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就吸引住了楚大小姐的目光,最開始喜歡的,就是他的身體。

從回到涼城開始,兩個人就都過上了禁慾的生活。

這般的視覺衝擊,對於楚蔓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好在她還存有些許的理智,硬生生的撇開視線:“你在我床上幹什麼?!”

溫了川抬手拿起桌邊的紅酒,紅酒倒在杯中,發出響聲。

楚蔓皺著眉頭微微看過來,他仰頭喝酒,露出緊緻的下頜和性感的喉結,有紅色的酒水順著唇角滑下來,滑過下巴,經過脖頸,落入胸膛——

深黑的眼眸微微的眯著,側過臉看她。

楚蔓不自禁的抿了下唇。

狗男人雖然狗,但模樣很顯然是萬分符合她審美的。

尤其,什麼時候,他做出過這般模樣,楚大小姐的呼吸亂了下。

溫了川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嗓音喑啞:“蔓蔓,過來。”

楚蔓的腳下意識的跟受到了蠱惑一般的準備抬起來,但是下一秒反應過來,轉身踩著拖鞋就去了浴室。

溫了川看著她的反應,眉頭擰了一下,不知道她這是要幹什麼去了,就在他掀開被子準備起身的時候,楚蔓去而復返,抬手將浴巾丟在他身上:“穿上,出去!”

溫了川凝眸,像是有些不相信她竟然是無動於衷。

他面子裡子都不要了做到這般,她就這樣把他給趕走了?

溫了川呼吸微沉,沒有去拿那浴巾,徑直掀開被子朝著她走了過來。

楚蔓微頓,後退兩步:“你,你幹什麼?”

溫了川眸色深深的睨著她:“不喜歡?”

楚蔓抿了抿唇,撇開眼:“膩了。”

溫了川聞言氣息更沉了一分,大掌扣著她的腰,把她按向自己,聲音裡有些危險:“膩了?”

楚大小姐抬起下頜,高傲的說道:“膩了就是膩了,你聽不懂?”

溫了川把人按在一旁的沙發上,咬牙:“那可怎麼辦,我還、沒、有、膩。”

楚蔓手臂撐在他的胸膛上,因為有所憑藉,所以有恃無恐:“你敢亂來嗎?”她說:“你要是想要弄死你自己的孩子,你就來。”

溫了川深吸一口,看著她有恃無恐的小臉,在過了數秒鐘之後細微的扯動著唇瓣笑了下,他說:“誰跟你說我要真刀真槍?”

在她皺眉,敏銳的察覺這句話裡帶著危險訊號的時候,她已經被壓在了身下。

等他把人伺候好了,楚蔓手指都不想要動,躺在床上,聽著浴室內男人衝冷水的聲音,淅淅瀝瀝的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楚蔓覺得這大概就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疲憊之時聽著流水聲,昏昏欲睡的閉上了眼睛。

等溫了川從洗手間出來,帶著衝了冷水澡後的一身冷氣,她人已經睡熟。

他短髮上還時不時有水珠掉下來,用毛巾隨意的擦拭了兩下,站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等頭髮擦乾了,這才坐在床邊,大掌輕輕的摸向了她的肚子,這裡有一個帶著他們骨血的小生命。

睡夢中的楚蔓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碰她,抿了抿唇之後,把身體轉了過去,溫了川手掌摸了摸她的面頰,彎腰在她的側臉上親吻了下:“晚安。”

等頭髮幹了,溫了川掀開了旁邊的被子,躺了下去,手臂從她的腰後面輕輕的摟住。

昏黃的燈光下映照著床上的兩人,彼此緊靠,像是不可切割的藤與蔓。

夜半,楚蔓起夜,懷孕之後,她夜裡起來的次數明顯增多了些,她這邊迷糊糊的剛一睜開眼睛要起身,溫了川這邊就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動作:“要喝水還是上洗手間?”

眼睛還處於半睜不睜狀態的楚蔓陡然聽到他聲音的時候頓了下,之後這才轉身,看到他之後,皺了下眉頭:“你幹什麼在這裡?”

“照顧你。”他說。

楚蔓嗤笑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

溫了川看著她半睜開半眯著的眼睛,覺得她大概是沒有睡醒,“怎麼罵人連自己也給罵上了?”

