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月仔細回憶,發現是時望雨的聲音,他立馬奔向六樓手術室。
過道處時,張瀾一把攔住了他。
“這是時慈芯留給他的信,至於是否要給他看,選擇權在你。”
徐知月接過信開始看了起來。
(
親愛的兒子,
我回九陽文明找你的父親了,你要好好跟著主人。
等你今後強大了,就可以回來找我們了。
爸爸媽媽在家等你。
——愛你的母親。
)
徐知月眼睛溼潤,他吸了吸鼻子掏出一支菸。此時的張瀾卻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有啥好擔心的。”
“他們這一族應該在九陽文明還有分支,有機會收編就行。”
“還有就是,對這孩子好點兒。”
推了推眼鏡,張瀾進入手術室,眼神示意徐知月跟進來。
他指向另外一張病床上的星夜風語氣平靜。
“這孩子我帶到民宿住,沒意見吧?”
徐知月緩緩搖頭,看向了一旁一臉疑惑的時望雨。
他將信遞給了他,站在一旁點燃了一支菸。
“這是你媽媽留給你的,自已看看吧。”
時望雨接過信紙,看著上面的內容怔怔發呆。
正當徐知月想上前安慰時,張子龍卻衝進了手術室門口。
“知月,你下來看看。”
張子龍的眼神瞟了一眼時望雨,徐知月明白後下樓。
手術檯上,石慈芯的屍體躺在了上面。
“知月,這屍體是要吞噬還是怎麼?”
徐知月沒有回答,立馬回到地星馭鬼局,拿了一個儲存詭異屍體的小箱子。
四樓手術室,他將石慈芯的屍體裝進箱子。
“既然是我契約鬼的媽媽,我們就應該讓她落葉歸根。”
箱子縮小,徐知月揣進兜裡。
六樓手術室,徐知月僵硬安慰一番時望雨後將其收入手臂,得知了他是惡鬼巔峰。
如今的徐知月已經有了十八隻詭異,還差兩隻就可以繼續升級!
接下來的八日無事,第八日時張子龍喝藥痊癒,獨自返回地星去清理那些逃跑出來的詭異。
還有四天徐知月就可以出院,但他隱隱感覺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進來的第十七天,徐知月和另外一名紅衣‘惡鬼’一起巡視他們的病房,卻發現所有九陽文明的人類全都消失!
“兔鬼兄,這正常嗎?”
徐知月身旁的兔鬼叼著煙一臉輕鬆。
“挺正常的,肯定是又想搞什麼么蛾子。”
“若不是我們張瀾院長心善,這些九陽文明進來的人和詭異都得死。”
徐知月點頭表示瞭解,前幾日和張瀾的副手聊天。
明白了張瀾的血衣可以將病房內的患者移動到醫院的任何一個角落!
徐知月索性也沒有多想,依舊是按照規則辦事。
第十八天早上,徐知月剛進醫院,卻發現整個大廳沒有任何身影!
他從一樓跑向了六樓經過五樓過道時卻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進了501。
恍惚抬頭,他看見了十幾名鬼神正在看向他。
“老大,這人類小子要不要殺?”
只見一身體近乎透明的鬼神級紅名詭異緩慢化形,變成了一名眼神陰鬱的男子。
與人類不同的是,他的頭頂有一個光圈。
“主人,這是蠱惑之鬼。別看他的眼睛!”
螭九煞焦急的聲音傳來,徐知月急忙將眼睛閉上。
“呵呵~不錯嘛,還知道我的技能。”
“不過我知道你,張瀾鬼王的侄子。”
徐知月一臉焦急,將手伸進褲兜。
蠱惑之鬼直接一腳踢在他的手上,將他的手機掏了出來。
“哼哼~之前六樓一地星人類就用這方法從我們手裡逃走。”
“我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
他將徐知月綁在了病床之上,一腳踩碎了徐知月的手機。
“希望你有點兒用吧。”
與此同時,六樓手術室,張瀾看著副手的屍體點燃一支菸。
閉眼感受了一下週圍的情況,他微微皺眉走上了七樓。
過道緩慢走過,只見每個病房內都有十名紅名鬼王!
相同的是他們都將病房的病鬼抱在中間。
“來啊!有本事在病房裡面殺死我們!”
此時的張瀾推了推眼鏡,看著720的情況輕笑一聲。
“呵,來吧。”
“血袍兄,接下來靠你了!”
血袍揮出的一瞬間化成無數條紅線,每一條紅線都射向不同的房間。
“哈哈哈!你果然上當了。大家一起攻擊紅線!”
兩百名鬼王在病房裡發起攻擊,因為分裂過多的原因,每根細線承受不住十名鬼王的攻擊。
當血衣收回之時已經千瘡百孔。
“踏...踏...踏...”
只見一名鬼神直接從六樓樓梯走至七樓,身影出現,正是那名蠱惑之鬼。
“呵呵,你果然很在乎那人類小子。”
“你們人類可真是愚蠢的生物,那可笑的感情遲早會害了你們。”
此時的張瀾身上的血衣不斷滴血,他則是淡淡點燃一支菸。
“不錯,你們和人類最大的區別正是感情。”
“不過你說錯了,我並不在乎那小子。”
陰鬱男子擺了擺手沒有多說,緩緩上前伸出右手。
“張瀾鬼王,前些日子救了我的父親。他如今已經是鬼帝了。”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加入我們。你會是我們九陽文明北部第一個人類鬼帝!”
張瀾沒有理會他,轉身走向七樓手術室。走至門口之時他淡淡開口。
“那小子你殺了吧,他的命應該沒有一位鬼帝兒子的命值錢。”
“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還有兩天時間才能夠回去。”
“其他詭異都會死,我給你一個機會活。如何選擇你自已決定”
關門,張瀾獨自坐在手術檯上,思考許久後直接躺在上面翹著二郎腿。
點燃一支菸後,他嘆息一聲掏出了手機。
“嘟~嘟~嘟~”
電話那頭,正在和廖翔天下棋的流血屠叼著煙看著來電顯示,不由的笑著搖了搖頭。
“咋了小瀾子?不逞能了?”
張瀾釋懷一笑,抽了一口煙後望向天花板。
“叔,我錯了,兩個文明或許真不能和平生活。”
“知月侄兒被綁架了,我一個人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