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散去,山洞內一片狼藉。黑衣男子狼狽地半跪在地上,嘴角溢位一絲鮮血,衣衫破爛不堪,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怎麼可能……」黑衣男子難以置信地望著林長生,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子,竟然能夠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一擊之下,竟然讓他身受重傷!

林長生沒有理會黑衣男子的震驚,他此刻眼中只有紫萱。他一個箭步衝到紫萱身邊,扶起癱軟在地的紫萱,焦急地問道:「紫萱,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紫萱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但她還是強撐著搖了搖頭,柔聲道:「我沒事,長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林長生握著紫萱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冰涼,心中更加自責,「都怪我不好,連累了你。」

「傻瓜,說什麼呢。」紫萱輕輕撫摸著林長生的臉頰,美眸中滿是柔情,「你能來救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看著眼前這你儂我儂的一幕,黑衣男子心中怒火中燒,他堂堂黑蓮教長老,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小子,你竟敢傷我,我要你死!」黑衣男子怒吼一聲,掙扎著站起身,周身黑氣繚繞,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長生,小心!」紫萱臉色一變,驚撥出聲。

「別怕,有我在。」林長生將紫萱護在身後,手中燒火棍金光大盛,彷彿一輪烈日般,驅散了周圍的黑暗。

「哼,不知死活!」黑衣男子冷笑一聲,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籠罩了整個山洞。

「小子,這是你逼我的!」黑衣男子怒吼一聲,雙手猛然向前推出,一道黑色的光柱如同閃電般射向林長生。

「長生,快躲開!」紫萱驚呼一聲,想要推開林長生,卻被林長生緊緊抱住。

「相信我。」林長生低頭在紫萱耳邊輕聲說道,語氣堅定而溫柔。

面對黑衣男子這勢在必得的一擊,林長生不閃不避,眼中反而閃過一絲瘋狂之色。

他體內的靈力瘋狂運轉,手中的燒火棍金光更盛,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體內噴湧而出,與那道黑色的光柱狠狠地碰撞在一起。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山洞劇烈地震動起來,無數碎石從洞頂落下,彷彿末日降臨一般。

林長生和黑衣男子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退了數步,嘴角同時溢位一絲鮮血。

「咳咳……」林長生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只覺得體內氣血翻湧,五臟六腑都彷彿移位了一般,劇痛無比。

「好小子,竟然能接下我這一擊!」黑衣男子同樣不好受,他雖然修為遠勝林長生,但這山洞畢竟空間狹小,限制了他的實力發揮,再加上林長生手中那根詭異的燒火棍,竟然能夠抵擋住他的攻擊,這讓他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咳咳……」林長生擦去嘴角的血跡,眼中戰意不減反增,「老東西,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嗎?今天,我要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黑衣男子怒極反笑,「就憑你?也配!」

話音未落,黑衣男子身形一閃,再次向林長生攻去。

「來得好!」林長生不退反進,手中燒火棍金光大盛,迎著黑衣男子的攻擊衝了上去。

一時間,山洞內金光與黑氣交織,兩道人影如同閃電般交錯,發出陣陣金鐵交鳴之聲。

紫萱站在一旁,看著眼前激烈的戰鬥,心中充滿了擔憂。

「長生……」紫萱緊緊地握著拳頭,美眸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急,恨不得衝上去與林長生並肩作戰。

就在這時,山洞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一個陰冷的聲音:

「桀桀桀,好熱鬧啊,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林長生和黑衣男子同時停下手,轉頭看向山洞入口處。

只見一個身穿黑袍,身材佝僂的老者緩緩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一個猙獰的面具,只露出一雙陰冷的眼睛,閃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你是誰?」林長生和黑衣男子同時問道,語氣中充滿了警惕。

「桀桀桀,老夫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黑袍老者陰冷一笑,目光落在林長生手中的燒火棍上,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這根棍子,我要了!」

黑袍老者話音剛落,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殘影,直奔林長生而來。

他速度之快,竟在黑衣男子之上,眨眼間便已到了林長生面前,乾枯如雞爪般的手掌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抓向林長生手中的燒火棍。

林長生心中大駭,這黑袍老者出現的太過突然,而且實力深不可測,遠非黑衣男子可比。

倉促之下,他只能將體內靈力瘋狂注入燒火棍中,同時身形暴退,堪堪躲過黑袍老者這一擊。

「轟!」

黑袍老者一掌落空,重重地轟擊在林長生身後的石壁上,頓時地動山搖,碎石飛濺,一個巨大的掌印出現在石壁之上,觸目驚心。

「好小子,反應倒是挺快!」黑袍老者一擊未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冷笑一聲,「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躲過老夫的攻擊嗎?未免太天真了!」

話音未落,黑袍老者身形再次消失在原地,如同鬼魅一般,在山洞內來回穿梭,每一次出現都會對林長生髮動致命的攻擊。

林長生疲於奔命,只能依靠燒火棍的威力勉強抵擋,但即便如此,他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衫。

「長生!」紫萱驚呼一聲,想要上前幫忙,卻被黑衣男子攔住。

「臭丫頭,你的對手是我!」黑衣男子獰笑一聲,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彷彿紫萱在他眼中只是一隻隨手可以捏死的螞蟻。

他再次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劍身泛著冰冷的寒光,直取紫萱的咽喉。

紫萱雖然不會武功,但從小習練劍法,身手也頗為靈活。

她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黑衣男子的攻擊,手中的長劍也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