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虛報戰果
抗戰:從順溜開始崛起 周紓人get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還有,你當幹部了,要有文化。
毛主席說,筆桿子,槍桿子,革命就靠這兩杆子。
聽聽——毛主席把筆桿子還放在槍桿子前頭哪!
所以,你要抓緊時間學文化。
哦,不給你點硬指標不行。
這樣,兩天學會寫十個字,第三天我就要檢查。”
陳大雷回想了一下,繼續說道。
順溜說道:“是,司令員”
陳大雷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你要抓緊學啊,當幹部的就得能文能武,這才有前途。
喏,這兩支鉛筆給你。”
順溜接過鉛筆,嘟囔著:“文化可難不倒我,畢竟咱可是上過大學的人啊。”
陳大雷看了他一眼道:“快去吧。我只管下任務,去吧。”
順溜正準備離開,哪料陳大雷突然說道。
“另外,我還要給你下別的任務,從明天開始,你要組織新兵訓練。”
“是。”順溜回答道。
......
......
淮陰城。
偽軍司令部內。
吳大疤拉筆直站立,手抓著電話“嗨,嗨”不止,話筒那邊隱約傳來松井的聲音。
“……後天上午十點以前,你必須趕到淮陰城來,參加本次戰鬥的總結。”
松井結束通話了電話。吳大疤拉立刻癱倒在椅子上,長吁短嘆起來。
副官小心上前,低聲詢問道:“司令,皇軍怪罪我們了嗎?”
吳大疤拉冷冷地說道:“松井讓我去參加戰鬥總結會議,知道嗎?
每次戰鬥總結會,他都要槍斃一兩個作戰不力的皇協軍,上次被斃的是連雲港的何子魁。
這次,恐怕該輪到我了。”
副官恐懼地說道:“司令,咱們不去。千萬別去!”
吳大疤拉苦笑著說道:“不去?不去死得更慘。
相反,去了倒可能有一線生機。”
副官緊張地問道:“司令,您不能死,您死了,咱們弟兄也就都完了。
司令啊,我能為您做點什麼不?”
吳大疤拉苦思許久,眼睛發亮了。正聲對副官道。
“我正需要辦件事呢。你立刻到河西店、南各莊、宋家窪子這幾個地方跑一趟,穿便衣去,仔細觀察動靜,打探訊息。
我一直懷疑,那幾個地方有新四軍暗巢,有抗日分子暗中勾通六分割槽,就是不確定是哪一個。
你去後,設法查明情況,明天日落前回來向我報告。
兄弟啊,給你說心裡話吧,如果我能帶點什麼去見松井,或許能逢凶化吉。”
副官點頭,連忙說道:“明白了。我去。我在河西店有個相好,那兒我熟。”說罷,安排人準備著向南各莊前去。
駐馬莊口。
三營長陪陳大雷漫步前行,緩聲詢問道:“司令員,這次去軍區開會,得幾天時間?”
陳大雷心中計算了一下,回答道:“最多三天就回來。
你把訓練抓緊,部隊剛換了駐地,一時半會兒有些鬆懈,忙亂。
比如我夜裡查哨,就發現換崗的兵竟然找不著哨位了。
那麼,一旦來了情況,戰士會不會找不著排長?排長會不會找不著連長?!”
聽到陳大雷的命令,三營長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嗯,這個問題我也看到了,回頭我就整頓。
不過司令員,你這次去軍區開會,要小心些啊,前段時間老宋從淮陰帶回來的訊息說,日軍宣稱已經把你擊斃了,我覺得這裡頭肯定有貓膩,您還是小心點好。”
陳大雷不由得大笑道:“哈哈,那是松井那老小子做夢吧?
把我擊斃,我哪天倒要去淮陰城溜達一圈,讓他看看我陳大雷的樣子,三營長,你放心吧,這裡是咱們的地盤,可不是小鬼子說來就能來的。”
說完,接過三營長手中的韁繩,縱身上馬,帶著衛兵馳騁而去。
目送著陳大雷的身影消失,三營長多少有點不放心,站在莊口思索了好一陣,才滿懷心事地走回莊中。
夕陽下,陳大雷騎著赤狐,帶著兩個衛士,警惕地向南各莊奔去。
三人來到莊外一片叢林邊的土地廟旁。
陳大雷下馬後,低聲命令衛士道:“你倆在這等候。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我就回來。”
衛士應聲,接過馬韁,隱入叢林。陳大雷窺著四周沒人,一頭鑽進破敗的土地廟。
幽暗的光線下,陳大雷掀開一堆草堆,順著地道口下去,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到南各莊中。
很快的,在廂房內,相同的叩擊聲再次傳來。
焦急地等待在屋內的吳妮,急忙過去拉開小櫃,掀起地面木板。
陳大雷立刻從地道口鑽出來。吳妮拍去他身上的塵土同時笑著說道:“來了,你可真準時!”
陳大雷興奮地說道:“都準備好了吧?
走,立刻跟我動身,轉移到軍區駐地去……”
吳妮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大雷啊,正想跟你商量這事呢,我能不能遲兩天再轉移?”
陳大雷愕然反問道:“不是定好今天嗎?”
吳妮連忙解釋道:“姐妹們還有三十多雙軍鞋沒做好,兩天之後就全齊了。我帶上它們一塊兒走。”
陳大雷不悅地說道:“哎呀,不就幾十雙鞋嘛,擱下,以後再來取吧。跟我走。”
吳妮嗔怪道:“別以後啦,我就延遲兩天。
再說,說不定南京的藥品也能到,我帶上東西一起去軍區不是更好嗎?部隊太缺乏物資了。”
陳大雷猶豫著說出自己的擔心:“吳妮啊,你呆這時間太長了,我擔心你快暴露了。”
吳妮微笑著搖頭道:“這你放心,絕對不會,我有數!來,喝碗粥!”