楚蔓這才反應過來,在他下床要扶她的時候,本身是想要擰他的,但是——擰到了他麥色胸膛上的小突起。

剎那間,周圍空氣像是被凝固,兩人不約而同的愣住。

溫了川喉結滾動了下,耳根微微泛紅,咳嗽一聲:“鬆手。”

楚蔓也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起身發生這種事情,反應過來之後下意識的也是要鬆手,但是目及他紅起來的耳根,就仰起下巴,非但沒有鬆開手,反而重了力道。

溫了川倒吸一口涼氣:“蔓蔓。”

楚蔓這才鬆開手,自己去了洗手間。

溫了川站在原地,按了按自己的胸膛,撥出一口氣,她是下手也從來不知道什麼輕重。

上完洗手間,楚蔓站在盥洗臺前吸收的時候,肚子忽然“咕咕”的叫了兩聲,她餓了。

楚蔓皺了下眉頭,覺得自己或許應該下去找點吃的,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溫了川的人,她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之後就自己去樓下了。

廚房裡正在熱骨頭湯的溫了川聽到客廳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拿著湯匙出來,看到她正在吃水果:“再等兩分鐘,湯很快就好,吃那個沒有營養。”

楚蔓看著他手中的湯匙,這才反應過來,他是下樓給她做吃得了。

“你怎麼知道我餓了?”

溫了川抬眼:“你在龍安壹號,半夜不都是要加餐一頓?”

楚蔓:“你買通了人監視我。”

溫了川:“那叫關心。”

楚蔓“哼”了一聲。

等骨頭湯熱透了之後,溫了川給她盛了一碗端出來:“裡面的肉是晚飯後就燉好的,不過現在是半夜也不要吃太多,免得胃裡不舒服。”

“你現在知道假惺惺。”她嚐了一口,味道很不錯,但嘴上不饒人。

溫了川:“我什麼時候……好,是我以前態度有問題。”

他這般順從了,楚蔓倒是覺得有些不自在,誰讓她本身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嘟囔一句:“你不就是想要認回孩子,溫總何必這麼委曲求全的,你還怕沒有孩子?”

溫了川哭笑不得:“你真跟我裝傻是不是?我只是為了要個孩子,去福利院收養一個得了。”還是現成的。

楚蔓瞥他一眼,沒說話,低頭喝湯。

溫了川捏著她的手骨:“道歉也倒了,錯我也認了,不重新給我一個機會?”他說:“換個男人,能知道怎麼在床上讓你高興,能知道你的口味給你洗手做湯羹?能真心實意的照料你跟孩子?”

“孩子總還是親生父親照料最好,你說呢?”溫了川問。

楚蔓抽回自己的手:“你少給我灌迷魂湯,我才不缺少男人。”

說起吃了肉不認人的,楚大小姐是一定能名列前茅。

溫了川深吸一口氣:“我缺女人,行了嗎?”

楚蔓瞥了他一眼,這才是施恩一般的說道:“哦。”

溫了川看著她。

楚蔓擦了擦唇角:“那就看你表現吧。”

衝她耍威風的時候,欺負她的時候怕是沒有想到這一天吧。

溫了川聽到她竟然是還要給整個觀察期,唇瓣動了動,但最後也就由著她了,左右她身邊也出現不了什麼其他的男人。

撫慰了自己的腸胃之後,楚蔓回到房間就睡了,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九點半。

顧夏桐和顧佑之已經去上學了,顧平生去了公司,溫知夏因為要在家裡陪楚蔓,就沒有去上班。

“醒了?昨天睡的怎麼樣?”溫知夏看著楚蔓,問道。

楚蔓點了點頭。

門外的溫了川進來,“先吃早餐,然後咱們出去轉轉,一直待在家裡不行,還是要稍微活動一下。”

楚蔓不樂意跟他單獨出去,就看向了溫知夏,很顯然溫知夏要是說自己不去的話,她多半也不會去。

溫了川只好也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姐姐。

溫知夏開口:“一起吧,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出去走走了。”

溫了川帶楚蔓來的是自己的母校,校園裡的學生青蔥而張揚,他給她介紹自己以前的校園生活,楚蔓倒是也看的興致盎然。

他的學生生涯同自己的截然不同,沒有那麼多的光鮮亮麗,卻也鮮活明朗。

溫了川所在的大學跟四方城大學距離並不是很遠,他今天帶她來的主要目的,是待會兒想要帶她去看看當初兩人第一次“碰”到的那個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