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逃荒災民，瘋啃土豆

陳魁帶著三區參將與三區計程車兵們，走過良田，士兵紛紛驚呼。

“這裡居然有這麼一大片良田。”

“起碼開墾了60畝了吧！”

“不過為什麼，這裡都是種這些草！”

其實不止，上個月收成了20多畝的土豆，所以良田的準確開墾畝數是80多畝。但是礙於人手不足還是沒有充足的開發種植。

“快走！快走！別議論了。”陳魁不斷催促著士兵。

陳魁聽著他們談論，忍不住笑了笑，真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一群人，紅薯苗都不認識，還草呢！

陳愧手上的冰棒早就吃完，他不是第一次吃了，以前第一次吃都是小心翼翼舔著吃的，現在他吃冰棒都是咬著吃的。

他看著身後士兵，那陶醉模樣，忍不住再次喊道：

“真是一群土狍子，吃快點，馬上就得幹活了！”

幹活？

趙況毅等人聽到陳魁的話，心想不是處罰他們做勞工吧？

然而走過了百畝良田，就看到了江川老爺、秀春等姑娘們以及一些工人早已經等候在這。

“江老爺，秀春小姐，我們到了！”陳魁上到跟前打招呼。

江川點了點頭，望向一旁的秀春。

“好的，陳魁將軍。你將士兵工作安排一下吧！”秀春說道。

陳魁來到三區計程車兵前，無視趙況毅等參將們，直接對著士兵安排起工作內容。

“你你你~！站到前面去。”

陳魁之前江川他們等人身前30米左右的距離，擺放著100個大桶狀的物體，直徑有差不多2米多，但看不清是裡面裝的什麼，只見被白色布蓋著。

陳魁安排了每個大桶旁邊都站了1名士兵，士兵不知為什麼，莫名其妙就接受著陳魁的安排。

趙況毅看著這一現狀，心中敢怒不敢言。

魏伯亮也是一直緊盯著趙況毅的舉動，他認為趙況毅沒有多言，他自已更不敢多說什麼。

他跟趙況毅都是上過戰場的人，這個參將可不像張之勤那樣是買來的，剛才那一幕士兵跟農民站在一起要衝向他們時，帶著的就是不亞於戰場上的殺意。

“趙況毅參將，你知道這是要做什麼嗎？”張之勤疑惑問道。

“我特麼哪裡知道！”趙況毅帶著怒氣說著。

張之勤被趙況毅的怒氣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樣子極其委屈。

魏伯亮看著張之勤，心中忍不住恥笑道，這傻小子還委屈上了。

“趙況毅參將，那些被白布蓋住的，會不會是食物。”魏伯亮靠近趙況毅跟前，輕聲低語。

趙況毅皺了皺眉，搖了搖頭。

“那桶我數量下，足足有100個，這麼大的桶，如果都裝滿食物，少說也要100斤食物一個桶，這樣一算，就是1萬斤糧食。你覺得桃花縣有人能隨意拿出一萬斤糧食嗎？”

“是啊！這樣一算確實是這樣。”

魏伯亮聽著趙況毅的分析，也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一萬斤？

這對於江川來說還真是小意思，他土豆收成就收了8萬多斤，而紅薯而是這個月底才收，他的產量基本上是土豆的1.5倍，也就是說將近還有14萬斤的食物，還埋在土裡呢。

而魏伯亮的分析猜測沒有錯，被白布蓋著的確實是糧食，沒有整理處理的土豆，只是經過簡單的水洗、煮熟，每一桶都將近有200斤的土豆，這裡足足2萬斤。

江川作為個現代人，他是看過很多新聞，人極度飢餓的時候，是失去了理智的。他們沒有耐心等你做好一頓美食，再去享用。

在一些古代書籍的記載，朝廷賑災，往往是會被迫殺掉近一半的災民，很多時候不是因為沒有足夠的糧食救助他們，而是場面往往難以控制。

而江川當然不願意用這樣的賑災模式，所以特意不準士兵帶上武器。他寧願讓他們搶奪中浪費多一些糧食，也不願意讓一個人被殺雞儆猴。

“會不會有危險啊！”張之勤神色有些慌張。

趙況毅聽著張之勤的話，真是想要給他翻個白眼，作為一區參將，就連基本的分析能力都沒有。

趙況毅看了一眼魏伯亮，兩人對視一眼，他們兩人想法似乎相同。

不帶武器賑災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但是他們兩人都認為，只要待在陳魁旁邊就不會有危險，畢竟沒有人會把自已置身危險之中。

