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抓一個鹽巴人會回去開鹽場。
我叫白瀾,波瀾壯闊的瀾 爵廟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全是屍體密密麻麻的屍體,更重要的都是由剛剛他們下來前那艘船上的人制成的。
“是船老大,他也被醃了,那些人好多都已經脫了水了。還有十幾年前失蹤的人。都成了老臘肉了。”
張海鹽莫名其妙有些想笑。
大霧中卻突然傳來動靜,那些屍體居然一具一具的都不見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路往前追去,大霧逐漸消散,那些屍體也全都不見了。
張海蝦淡淡的蔑了一眼。
“裝神弄鬼。”
張海鹽若有所思的挑了挑舌下的刀片。
“還挺良心的呀,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張海蝦鼻尖微微動了動:“也不算毫無痕跡,只要出現了,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在海里。”
張海鹽表情有些驚愕:“你是說,有什麼東西在極短的時間內把他們搬運到了海上。這應該不是人力能做到的吧!”
張海蝦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開始解釦子:“下去看看。”
張海鹽看著面前黑漆漆的大海無奈的開始脫衣服,兩個人像魚一樣就跳進了深不見底的大海。
張海鹽和張海蝦名字裡帶一個海字,水性當然不是蓋的。他們的水性全都是在廈門捉鯛養出來的,誰抓到了鯛,晚上就可以和乾孃一起睡。
明明是很艱難的日子,張海鹽現在卻莫名其妙有些懷念,也不知道乾孃到哪兒了。
大概往前遊了有四五千米,已經看不到盤花海礁了。張海蝦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個巨大的黑影,游過去一看居然是大船,身後還揹著大大小小几十隻船,像是一個船陣。
在青色的燈光下接收大船並不顯眼,用的是雞蛋清腐爛之後碾磨成的特殊燈油製成的油燈,這種油燈在海岸上泛著綠色的幽光看起來像是月亮的反光。
不過在這艘大船佈滿銅鏽和藤壺的巨型身軀上看著莫名的有一些滲人。
船上突然走過一隊人,桂林口音,竟是記得陳西風那一隊人。說的是方言,張海鹽和張海蝦不大能聽得懂。
兩個人緊緊貼在船身上,等他們走遠了,張海鹽才說:“船下應該有礁石,他們暫時停在這裡了。”
張海蝦也有發現:“這個船陣好像是空心的,他們把什麼東西圍在中間了?”
“翻上去看看。”張海鹽突然說。
張海蝦點了點頭。
兩個人順著拋錨的纜繩就一路爬了上去,躲在守衛看不見的陰暗角落往下看。
那船正中間圍著的居然是一塊巨大的礁石,竟有許多戴著鐐銬的船工正在上面挖掘著什麼?那塊礁石几乎已經快被挖空了。
不知道挖了有多久。
張海鹽悄悄附在張海蝦耳邊說:“他們騙船工來這裡就是為了挖這些東西嗎?可是為什麼沒有讓我們去挖這些東西,而是把我們放在了礁石上呢?”
張海蝦面色不善,把他又往黑暗里拉進了兩步:“兩種可能。要麼他們發現我們了,要麼他們是想看看我們在這片海域裡有沒有生存的可能。畢竟一個弱雞可不能在海域上從事體力勞動。”
張海鹽有些想罵爹,不過現在看來也算是一個好訊息。至少這船總會回去吧:“海蝦,我們得搞清楚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張海蝦無奈的捂了捂鼻子:“我想不清楚都難,我在空氣中聞到了酒精和福爾馬林的味道。”
張海鹽控制不住,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陽光一點兒海蝦,至少不是上廁所的味道。”
看著張海蝦要吃人的眼神,張海鹽後怕的縮了縮脖子,時間慢慢挑動著嘴裡的刀片:“一分鐘夠了嗎?”
張海蝦只是冷漠的盯著他半個字都沒有吐出來彷彿突然變成了一個沉默的啞巴。
張海鹽偷笑一下,捏了捏他的肩膀:“別這樣海蝦,你都快跟張海客嘴裡的族長一個樣子了。還是讓我們動起來變成一個活潑的海蝦吧。”
張海鹽說完舌尖一挑,刀片迅速從口中飛出,打碎了隔著老遠的雞蛋燈。
“誰?”巡邏計程車兵警惕性很高。
可惜警惕錯了方位,趁著他們去那邊檢視的時候,張海鹽迅速拎著張海蝦的手臂把他甩到了船廂的那頭。
只見張海蝦一個高難度的急剎,單手撐地擺pose。愣是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穩穩當當停在了船箱內。
張海鹽此時也趁亂溜了進去。
入眼先是一個沒有人的值班室,往裡走走到貨箱裡密密麻麻人是被醃製過的乾屍。每人身上都是厚厚的一層鹽疙瘩,男女老少都有,因為脫水眼珠子已經萎縮不見,只剩一個大大的大黑眼眶子。
張海鹽淡淡的用口型對著張海蝦說道:“抓一個,回去開鹽場。”
張海蝦狠狠的翻了個白眼,誰會用死人身上的鹽巴來開鹽場,缺不缺德呀!就算我敢賣,你張海鹽敢吃這鹽嗎?
在房間的最深處,傳來一抹極暖的亮光,兩個人放輕了腳步往裡走。
只見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戴著口罩,手裡不停的在搗鼓著些什麼?
張海鹽傻不拉嘰就想上去學技術,張海蝦連忙拉住他,想告訴他這樣不交學費就偷師是不對的。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那穿軍裝的男人拉下口罩來,非常隨意拋下手套,接了電話:“應該是張啟山的人,尋常的人根本沒辦法到這裡來。但如果真的是張啟山的人,尋常的武器也對付不了他,就應該直接上衝鋒槍。”
張海鹽一聽那還得了,他們兩個赤手空拳來的,要是上了衝鋒槍還回得去嗎?
於是舌頭一撥舌尖的刀片就想給他一個奪命鎖喉,對方也是反應迅速的從桌上拔出了槍,彷彿早就在防衛他們一般。
張海蝦頭疼的一拍腦袋關上了門。
陳西風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我給過你們機會的,誰讓你們不走?”
張海蝦一看到面前這個裝逼犯就頭疼,總覺得他下一秒就要掏出他的手槍框框,對著頂棚開幾槍是要把自已的豪華大船開成敞篷頂兒的:“能談談嗎?我們誰死誰活對彼此都沒有好處。反倒是你,你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