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明天就是預備役入伍的時候了!接下來,我們將會與往年一般,每個小隊都會編入一些新成員。與此同時,這一天也是悼念那些英勇犧牲的同僚的日子,此次我也將會全程參與這場追悼會......”
周志昊這位來自華國總研究院的院長,竟然能夠在如此敏感、關鍵的時刻親自蒞臨洞海市,本身就顯得極為突兀和引人注目。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還表示要全程參與到第九基地當中去——這樣一來,事情似乎變得越發撲朔迷離起來……究竟背後隱藏著怎樣的深意呢?
場內眾人不禁心生疑惑,但又不敢輕易揣測。畢竟,周志昊身份與職位極其重要,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影響未來的趨勢。
與此同時,周志昊仍在臺上繼續發言,一股無形的能量在場地內悄然瀰漫,無人察覺異常。
忽然間,以王紓為首,除了周志昊以外的四人,幾乎同時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窺視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這種感覺彷彿有無數雙眼睛正從四面八方緊緊盯著他們,雖然沒有夾帶任何的惡意,但也讓幾人渾身不自在。
王紓等人心頭一震,不禁相互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與殺意,面色都不由得沉了下去。
他們努力尋找這股窺視感的出處,卻毫無所獲。四人明顯察覺到這股窺視感並無危險,僅是單純地一掃而過,瞬間便消失不見。
當然,作為歷經生死的戰士,他們自然不會有絲毫怠慢,其中三人旋即消失,唯有冷著臉的陸游仍站在周世昊身後。
第九基地的眾多戰士中,不少人察覺到了臺上的異常,發出些許竊竊私語。
周志昊自然也留意到了自已身後的異樣,他面不改色,繼續語調平穩地講述明日會議的具體細節。
三人身影消失之際,宋九依然佇立原地,緊閉雙眸,不斷嘗試延展自已的感知範圍。
這種感覺甚是奇妙,活了年近二十,他初次體驗到如此異樣,彷彿自身化作一張無形的大網,覆蓋了廣闊的地域。
此刻,他甚至忘卻了自已的目的,全身心沉浸其中。
須臾間,宋九隱約感受到一陣陣撕裂拉扯之感,感知範圍也無法進一步擴張。他心知,這已是到了極限。
緩緩停止了體內源氣的供給,收斂心神,那種草木清奇、雲水拂面之感也在逐漸消散。
宋九大致做出了估量,僅剛才那段時間的感知範圍,就已經覆蓋自已所處的整座基地範圍。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忘了自已要做的事。他就已經感知到基地的西北方位,一處空間內站滿了人,一處高臺之上,赫然站著他正在尋找之人,周志昊。
不過第一次觸及那處方位時,周志昊身後明明站著四個人,但當他回收感知之時,原本的四人,瞬間便消失了三個,
“算了,想這麼多幹什麼?都到這了,還能碰到要我命的不成?”
心中這麼想著,宋九開始向著聚集著大量人員的基地訓練場前行,
一邊走一邊想著等碰到周志昊之後,該怎麼處理自已雙手變異的問題之時,
宋九忽的察覺到了好像哪裡有些不太不對勁,
好像有什麼東西頂在自已的後背上,冰冰涼涼的,透過衣物刺激著背部的面板,不由得浮起一陣惡寒,
頓住了腳步,緩緩的轉過頭,只見一雙泛著寒光的眼神正盯著自已,
餘光瞥見,一柄褐色的長刀正頂在自已的後心窩處,
“怎麼會是你!剛才是你?不可能,你怎麼會是腦部強化者?”
宋九心頭一震,這聲音再熟悉不過。......這不是左清河嗎?
他緩緩轉身,對著一臉驚愕的左清河露出尷尬的笑容,
“那個啥......能把傢伙事拿開不?有點硌得慌,也挺危險的哈。”
左清河回過神來,皺著眉頭,收起長刀,問道:“你......你在這裡做什麼?為何不在醫務部?還有剛才的腦波探查是你?”
一連串的問題丟擲,宋九也是疑惑不解,
“什麼腦波探查?我出來一個人沒瞅著,你的通訊又打不通,只能出來找人了。”宋九一臉茫然。
“你不知道?剛才源氣反應就屬這裡最為強烈,而且,你......不會是第一次用腦波探查吧?還在這裡?”
左清河話語一頓,震驚不已,突然意識到,他剛剛身在基地訓練場,距離此地至少七八百米。
按照腦波探查以自身為中心,向外三百六十度輻射的方式,如此推算,眼前這新人的探查範圍至少有一千四百多米,且是無死角探查。
這實在......太驚人了。
據他所知的,登記在冊的腦部強化者,探查範圍最廣的也不過三公里範圍。
靜靜的看著面前即將成為自已同僚的宋九,左清河心中才真正開始理解,先前周志昊對他們幾人所說的,這個年輕人是“特別”的含義,
說不定站在自已面前之人,會帶來某些不一樣的變化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