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孩子都不在乎嗎?”孟靜嫻在被按住的時候,尖銳又驚恐的喊叫道。

溫了川覺察到楚恆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聲音很沉很沉:“孩子?”

孟靜嫻驚恐之下沒有留心到他話語中的冷凝,“是,我們的孩子,了川哥哥……”

溫了川一步步的朝著她走近,在孟靜嫻以為他是要救她滿懷希望的時候,溫了川捏著她的臉,向一旁等待著的醫生伸出了手,冷冽的薄唇吐出一個字:“藥。”

孟靜嫻瘋狂的搖頭,孟海想要過來,但是被按住了無法前進。

醫生將藥遞了過來,但楚恆卻在這個時候開口:“等等。”

楚恆:“溫了川,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一回事?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這孩子是你的?”

溫了川:“不……”

“楚董,楚董!孩子是無辜的,這個真的是我跟他的孩子,不信你可以做親子鑑定,不,溫了川,溫了川他昨天已經帶我去過了,親子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你可以可以讓人去查,去問,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他的親骨肉。”孟靜嫻厲聲將這些話喊出來。

溫了川凌厲的眼眸泛著幽芒。

溫了川沒有在第一時間反駁,楚恆的面色就已經完全的沉下來:“她說的是真是假?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讓人去查?”

溫了川轉過頭,“楚董,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但,我沒有碰過她。”

楚恆沉聲:“好一個沒有碰到,沒有碰過,她能懷上你的孩子?!”

溫了川斂聲屏氣數秒鐘:“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

楚恆失望的看著他,“你跟蔓蔓的事情,就此作罷。”

原本,溫了川那番認打認罰的姿態,楚恆是動了再考察考察的心思,但現在……

他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

“至於這個女人,我會帶走調查。”楚恆繼續說道。

溫了川的唇瓣抿成一條線:“楚董,給我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後,我不能給你和蔓蔓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同意你剛才說的,不再……不再靠近蔓蔓。”

楚恆定睛看著他數秒鐘,未曾回答。

溫了川捏著手指,深深一鞠躬,低下了頭顱,一旁的陳秘書見狀,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兩天。”楚恆沉聲說道:“兩天之後,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國外有一個專案需要溫總你去跟,近年之內,就不必回國了。”

溫了川下頜緊繃,“好。”

在楚恆走後,客廳內是死一般的沉寂。

癱倒在地上的孟靜嫻仰頭看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溫了川,楚楚可憐的喊了一聲:“了川哥哥,我肚子,肚子好疼。”

溫了川俯視著她,鮮少後悔自己做什麼事情的他,目前最為後悔的事情之一便是——上演了一出農夫與蛇。

當年她被施暴之後,他不該心懷愧疚,更不該想要彌補些什麼。

他危急時刻所作出的選擇,現在看來只是人之常情,倘若註定要在一個不熟悉的人和自己所愛的人之中犧牲一個的時候,任誰都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孟靜嫻的遭遇不是他造成的,也本不應該由他來承擔後果。

是他心慈手軟了,有些人是不值得可憐的。

貪心不足蛇吞象,這是人類的劣根性,而他不該低估了孟靜嫻的劣根性。

客廳內安靜非常,哪怕是窗外的風吹進來,很快都會悄無聲息。

“溫總,不要傷害她。”孟海覺察出溫了川眼睛神情裡的狠意,連忙請求說道。

溫了川收回視線,理了理衣袖,對一旁的醫生說道:“把孩子打掉。”

無論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他會查,但絕對不能留下。

孟靜嫻沒有想到兜轉到楚恆走了,溫了川竟然還要打掉她的孩子。

她謀劃了這麼長時間,怎麼能就這樣功虧一簣。

孟靜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