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淡漠疏離

漱芳齋

乾隆的心情猶如壓上了千斤重擔，變得異常沉重而壓抑，他原本已經在心中做好了決定，思忖了無數次該如何向小燕子解釋這一切。

然而，當真正面對這一刻時，乾隆卻發現自已竟如此無助，那些在心中反覆斟酌的話語，此刻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無法傳達他內心的真實感受。

乾隆凝望著遠方，眼神中滿是迷茫與憂慮，心中充滿了糾結與掙扎，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能讓小燕子理解這一切的苦衷。

乾隆深知，無論自已怎麼說，都可能會給小燕子帶來傷害，畢竟他剛承諾過看他表現，可他又無法逃避這即將到來的一切，他只能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最後的審判，等待著命運的裁決，心中滿是無奈與苦澀，彷彿置身於一片黑暗的深淵之中，找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紫薇眼尖地發現了乾隆的身影，那驚喜的呼喊聲，“皇阿瑪”傳入小燕子的耳中。

小燕子聞聲回頭，看到乾隆的那一刻，她的心裡便明白了一切，她知道，乾隆已經找到了那幕後黑手，可從乾隆那凝重的神情中，她能感覺到，這個人定讓乾隆十分頭疼和為難。

小燕子心中清楚，這次的事情恐怕難以有個公正的了斷，很可能就會這樣不了了之了，想到這裡，小燕子的心情瞬間變得無比沉重，她的內心彷彿被無數絲線纏繞，糾結而複雜。

小燕子在心裡暗暗思忖著，如果今日紫薇不幸離世，乾隆是否會像對待一件平常事那樣，輕描淡寫地處理呢？而如果今日受傷的是自已，乾隆又會是怎樣的態度呢？會不會也對自已的傷痛視若無睹，對事情敷衍了事呢？這些想法如暴風雨般在小燕子的心中肆虐，讓她感到無比的痛苦和絕望。

小燕子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乾隆曾經對她的承諾，然而此刻，這一切卻讓她覺得無比諷刺，那些美好的諾言，如今看來，不過是無法兌現的空話罷了，她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滿是苦澀與失望。

小燕子暗自思忖著，重來一次，自已怎麼還會如此輕易地相信呢？是因為那些諾言太過美好，讓她失去了理智嗎？還是因為自已太過天真，以為一切真的會有所不同呢？但現在她明白了，一切都不過是虛幻的泡影一觸即破。

小燕子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悲憤與無奈，她覺得自已彷彿又回到了曾經那個被欺騙、被傷害的境地，而這一次，她不會再輕易上當了。

那些所謂的美好諾言，再也無法矇蔽她的雙眼，她要為自已的未來而抗爭，不再被任何人所左右。

小燕子靜靜地佇立在那裡，眼神中滿是哀傷與迷茫，周圍的一切在她眼中都變得模糊不清，她彷彿看到了紫薇那溫婉的笑容，也彷彿看到了自已受傷時的無助模樣。

小燕子不知道這一切該如何收場，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與恐懼，她多希望能有一個公正的結果，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充滿了無奈與遺憾。

乾隆滿含關切地對紫薇低語了幾句後，便轉而看向小燕子，“小燕子，跟朕出來，朕有話要對你說。”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卻又隱隱透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小燕子靜靜地跟在乾隆身後，一言不發地走出了紫薇的房間，來到了大廳，她的腳步略顯沉重，每一步都彷彿帶著無盡的失落與無奈。

來到大廳後，小燕子抬起頭，目光冰冷地望向乾隆，語氣中滿是冷漠與疏離，“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她的聲音如同冬日的寒風，讓人感到陣陣涼意。

乾隆明顯察覺到了她態度的轉變，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安與擔憂，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但他還是遲疑地說道：“朕，朕已經查到了幕後黑手，可是朕暫時動不了她，所以……。”

小燕子聽了乾隆的話，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彷彿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她冷冷地說道：“皇上不必跟我說這些，我也沒什麼資格去要求你怎麼做，但我只想問一句，如果今日紫薇死了，你也會這般輕描淡寫？如果今日是我躺在那裡，你又會如何？”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質問，一絲悲憤。

乾隆被她的問話問得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心中亦滿是委屈，那些無法言說的情意此刻卻如鯁在喉。

乾隆迴避著小燕子銳利的眼神，“朕，你要不要聽聽朕對於這件事情的解決辦法？”

小燕子聽後，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那笑容中滿是苦澀與失望，“不必了，您怎麼做是您的事，與我無關，紫薇初入宮廷，你隨便找個理由或藉口，甚至找個替罪羊都可以糊弄過去。

但我不是，您知道的，重來一世，這宮裡果然還是不適合我，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說完，小燕子決然轉身，留給乾隆一個冷漠的背影，那背影漸行漸遠，彷彿她與這宮廷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也好像他們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乾隆的神情愈發顯得落寞，他的雙眉微微皺起，眼眸中原本的銳利已被一層深深的哀傷所掩蓋，他微微低下頭，長長的嘆息聲在寂靜的大廳中迴盪，彷彿是他心中無盡惆悵的傾訴。

乾隆暗自思忖著：“這丫頭的性格怎生如此急躁啊！朕的話還未說完，她便如此決絕地轉身離去，連一絲停留的機會都不給朕。

朕一直憂心這結果會讓她失望，一直在糾結該如何向她解釋，可她卻連聽朕把話講完都不肯，丫頭，你可知道朕心中的無奈與悲苦啊！你讓朕拿你怎麼辦才好呢？她是皇后，是國之根本，牽一髮而動全身，又豈能輕易動搖，即便是現在的結果，朕都需要承擔很大的風險？”

說到這裡，乾隆的聲音中飽含著深深的無奈與苦澀，那聲音彷彿從他的靈魂深處傳來，充滿了無盡的深情與眷戀。

乾隆的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感，有對小燕子的疼愛與不捨，有對現實的無奈與悲哀，還有對未來的迷茫與擔憂。

乾隆繼續說道：“罷了罷了，無論你是否接受，朕都已經下定決心要這麼做了，朕知道，這或許不是你想要的結果，但這是朕的態度，是朕目前唯一能給你的交代。”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壓制，讓人感受到他內心深處那無法言說的痛苦與掙扎。

乾隆那落寞的身影在大廳中顯得如此孤獨與淒涼，彷彿他與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聯絡，只剩下他自已沉浸在那無盡的惆悵與哀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