一口喝光碗裡的粥,陳大雷大步走出房間。滿眼不捨的目送著他離開,吳妮輕嘆了口氣回到屋裡。
昏暗的莊外小道上,副官此刻穿得像個老農,牽頭毛驢慢步走來。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著……
忽然間,他低頭看向路邊垃圾堆,很快從其中扯出一條長長的、剪剩的布料。
副官盯著它陷入沉思,恰在這時,遠處叢林傳出一聲激昂的馬嘶。
副官大驚,急忙躲在暗處,朝那裡看去。
片刻後,陳大雷與衛士騎馬從叢林裡飛馳而出,轉瞬消失在暮色裡。
見到那如標誌一般的赤狐馬,副官驚駭萬分,顫聲著說道。
“天爺,那是赤狐馬,是赤狐馬啊!”邊說著,邊匆匆跨上身後的毛驢,飛也似地向據點跑去。
一路小跑趕回到據點,副官喜滋滋地衝進司令部,向正在焦慮不安的吳大疤拉報告道。
“司令,司令,我回來了。司令啊,您真料事如神,南各莊就是新四軍暗巢。
您看……這不是從我們倉庫劫走的布匹嗎?叫南各莊的人做軍裝了。”
吳大疤拉接過那條碎布料,仔細看了看,頷首道:“不錯,是我們倉庫的東西。”
副官得意地再次說道:“還有更重要的情報……我親眼看見了陳大雷!”
吳大疤拉驚訝地瞪大眼睛道:“不可能!陳大雷在厚崗被松井聯隊擊斃了,石原將軍還為此發了通報。”
副官急了,連忙表白道:“真是陳大雷,我親眼看見的,他從叢林出來,帶著兩個衛士,騎馬朝南面走了。”
吳大疤拉懷疑地盯著副官質問道:“你怎麼那麼肯定他是陳大雷?”
副官急著說道:“我雖然沒見過本人,但我見過陳大雷那匹赤狐馬啊,那馬比松井太君的坐騎還威風呢。”
吳大疤拉呆定了片刻,漸漸微笑起來:“哈哈哈,好好好,妙啊!松井跟陳大雷血戰了三天三夜,說是把他擊斃了。
可是陳大雷竟然安然無恙,松井豈不是在虛報戰果嗎?
副官,看來我們這次回去,也是個有驚無險啊,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
聽到吳大疤拉的讚揚,副官頓時一副輕飄飄的感覺,彷彿渾身骨頭都輕了三兩。
逐漸收攏起笑容,吳大疤拉的臉上再次露出一副狠辣。
“遲也是一刀,早也是一刀,既然松井有心找我麻煩,那我先讓他吃不下飯。
副官,備馬,我們去淮陰城。”說著,大步走出房間。
夕陽殘照中,石原與松井此刻正在淮陰城關上踱步。
長長的城關上,早已經被武裝成一處堡壘,放眼望去,處處皆是沙包掩體,和縱橫排列的機槍。
走在石原的身邊,松井沉聲說道:“……將軍,我想把周邊據點的兵力分批撤回來,集中到淮陰、鹽城等地做堅固防守。
第一批,先撤南村、張屯井等部,把據點交給皇協軍守衛。”
石原奇怪地反問道:“為什麼?”
松井連忙回答道:“我們兵力不足,軍械給養也跟不上。
還有,近來新四軍頻繁出擊。其目的就是想把我軍拖在外圍孤立據點上,各個殲滅。
雖然現在沒有進行大的軍事行動,可是我們部隊每日的日均傷亡人數都在百人以上。
敵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不敢正面交手,只會使用下三爛的手段,單獨出去巡邏計程車兵,常常會遭到他們的狙擊。”
石原沉吟了片刻,說道:“從策略上講,撤回來是正確的。
但是從大局出發,撤回來不妥。
那些據點一旦交給吳他們那些人,等於交給國民黨和新四軍。
再者,前沿部隊一旦開始撤退,就可能一退再退。
無論對敵還是對已,影響都太大。松井啊,我們只能在一種情況下撤退,即撤退是為了更好的進攻。
如果單純撤退,等待我們的只能是失敗。至於兵力和軍械,我會想辦法補充給你。
我一定會讓你擁有比過去更強大的力量。”
聽到石原的保證,松井微笑著點頭道:“嗨!”
滿意地對松井點了點頭,石原轉頭朝城外望去,忽然笑著問道:“你看,那個騎馬的人是不是吳雄飛?”
松井望去,立刻看見吳大疤拉正騎著馬緩緩地向城門走來,立刻怒道:“正是他!”
石原奇怪地問道:“他剛剛吃了敗仗,這種時候怎麼還敢進城呢?”
松井立刻解釋道:“我命令他來的。”
石原意味深長地看了松井一眼,隨後說道:“哦……聽說他在三道灣戰鬥中負了傷,表現還不錯嘛。”
松井隨口解釋道:“不過是支那人的小把戲,輕傷裝成重傷,以便向我們邀寵。
將軍,我確信這傢伙通敵。我準備在戰鬥總結會上,當眾把他正法。”
石原微笑了一下,平靜地說道:“這種傢伙,你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只希望你砍他頭之前聽聽他說些什麼。
殺人容易,瞭解一個人,不容易。
不要因為他是頭支那豬就不屑於瞭解他了。”
松井似有所悟,慢慢點頭道。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