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棠心底的冷笑再次湧起,她已經遞出了一條明路,但傅臨舟似乎並未接住,他不再提平妻之事,只叫林映月做妾。

她輕輕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堅持:

“映月的孩子自然還是要她自已來養的好,我怎能搶她的孩子。”

傅臨舟聽到這話,有些不悅,他責怪道:

“什麼搶不搶的,跟來就是代你產子罷了,她生下來就是你的孩子。”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

林映棠沒有再多言,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深意。

傅臨舟見狀,便安撫她道:

“你和岳父岳母講清楚便是,她願意就願意,不願意也罷。”

林映棠聞言,只是輕輕應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林映月進門一事也算是二人達成共識。

事情辦成,林映棠答應。

沒有人再說話,傅臨舟感覺到了正堂內的氣氛有些尷尬,便以公務繁忙為由,匆匆離去。

隨著傅臨舟的離去,正堂內恢復了平靜。

陽光依舊透過窗欞,灑在那些靜默的物件上,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

但林映棠的心中,卻已經開始醞釀著新的計劃。

紛爭,不過才剛剛開始。

林映棠輕柔地親吻著女兒滿滿的額頭,她的心中湧動著情緒。

她從未想過,讓林映月以妾的身份進門會如此輕易,這份輕易讓她感到了一絲不真實。

回首上輩子的爭鬥,最終換來的卻是悲慘的結局,一碗毒藥結束了她的一生。

每念及此,林映棠便感到一種深深的不值得。

她凝視著懷中純真的女兒,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她要徹底翻轉命運的輪盤。

傅臨舟的逃避,他匆匆離去的背影,讓林映棠更加堅定了自已的決心。

她心中冷笑,傅臨舟,接招吧。

林映棠的眼中閃爍著盛大的光芒,她輕聲對滿滿說:

“孃親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這輩子一定會健健康康的長大,長命百歲無虞。

林映棠站起身,緩緩走到窗邊,目光穿透了窗外的景緻,望向遠方。

她的心中已經開始策劃如何讓傅臨舟償還他所欠的一切。

她知道,這將是一場漫長的鬥爭,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敵在明,她在暗,最是利於她。

眼中的波瀾消失,她轉身回到椅子,輕輕地將滿滿放在軟墊上,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裙,恢復了一位貴夫人應有的端莊。

她的心中盡是戰鬥的火焰,這輩子,她不會再是任人擺佈的棋子,而是掌控自已命運的棋手。

林映棠的手指輕輕觸控著桌上的茶杯,那微溫的觸感讓她感到一絲安慰。

她知道,自已的計劃必須謹慎而周密,每一個步驟都要精心設計,不容有失。

這一刻,正堂內的空氣似乎都因林映棠的決心而變得更加凝重。

......

夏竹的眉頭緊鎖,她的眼中滿是不解和擔憂。

她走到林映棠身邊,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焦慮:

“夫人,真的要二小姐進府嗎?”

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著如何表達自已的擔憂:

“夫人怎麼能同意讓二小姐進府呢?二小姐她......”

夏竹的話語中是她對林映月的不滿和對林映棠的忠心。

在林家,儘管主母和林映棠從未對林映月有所薄待,但林映月卻時常在暗地裡做出一些讓人不齒的行為。

她總是能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受害的模樣,讓林映棠和她的母親名譽受損。

夏竹嘆息一聲,她的內心盡是憂慮和無奈:

“在林家,二小姐總是給夫人和夫人的母親抹黑。如果二小姐進府,那大人和夫人之間的關係......”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那未盡之意已經足夠讓人心驚。

夏竹的心中更是恐懼的是,她聽來聽去,林映月進府的目的並不單純,她是為了給傅臨舟生孩子而來。

這個念頭讓夏竹感到一陣寒意:

“到時候大人要是厭棄了夫人,就像在林家一般,那夫人該如何是好?”

林映棠靜靜地聽著夏竹的話,她的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但眼中卻露出一種深邃的光芒。

她知道夏竹的擔憂,但她的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夏竹。”

林映棠的聲音平靜而悠長:

“我知道你的擔憂,但我也有我的考慮。二小姐進府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縱然林映棠這般安慰她,夏竹還是放心不了一點,她的心仍舊像被一塊石頭壓著,沉甸甸的。

她緊皺著眉頭,語氣中滿是憂慮:

“二小姐若是真的生下孩子,生下兒子怎麼辦?到時候就是大人的親子,夫人的地位肯定是要受到影響的。而夫人還主動要提二小姐做平妻。夫人糊塗啊。”

林映棠輕輕拍了拍夏竹的手,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好笑:

“她進門也就不過是個妾,你擔心什麼?”

林映月若是真的答應,那才真是好笑呢。

不過看樣子,她肯定是會答應的。

夏竹卻無法像林映棠那樣輕鬆,她嘆息著,聲音中帶著顫抖:

“孩子啊,孩子多重要。到時候萬一孩子生下來,大人的心偏的沒邊瞭如何好?夫人一點都不著急嗎?為什麼還要一口答應大人。”

林映棠的眼神中閃過深沉,她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可言喻的恨意:

“他不容我不答應。”

傅臨舟是想要林映月的。

她在心中默默補充,上輩子她沒有答應,所以死了,現在答應了,什麼事也沒有。

這是她的選擇,也是她現在的生存之道。

聞言,夏竹情緒激動,她枕在林映棠的腿上,眼中泛起了淚花:

“夫人怎這般命苦,就甩不掉二小姐了。”

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彷彿隨時都會落下。

當年夫人出生沒多久,二小姐就被抱了回來,如今夫人也不過才嫁人幾年,二小姐就要來摻和一腳。

林映棠輕輕地撫摸著夏竹的頭髮,她的動作溫柔而安撫:

“你跟隨我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不會讓自已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