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

乾隆如坐針氈般來回踱步,他的步伐顯得那樣急促而慌亂,每一步都彷彿帶著無盡的焦慮與擔憂,他那尊貴的龍袍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衣角在空氣中揚起又落下。

乾隆緊皺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眉宇間凝聚著化不開的憂愁與急切,他的眼神遊離而迷茫,一會兒望向緊閉的殿門,彷彿期待著下一刻小燕子就會歡快地跑進來,一會兒又看向空蕩蕩的宮殿深處,似乎在尋覓著什麼能讓他心安的答案。

乾隆時而停下腳步,用手撫著額頭,額頭上已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那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養心殿的地面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煎熬。

乾隆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不停地喃喃自語:“小燕子,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朕的心意,也不知你到底喜不喜歡那些禮物?”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與期盼,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與失落。

乾隆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青筋在他的手背上凸顯出來,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他的胸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彷彿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讓他難以平靜。

在這漫長的等待中,乾隆的內心備受煎熬,他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漫長,彷彿時間已經停滯不前。

乾隆不停地踱著步,那踱步的聲音在安靜的養心殿內迴響著,如同一首充滿焦慮的樂章,他的腳步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凌亂的痕跡,那痕跡彷彿是他內心糾結與不安的寫照。

乾隆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小燕子那活潑可愛的身影,想起她那燦爛的笑容和靈動的眼神。

乾隆多麼希望能立刻看到小燕子開心的樣子,多麼希望能聽到她對他說一聲,“謝謝皇上。”

然而此刻的乾隆,卻只能在這養心殿內焦急地踱步,等待著那未知的答案,等待著小燕子的回應……

經過漫長的等待,小路子終於在乾隆殷切的期盼中歸來了,只見他快步上前,雙膝跪地行禮道:“啟稟皇上,幸不辱使命,奴才已將所有物品如數送至漱芳齋!”

乾隆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連忙追問道:“小……她們可曾說了些什麼?”

小路子向來善於察言觀色、揣測聖意,此刻更是心領神會,趕忙答道:“回皇上,紫薇格格對您的賞賜深表感激,蕭姑娘還特地囑咐奴才轉達一句話給您——您的一片深情厚意,她已然心知肚明!”

聽到這裡,乾隆臉上不禁泛起欣慰的笑容,他深知那個聰慧伶俐的女子定然能夠領會到自已的一番苦心,“甚好,這樁差事辦得甚是妥當,理應重賞!”乾隆龍顏大悅地說道。

小路子雖然並不知曉自已究竟因何事而受賞,但既然能令皇上歡喜,又有豐厚的賞賜可得,自然是求之不得,於是他趕忙叩頭謝恩,“奴才多謝皇上隆恩!”

待乾隆揮了揮手示意其退下之後,小路子便恭敬地退出殿外,此時的乾隆漸漸恢復了往日的沉著與冷靜,開始深思熟慮起如何才能徹底掌控整個朝堂局勢來 突然,一個念頭湧上心頭,“幽冥衛?”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現而出 原來是幽冥衛首領冥風現身聽命,“請主子示下!”冥風抱拳行禮道。

乾隆目光專注地凝視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奏摺,語氣堅定地吩咐道:“速派人徹查滿朝文武及其家眷的一切違法犯罪證據,務必做到事無鉅細,不可遺漏半分!還有繼續追查小燕子的身份,務必要找到她的家人?”

冥風站在那兒,臉上浮現出一抹遲疑之色,眉宇間也不自覺地皺起,眼前這龐大的工作量,著實讓他感到有些力不從心,壓力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但冥風心裡也跟明鏡似的,非常清楚,一旦是主子開口下達的命令,那便絕無更改的可能,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於是,他緩緩地低下頭,用盡量平穩的聲音說道:“奴才遵旨。”說罷,便轉過身,決然地離去。

在冥風轉身的那一瞬間,各種思緒在他心中翻湧,他暗自思忖著,你們這些人啊,為何就不能乖乖地聽從主子的話呢?非要去觸碰那不能觸碰的底線,自討苦吃,這不是在作死嗎?冥風心裡跟明鏡似的,他非常明白,主子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做這麼多事,其實只是為了那一個人而已啊!

冥風離去之後,乾隆心中那股想要去找小燕子的衝動愈發強烈,難以抑制,然而,他也很清楚,頻繁前往是不行的,一旦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無奈之下,他只得強壓住內心的渴望,試圖讓自已找點事情來做。

乾隆緩緩拿起那本《詩經》,翻開書頁,開始品讀起來,可是,他的心思早已不知飄向了何方,那些詩句在他眼前跳躍著,卻無法真正進入他的腦海,他的腦海中滿是小燕子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在他心中不斷浮現。

乾隆想象著與小燕子再次相見時的場景,想象著她那歡快的笑聲和燦爛的笑容,他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儘管手中捧著《詩經》,但他的心早已飛到了小燕子的身邊,他怎麼也想不到再見面的時候,他差點就跟小燕子陰陽兩隔。

御膳房

容嬤嬤心懷叵測,竟暗中安排人在漱芳齋的膳食裡下毒,御膳房的那些人懾於容嬤嬤的權勢,儘管心中不願,卻也不敢違抗她的命令,只得唯命是從,按照她的指示行事。

然而,御膳房的宮女也並非毫無顧忌,她對紫薇還是有所忌憚的,畢竟紫薇是深受皇上喜愛的格格,她也不敢做得太過火。

於是,她在下毒的時候刻意減少了用量,妄圖以此來減輕罪責,避免引起太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