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猴子會不會陳紀不知道,但是阿金一定會。
可以與陳紀無障礙對話的阿金,在智慧上,完全不輸人類。
“一二一,一二一.......”
洞府內,‘資本家’陳紀熱火朝天的喊著口號,‘力工’阿金愁眉苦臉的拿著個小板鍬,一下一下掄圓了鏟著地道。
“吱吱~!”
陳紀準備搞個地下室出來,防患於未然,無論是存貯資源,還是隔絕靈氣與法力波動,都是效果比較直觀的。
畢竟,陳紀平日的修行,無論是‘上品聚氣符’加持的修行,還是各種法術極具誇張的威力帶來的法力波動,都不太見得了人。
最好還是安穩藏好。
相對於院子裡,陳紀還是準備挖個地下室去修行,練習。
對於坊市內這些煉氣期的弱雞而言,泥土是最天然的防護手段。
連‘神識’都算不上的‘神念’,透過土地掃描,感知效果極差。
陳紀身為‘符師’,‘神念’強度遠遠勝於同階修士,透過泥土,也不過能延長一米而已。
至於洞府.....
沒了禁制以後,現在鄰里之間,怕不是神念一動,就可以感知到全貌,屬於是某種意義上的坦誠相待。
當然,現在大家都比較剋制,基礎的禮貌還是有的,這種挑釁一樣的行為,也沒人去做。
陳紀也很刻意地,沒有釋放‘神念’。
因為洞府位置的原因,陳紀只有一個鄰居,便是那個身份神秘的柳仙子。
“就怕持續不了多久啊。”
搖了搖頭,陳紀對於宋家的所謂執法隊極度不信任。
沒有巡邏巡視的人員嚴加看管的話。
這些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修士,在沒有禁制之後,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
對於地下室這件事,洞府內一共兩個人,全票透過。
雖然阿金對此頗有微詞,不過在陳紀的重金許諾(三條火雲犀牛腿)下,還是答應了陳紀。
“自己幹吧,別偷懶哦,今天不挖夠四個時辰,扣你一條牛腿。”
對著阿金‘叮囑’一句,陳紀也懶得繼續喊所謂口號,而是轉身出了門去。
來到院內,陳紀本欲出門去找‘齊遠山’取些丹藥,也到了二人商量好的日子。
只是......
“楚嘯天,他在這裡幹嘛?”
街道上看似散落的‘蚊子’,正給陳紀傳來一幀幀畫面。
正是‘楚嘯天’帶著一隊人馬,巡視在街道上,來回走動。
楚嘯天正是上次發鳩山內,大家一起圍殺白羽引來的‘妖虎’是,那批跑山盟的獵戶的隊長。
練氣七層的修為,跑山盟內的一名隊長。
後來大家分開,也都自我介紹,認識了一下。
陳紀又在閒聊中看似無意地提到了‘徐胖子’,藉此也算結交了一番。
對於楚嘯天而言,陳紀在那場圍殺中展現出的實力,更是極度值得拉攏。
一來二去,大家也就熟識了。
念頭一動,陳紀臉部肌肉一頓蠕動,霎時間,變成了一張滿臉橫肉,兇相十足的屠夫臉。
“不對。”
又一瞬,陳紀臉部再次蠕動,變回原樣。
對於坊市散修而言,這條街的盡頭,是‘陳符師’的洞府,並不是什麼秘密。
換臉出去,反而是掩耳盜鈴。
畢竟,坊市內能制畫‘中品’符籙的符師本就不多,陳紀更是兩種符籙達到‘中品’水平。
醉心於符籙大道,深居簡出的符籙狂人‘陳符師’,
‘聚氣’,‘金光’兩種符籙都能達到‘中品’水平,在坊市內,不說大名鼎鼎,也是小有名氣。
當然,現在已經是兩種‘上品’了。
歸根結底,認識陳紀的人太多。
倒不是陳紀不嚴謹,出風頭。
而是初期的陳紀也確實需要‘符師’乃至於‘符籙狂人’這個身份作為發展下去的契機錨點。
只不過此時陳紀看不上這點‘名頭’帶來的收益,才會嫌棄此前的名聲成為累贅。
畢竟,他現在不需要擺攤,不需要找最大限度的利益渠道銷售,對於現在的陳紀而言,只需要安穩。
他的符籙,放在哪裡都是被爭搶的物件,。
上品符籙,堪稱‘戰略儲備’。
“而且,也可以跟他打聽打聽訊息。”
念頭至此,陳紀推開洞府大門,出了門,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向著城內走去。
“咦,陳道友?”
才走了兩步,‘恰好’與楚嘯天打了個照面,被巧合的發現,陳紀也抬起頭寒暄道:
“這麼巧啊,羅道友,你怎麼在這兒?”
羅嘯天向後擺了擺手,讓小弟們繼續巡視,來到陳紀身前:
“我就記著這條街是陳道友的洞府所在,聽說道友深居簡出,醉心符籙,還想著不叨擾道友,沒想到恰好遇到了。”
“坊裡出了些問題,道友也應該知道,宋家的人找到我們盟主,讓我們盟裡出人,幫著維持一下坊內安全。”
“正好我們隊,被分配到了道友洞府這條街。”
“還真是巧了。”
嘴上寒暄著,陳紀心裡愈發不解。
怎麼宋家連維持坊市秩序都需要請散修組織嗎?
堂堂築基家族,不丟人嗎?
還不是一般的築基家族,是得到天元上宗首肯的單開一坊的築基家族。
在築基級別的勢力中,宋家也是最高的一檔次,僅次於金丹宗門。
單開一坊,獨佔一方秘境。
念頭一轉,陳紀緊接著寒暄道:
“宋家還真是看重道友沈盟主,連這種執法隊的事,都會交給你們來做。”
楚嘯天搖了搖頭:
“當然不止是我們‘跑山盟’,‘連山會’還有大量的中小組織,應該都收到了宋家的訊息。”
“過些天大家應該還會聚在一起,具體商議一下各自負責的地區,現在還是太分配的隨意了。”
“屆時,負責道友這條街的,未必就還是我了。”
“那還真是可惜了,若是道友一直負責這條街道,想來我也能得到不少便利。”
陳紀臉上掛著笑容,一拱手:
“那就不打擾道友了,正好我出門也還有事,先告辭了。”
“告辭。”
二人寒暄過後,陳紀也主動提出了告辭,該問的訊息已經得知,也就沒必要繼續無意義寒暄。
走了一會兒後,陳紀不由得皺起眉頭,越想越不對勁,暗忖道:
“怎麼就這麼怪呢?”