這時，陳魁的三名士兵騎著馬，奔襲而來，一路狂喊。

“來了！來了！”

三名士兵騎馬來到眾人跟前，他們先不是找陳魁，而是找到江川。

“稟告，江老爺，災民人數眾多，粗略估計應該有個1千多人。”一名士兵說道。

“準備的2萬斤土豆應該夠吧！”另外一名士兵說道。

“其中不少人身上沾有鮮血。”最後一名士兵說道。

鮮血？

江川聽到最後一名士兵的話，忍不住心中一震。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如今朝廷腐敗，賑災的錢糧往往不足，而且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要經歷層層剝扣，災民經過每個州、每個縣，基本上都沒有主動伸出援手的，都是武力驅散鎮壓。

江川點了點頭，大聲喊道：

“各位，按照我的指示，不要傷害任何一名災民。”

“是的！”身後100名工人齊聲喊道。

江川對著陳魁點了點頭，他當即下令，讓士兵拉開木桶上的白布，並站在原地不遠處指引，一旦控制不住場面就拉開身位。

“秀冬，後援那邊如果是1500人，能否安排得了。”

“是的老爺，我們現在已經投入使用的分別是150間一房一廳的房間，150間三房一廳的複式。調出100間一房一廳，可以容納500人，100間三房一廳，可以容納1000人。”

早就在一個月前，江川就讓王工頭做了很多雙層的架子床，也採購了不少衣服被子。

“現在廚房工作怎樣了？如果是1000多人的話，2萬斤土豆是不夠他們揮霍的。”江川問道。

秀冬疑惑，“老爺，即便是1000多人，每個人還是差不多有20斤多土豆食用，絕對可以填飽肚子。”

“你這個利用效率按照100%算，是不行的。”江川搖了搖頭，“當一個社會組織越是混亂，他的所有資源的利用效率都要打折扣，我估計得按照10%。”

10%？也就是人均2斤不到！

秀冬是算數天賦最高的，她雖然不清楚江川所說的利用效率，但是明白大概得意思。

“我現在就安排廚房加緊備菜。”

秀秋此刻也在江府的倉庫，安排著人手不斷清洗食材，做好一切準備。

江川點了點頭，“災民大多蜂擁而至，但也有不少人落單，你要確保我們廚房從今天開始，到未來的一週，都能隨時隨地送出些吃的。”

“明白，老爺。”秀冬聽到江川安排，就立馬跑回江府。

江川這話不假，古代商周時期，黃河氾濫，導致災民無數，平均每一擔糧食才救活1個人，而一擔糧食足足有一百斤。百家講壇說著類似的歷史，無非是秩序與人性的博弈。

隨著江川的安排，現場的氣氛緊張而又充滿期待。

來自三區計程車兵，拉開白布才看到裡面黃色球狀的土豆。

“這是糧食？”士兵驚呼。

他們來自於其他三個區，根本就沒有見過土豆，更別說嘗過了，他們忍不住用手戳了戳，用手指挖了一點，放入嘴裡。

“嗯！好吃。這糯糯粉粉的口感，好吃。”

不對？現在與糧食站在一起，無疑成為就是成為被蜂擁的物件。

他們連忙拉開身位，緊張地遠遠守在旁邊，等待著災民的到來。

不一會兒，遠處塵土飛揚，一群衣衫襤褸的災民浩浩蕩蕩地朝這邊走來。

他們眼中充滿了疲憊和渴望，看到木桶那還散發著餘溫的一個個土豆，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

“是食物！有吃的了！”

“不要搶我的！”

“什麼你的，這是我的！”

災民們瘋狂地朝著木桶衝去，開始爭搶起來，拼了命往嘴裡塞。

士兵們按照陳魁的指示，儘量保持身位。前期不要嘗試引導秩序，在極度的飢餓面前，無論什麼秩序很快就被打破。

江川看著混亂的場面，心中有些無奈，不少已經是皮包骨模樣的小孩、婦孺，根本難以招架這樣的場面，不少人在擁擠中倒地。

“士兵，把倒地的拉出人群，快！快啊！”

江川本以為自已是個穿越者，見過世面，可是眼前一幕，確實讓他痛心，他嘶聲吼道，士兵也是立馬照做。

士兵體型比災民壯碩多了，很容易就在人群中拉出倒地的人。

“大家冷靜！我們還有更多的食物正在準備中！”江川再次喊道。

不知過了多久，災民基本上個都能吃上些土豆，填飽了肚子，也有不少“蠻橫”的懷中揣著不少土豆，土豆經過煮熟，大量揣在懷中，都被壓迫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