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的心中像是被一團火焰灼燒,焦急得讓他無法安靜等待。

天色已晚,但擔憂和不安驅使他立刻行動。他不顧一切,立即前往申長老的住所,想要回自已的寶劍。

夜幕下,趙無極長老腳步匆忙,穿過宗門的走廊和小徑,直奔申長老的居所。

申長老的住所門前,趙無極急促的敲門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

申長老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動,聽到趙無極的叫喊,他還以為是煉製過的劍出了什麼問題,急忙披上外衣,匆匆出來相見。

“趙長老,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申長老看著趙無極長老焦急的神色,心中不免生出幾分疑惑。

趙無極顧不得禮節,直接開口問道:“申長老,我的寶劍呢?您不是說今天會幫我煉製嗎?我等了一天,現在煉器堂的人都走光了,我還沒拿到劍。”

申長老一愣:“那把劍我不是已經弄好了,交到你手上了嗎?”

趙無極聽了這話,更是一頭霧水,他疑惑地一攤手:“沒有啊。你什麼時候把劍給我了?”

“不對啊。我明明把劍親手交到你手上的。”

氣氛突然緊張起來,趙無極長老和申長老之間的對話從一開始的平和迅速升級成了爭執。

兩人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顯得尤為突出,相互指責的聲音在申長老的住所內外迴盪。

“申長老,您這是何意?我的寶劍和龍血石呢?難道您想私吞不成?”

趙無極長老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憤怒和失望,他的眼神銳利如刀,直指申長老。

申長老的臉色一沉,他挺直了腰板,毫不退讓:

“趙長老,這話從何說起?我明明將寶劍交給了您,您現在卻來反咬一口,難道您想賴掉那五萬靈石的庚精石費用不成?”

趙無極長老氣得臉色發紅,他揮舞著手臂,情緒激動:“私吞我的寶劍和龍血石,現在還反誣陷我想賴賬?申長老,您這做法未免太不厚道了!”

申長老也不甘示弱,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趙長老,我申某人行得正坐得端,從不做那等下作之事。倒是你,拿了寶劍還想抵賴靈石,這才是真正的不厚道!”

兩人你來我往,爭吵聲越來越激烈。

申長老聲稱自已親手將寶劍交給了趙無極,而趙無極則堅稱自已從未收到過寶劍和龍血石。

兩人都只相信自已親眼所見的事實,卻不知這一切都是有人假冒的。

在這種情況下,誰也說服不了誰,兩人的爭吵變成了一場拉鋸戰,火氣越來越大。最終,這場爭執升級到了動手的地步。

趙無極長老怒不可遏,他一掌拍出,掌風凌厲,直指申長老的面門。

申長老也不是吃素的,他身形一閃,輕鬆躲過了趙無極的攻擊,同時反手一掌,反擊回去。

深夜的寧靜被兩位長老的激烈爭吵和打鬥聲打破,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投下了一塊巨石,激起了層層漣漪。

弟子們紛紛從各自的居所湧出,好奇地圍觀兩個長老對毆。

他們低聲議論,指指點點,有的興奮,有的擔憂,場面一度混亂。

訊息如同長了翅膀,很快就傳到了何太愁的耳中。

他最近正為宗門內的種種紛爭頭疼不已,弟子們的打鬥已經讓他焦頭爛額,沒想到現在連長老也打起來了。

何太愁心中的煩躁如同被點燃的火藥,他立刻氣急敗壞地趕往現場,準備制止這場鬧劇。

“都給我住手!”何太愁的聲音如同雷霆,劃破了夜空,他的到來讓圍觀的弟子們瞬間安靜下來,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兩位長老在何太愁的怒喝下,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們雖然怒氣未消,但在宗主的威嚴面前,也不敢太過放肆。

何太愁站在兩人中間,臉色鐵青,他的目光如刀,一一掃過兩位長老。

“你們兩個,真是好樣的!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裡大打出手,成何體統?你們是宗門的長老,不是街頭的混混!”

趙無極一見到何太愁宗主的身影,立刻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

“宗主,您來得正好!您可得為我主持公道啊!”

何太愁知道趙無極的性子,如果不是真的受了委屈,不會這麼失態。

“趙長老,你先冷靜一下,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何太愁安撫道。

趙無極仍舊難以掩飾自已的憤怒:“宗主,我今天來找申長老煉製我的寶劍,還特意帶來了一塊珍貴的龍血石。可是現在劍沒了,龍血石也沒了,申長老卻說我拿走了,這不是天大的冤枉嗎?”

圍觀的弟子發出轟的一聲,申長老竟然私吞人家寶貝,然後誰還敢找他煉製兵器法寶。

何太愁也一臉震驚地看著申長老,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竟然會幹這種沒品的事?

申長老面對趙無極的指責,也憤怒地說道:“趙長老,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明明記得把劍交給了你,你現在這麼說,難道是想賴賬不成?”

在何太愁面前,兩人又進入了死迴圈的爭吵模式。

何太愁越聽越納悶,有沒有把劍交給趙長老,這不是很容易分辨的事情嗎?怎麼還能吵起來了?

聽來聽去,何太愁覺得,兩個人必有一人在說謊。

因為兩人都信誓旦旦,何太愁也無法確定是誰在撒謊,便詢問有沒有見證人。

但找來找去,都沒人找到見證人,無論是趙長老將劍和龍血石交給申長老,還是申長老交還寶劍,都沒有第三人在場。

劉星辰也被叫來詢問了。

“是的,趙長老確實想請申長老幫提升自已的寶劍,是我傳的話。但申長老去見趙長老的時候,我並不在場。”

所以,劉星辰也只是一個傳話人,並沒有親眼看見兩人交接寶劍。

這事可就難辦了。

就在這個奇案陷入僵局的時候,圍觀的人群裡傳出一個聲音。

“如果兩個長老都沒有說謊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何太愁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了說話的人身上。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柳清風。

何太愁對柳清風的意見自然是極為重視,他眉毛一挑,饒有興趣地問道:“不知柳師侄有何高見?”

柳清風不急不緩地說道:“那必然是有人冒充兩位長老來行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