想見識一下這世俗武學的厲害,另外也算圓了自己前世的一個念想。

畢竟他還有修行一道需要修煉,不可能在這上面浪費太多時間。

可能吳老也是看出了這點,所以才沒有多加以阻止。

這元陽真經前三重,還是相對比較好理解的。

周玄在俗世生活也有多年,因此也無需向外人指教也能自行修煉。

他合起秘籍,按照這元陽真經的記載,便開始認真修煉起來。

不過數日功夫,他就感覺到有一絲真氣自體內生出。

這真氣明顯與修行所煉的靈氣大有不同,而且剛剛出現,還十分微弱。

但隨著在周身不斷遊走,這縷真氣也開始逐漸壯大,從而表示他已經邁入了元陽真經第一重。

真氣一生,周玄頓感已有不同,他拾起青冥劍,起身在院中施展了一遍春風拂柳劍。

這門劍法在他手中早已練得十分純熟,但而今再施展這門劍法時,卻又與以往有所不同。

不僅劍法當中更顯迅捷靈敏,而且還多了幾分的凌厲之感,可以說威力與此前不可同日而語。

除劍法之外,他的身法也是大有進展,更顯輕盈靈動。

一時間,只見院子裡人影飛舞,劍光不停,好似綿綿不絕。

直至半晌,周玄方才收劍而起,心中突然生出感慨。

“果然,在修煉了這元陽真經後,自身武學也是大大提高。”

此前他的劍法雖已練的如火純青,可若真正與郭純交手,怕是連對方三招都走不過。

蓋因他的劍法無論練的有多精妙,但未曾修習過真氣內力,都不過是虛有其表。

但凡遇到一些江湖高手都難以對付,更別說與之交手了。

而今他練出真氣,雖說如今內力尚淺,可能連江湖上一些三流高手都遠遠不如,但終究是要比以前強的多。

“這武學之道確實有其玄妙之處,如今我剛剛生出真氣就有種改天換地的感覺,也難怪一些武林高手不比聚氣修士來的差。”

周玄初嘗武學之妙,不禁對所謂的武學升起了一絲好奇。

不曉得這武學之道是誰人開闢,又是誰人傳授而出。

這真氣一道,與修行之法似是大有關聯。

就好像是將修士的靈竅改為了穴竅經脈,從而硬生生將修煉之法降為世俗武學,得以讓世俗凡人能夠修煉。

只是他雖心中好奇,但也未在這上面多想。

畢竟武學一道流傳許久,其真正是從何傳出,又是何人所創,早已無從查起。

即便查清又能如何?

無外乎就是多耽誤一些時間罷了。

與其將時間都浪費在此處,倒不如用於修煉才是正事。

此後月許,周玄每日除了修煉‘地氣決’之外,其餘時間大多都是在修煉這元陽真經。

真氣也是日益漸壯,內力也是越發深厚。

他似乎正如郭純所說,在習武之道有著極高的天賦,因而武學進展不可謂不慢。

甚至連在劍法和身法上,也都是進展更為迅猛。

已經是隱隱有了武林好手的跡象。

除此之外,他也沒忘了修習‘陶土製玉’這門業藝,前陣子又是成功燒製出了一份黃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